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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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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嘉嘉的成绩确实不错,每次考试基本都是第一名。

    虽然这是小学,已非常难得了。

    但迟溪怕她骄傲退步,看别的同学报了很多的班,也忍不住给她报了很多。

    礼拜六有数学、古筝和毛笔,礼拜天还有围棋和画画。

    迟嘉嘉这天终于忍不了了,一大早起来就嚷着不想去上学。

    迟溪说了她两句,她直接赖在地上哭起来,哭得格外大声,连隔壁的蒋聿成都听到了。

    他飞快换了很衣服过来,进门后,一眼就看到了背着红色小书包坐在地上哭得很委屈的迟嘉嘉。

    她两只眼睛都红肿了,蓄满了泪水,宛如两颗烂桃子:“嘉嘉不要去上学……不要……”

    蒋聿成看向迟溪。

    迟溪表情难得有些尴尬,又蹲下来安慰迟嘉嘉:“别的小朋友都在学习,你不去的话,很快就会落后他们的。”

    迟嘉嘉充耳不闻,一个劲儿地摇头说她不去。

    蒋聿成已经明白了迟嘉嘉在哭闹什么,走过去蹲下来将她抱起来:“不去就不去吧,今天爸爸带嘉嘉去海洋馆玩。”

    “……真的吗?”迟嘉嘉揉着眼睛,不确定地望着他。

    迟溪又气又急:“你怎么能怂恿她逃课?”

    “偶尔休息一下没事的,你别逼得太紧了。”蒋聿成说,“而且只是辅导班而已,偶尔不去一次没什么的。”

    又对迟嘉嘉说,“妈妈也是担心嘉嘉的成绩,嘉嘉不要哭了,好不好?”

    迟嘉嘉还是撅着嘴巴,过一会儿才伸出手,又要迟溪抱了。

    迟溪无奈地将她从蒋聿成怀里接过来。

    于是,原本是要去公司的两人旷了班,原本要上学的人也旷了课。

    在迟溪无语的目光里,蒋聿成将车开到了楼下,栽着两人去了附近的海洋馆。

    礼拜天,海洋馆的人不少。

    迟嘉嘉在迟溪怀里东张西望,很快就将之前的不愉快忘光了。

    她乌黑漂亮的眸子晶亮晶亮的,对四周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妈妈,什么时候才能进去呀?”

    “等一下,你爸去买票了。”迟溪无奈地叹了口气。

    感觉自己就是被这父女俩给逼的。

    迟溪说:“玩好之后回家要好好做作业,以后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迟嘉嘉嘟着嘴巴说:“知道了。”

    迟溪:“这是为了你好,现在竞争压力有多大你也看到了,不好好读书,以后靠什么吃饭?”

    迟嘉嘉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她,过一会儿,带着一点儿踯躅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可是爸爸说,妈妈你小时候的成绩还不如我。你现在都能挣这么多钱,我怕什么呀?”

    迟溪被噎住了。

    他竟然教嘉嘉这种事情?

    她感觉火气在往上涌。

    不过,当着孩子的面她没表现出来。

    蒋聿成回来时,迟溪只凉凉地剜了他一眼,抱着迟嘉嘉率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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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嘉嘉这是第一次来海洋馆,对什么都好奇,看看这边,看看那边,漂亮的眸子睁得滚圆。

    “妈妈,这个鱼怎么这么小呀?”迟嘉嘉指着一个玻璃缸的黄色小鱼问。

    “因为这是小丑鱼。”蒋聿成弯下腰给她解释。

    迟嘉嘉:“好可爱呀。”

    一扫之前的坏心情,她开心地指东指西,要迟溪抱着她在场馆里绕来绕去,累得迟溪够呛。

    可她好像精力充沛,怎么都用不完。

    迟溪有点怀疑她是为之前的事情在报复她:“爸爸抱一下好不好?”

    迟嘉嘉犹豫了一下。

    蒋聿成故作幽怨地凑到她跟前:“还要犹豫?嘉嘉是不是不爱爸爸了?”

    迟嘉嘉连忙摇头否认:“当然不是了。”

    蒋聿成还没高兴两秒,就听得她又奶声奶气地补刀,“我只是更喜欢妈妈罢了。”

    蒋聿成笑着揉揉她的小脑袋。

    他们玩到中午才离开,在海洋馆旁边的海鲜店里吃了点儿东西。

    谁知吃了没半个小时就拉了肚子。

    迟溪和蒋聿成都中招了,唯有迟嘉嘉看着很正常,什么事儿都没有。

    她还惊异地望着他们,感觉不可思议:“为什么你们会拉肚子呀?嘉嘉怎么没事情?”

    迟溪只好给她解释,这是因为每个人的肠胃不一样。

    迟嘉嘉似懂非懂,但还是同期地看着他们:“迟小溪和爸爸都好惨,下次记住了,不能吃海鲜,你们都跑了多少趟厕所了呀。”

    两人在外都是杀伐决断、威严冷峻的体面人,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个小孩子这样教育。

    偏偏刚刚还出了糗,根本没办法反驳。

    回到家里,迟嘉嘉却因为玩得太疯睡不着。洗了澡后,她穿着小黄鸭睡衣、手里抱着垂耳兔娃娃跑出来:“嘉嘉睡不着。”

    迟溪打了个哈欠,强打起精神将她抱到怀里:“那妈妈给嘉嘉讲故事好不好?”

    迟嘉嘉点点头,又说:“爸爸呢?”

    “爸爸回去睡觉了。”

    “嘉嘉想听爸爸给我讲故事。”

    “妈妈给嘉嘉讲吧,爸爸也累了一天了。”迟溪想着蒋聿成白天那副样子,唇角不由扬了扬。

    他在她记忆里一直都是矜贵体面的人,她还是第一次看他拉肚子拉到虚脱的样子。

    虽然她自己也没好多少。

    这多少有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味道,可她就是心情好。

    有时候她也难以理解自己这种心理。

    两人一起出糗,竟然让她有种“共患难”的荒诞感。

    迟溪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低头去看迟嘉嘉:“想听什么故事?”

    迟嘉嘉抱着垂耳兔,仰起脑袋想了想

    ()    ,

    肉嘟嘟的手下意识扯了扯兔子的耳朵:“《海的女儿》。”

    “你听不厌吗?”迟溪垮下一张脸。

    她都讲厌烦了。

    虽然她会讲的故事也就是那一两则。

    迟嘉嘉摇着头撒泼:“我就要听这个!”

    “好吧。”迟溪无奈地耸耸肩,

    开始给她讲起来。

    可能是屋子里的亮光惊扰了隔壁的人,快9点的时候,蒋聿成过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小袋子。

    迟嘉嘉鼻子翕动了一下,放开垂耳兔跳下去:“好香啊——”

    她扑上去抱住蒋聿成的大腿:“是什么呀?”

    “香菇鸡肉粥,嘉嘉最爱吃的香菇鸡肉。”他将袋子随意勾到桌上,揉一揉她的小脑袋。

    迟嘉嘉撇下他,径直上了桌。

    “你刷过牙了。”迟溪无奈地过来。

    可迟嘉嘉已经揭开盖子吃起来了。

    迟溪叹了口气,拿她没辙。

    这么一来,三个人全都没有了睡意。迟嘉嘉吃完粥,干脆去橱柜里翻了一副纸牌出来,兴致勃勃地说:“我们来打牌吧。”

    说着已经分发下去,手法娴熟。

    迟溪纳罕:“你什么时候学的发牌?”

    迟嘉嘉一怔,有些心虚地耸了耸肩膀,立马把蒋邵卖了:“蒋小胖教的。”

    迟溪幽幽地望向蒋聿成,看得蒋聿成非常尴尬:“其实玩个牌而已,也没什么,又不是赌钱。”

    迟溪根本没给他好脸色,将这笔账算到了他头上。

    迟嘉嘉浑然不知父母之间的龃龉,说:“要不把蒋小胖叫过来?三缺一呢。”

    “他去乡下看他外婆了。”蒋聿成说。

    “好可惜哦。”迟嘉嘉扁着嘴说,“那把谢平叔叔叫过来吧,三缺一呢。”

    “三缺一”又强调了一遍。

    显然,迟嘉嘉对于三缺一的执念很大。

    她觉得像这样的游戏就该整整齐齐的。

    蒋聿成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老板,没什么心理负担地打给了谢平。

    彼时谢平已经睡下,接到电话立刻接了起来,问他什么事,说有事自己马上赶过来。

    手下这么忠心耿耿,蒋聿成多少有些负罪感,犹豫了会儿才说明了来意。

    对面安静了会儿,谢平才道:“好,我半个小时后到。”

    蒋聿成听不出他的情绪波动,但也估摸着他会在心里吐槽自己。

    他挂了手机,默默地喝了口凉水。

    谢平是个训练有素的人,甭管他心里怎么想,老板吩咐,立马就开了车过来,比约定的半个小时还提前了几分钟。

    “太好了,终于到齐了。”迟嘉嘉开心地又发一副牌。

    她手小,肉嘟嘟的几根手指并拢着,艰难地将一大副纸牌攥在手心里,犹如攥着一把即将散架的扇子,边缘的伞骨还在摇摇晃晃,随时有往下掉的风险。

    蒋聿成看不下去,伸手替

    她拨拢了一下:“给爸爸,爸爸帮你收拢一下,你这样拿着太累了。()”

    “()”

    蒋聿成:“……”

    迟溪忍不住笑出声来,揉一下迟嘉嘉的脑袋:“你说的没错,你爸就是想偷看的牌。嘉嘉,牌桌上一定要警惕,亲父女也要明算账。”

    “我知道了。”说着,她小手攥得更紧了。

    谢平一言不发,像只是个来凑数的。

    蒋聿成撩起眼帘多看他两眼:“回头给你加薪。”

    谢平说:“谢谢老板。”

    但语气多少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大半夜的被拉来打牌,加个十倍工钱他也不乐意。

    一局打完,迟嘉嘉惊呼一声,指着蒋聿成说:“你和迟小溪竟然是一对!我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被偷了!”

    蒋聿成神色淡淡,瞟一眼谢平:“只怪你的队友太不争气。”

    迟嘉嘉也幽怨地看向谢平:“谢叔叔,你怎么这么菜呀?这水平,还不如我呢。”

    大半夜被叫过来又被拉踩的谢平:“……”

    好在他是个情绪稳定的人,被说两句而已,很平静地说:“那你下次叫别人,我就这水平。”

    迟嘉嘉说:“只能期待下把不跟你一对,免得被你拖后腿。”

    谢平:“……”被个小孩子嫌弃了。

    这还有天理吗?

    他深刻感觉到这趟过来是个错误。

    不过,来都来了,也没地方哭去。

    下一局,迟溪发现自己有一张红色的桃心十,忍不住看向蒋聿成。

    谁知,他也在看她。

    有时候,人与人的默契根本不需要多说什么。

    一个眼神,迟溪已经明白了他们是一对。

    两人又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

    可能是头顶的光线比较昏暗,她莫名有种暗度陈仓的偷情感,心跳得格外快。

    迟嘉嘉一开始还没有察觉,玩了会儿发现了不对劲,目光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来回逡巡。

    迟溪莫名心虚,打了一张小的牌,这次没有追得很紧。

    蒋聿成也接了一张。

    看上去,两人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迟嘉嘉这才将跳到心口的一颗心又放下去,也打了一张出去。

    到了末尾,蒋聿成甩出了自己的顺子,迟嘉嘉的眼睛这才渐渐瞪圆,然后,难以置信地看向迟溪。

    迟溪尴尬地接了上去,亮了自己的底牌。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你们是一对啊!骗子!”迟嘉嘉顿时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蒋聿成和迟溪尴尬极了。

    谢平很不称职地站起来说他要回去补觉了,然后拍拍屁股逃之夭夭,把这个修罗场留给了他们。

    迟嘉嘉很生气,非常非常地生气。

    蒋聿成试图跟她讲道理:

    ()    “商场如战场,牌局上也一样,既然爸爸妈妈是一对,当然要一起打你了。你自己没有猜到我们是一对,是你的失误,怎么能反过来倒打一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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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好过分!一起欺负嘉嘉。”

    蒋聿成岔开话题:“明天带你去动物园玩好不好啊?”

    迟嘉嘉哼一声,不理他。

    “那带你去吃好吃的?”

    迟嘉嘉翻了个白眼给他。

    蒋聿成这才意识到,迟嘉嘉其实没有那么好哄,脾气真的上来后,对付小孩子那些招数对她根本没用。

    他没辙了,看向迟溪。

    迟溪对他没什么好脸色,抱着迟嘉嘉回了房间哄。

    哄了好一会儿,她才出来。

    彼时蒋聿成还没走,侧对着她站在盥洗池旁边。可能是洗手时沾到了衣襟,他肩膀的地方有些湿了,薄薄的衬衣包裹着略有些凸起的胸肌,手指也有些湿湿的,顺着指骨往下滴水。

    迟溪本来还生他的气,这么一瞧,又移开了目光。

    气愤被另一种情绪填满。

    他手里还勾着一个水杯,修长的手指很自然地穿过杯环,喝一口,静静望向她。

    一双眼睛漆黑淡漠,和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

    指责的话堵在她喉咙口,她在心底轻叹,不说了。

    心道,真要仔细算起来,她也算帮凶。

    “还不回去?”她深吸口气,微微后仰着靠到墙壁上,问他。

    “你很希望我回去?”

    这话有点难以回答了。

    迟溪脸颊略有些发烫,忖度着他这话里的意思,没有答。

    蒋聿成将杯子里剩下的水慢慢喝完,走过来。

    两人间几米的距离,好像就在那一瞬被突然拉近了,像是按了快进键一样。

    迟溪可以感觉自己脸上温度的上升,不用看她也知道,肯定红成小番茄了。

    她懊恼极了,这实在有损她以往的形象。

    偏偏始作俑者这么淡然,显得她好像很不淡定。

    她抿着唇,不去看他。

    他却捉起了她的手,放在唇上轻轻地一吻。

    很轻柔的吻,不带别的含义,像是安抚,也像是致歉。

    迟溪怔了下看向他。

    “不过说起来,嘉嘉的脾气也太大了。这是随了谁?”他叹口气,语气幽幽的。

    迟溪怔了两秒才听出了他话里的打趣,一下拍开他的手,冷着脸要往回走。

    腰却被人从后面抱住。

    只是轻轻的用力,她整个人已经倒入了他的怀里。

    迟溪的脸更烫了:“嘉嘉还在,别过分。”

    “想哪儿去了?我只是想抱抱你。”他波澜不惊地说。

    可是,语气里那点儿笑意根本就压制不住。

    迟溪很难得被人这样调戏。

    ()    哪怕是孟元廷那种强硬的公子哥儿,在她面前也是屡屡碰壁。

    只有他,能这么肆无忌惮地调戏她。

    因为他清楚她的软肋,他太了解她了,知道什么时候该硬什么时候该软。

    迟溪无奈地叹息:“困死了,真要睡觉了。”

    “明天去动物园?”他没回答,而是岔开了话题,随便扯着没什么营养的话。

    她的身体很温软,被他这样抱着,安分服帖地靠在他怀里。

    这是往常很少有的时刻。

    有那么会儿,他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无限拉长。

    迟溪也没有戳穿他:“不去,乱糟糟的,一股味道。”

    蒋聿成想起来了:“对哦,你大一那年暑假,我带你去过。”

    去之前她兴致勃勃的,去了后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车往园区开了几分钟她就想跑,说自己再也不来了。

    他就笑着安抚她说,动物园怎么可能没味道,忍忍吧,就当长见识了。

    每次他们出去旅游时,他都是照顾她的那一个。内园区不能开车,她为了漂亮穿了双新皮鞋,疼得脚都起了水泡,后来那段路是他一路背着她出来的。

    头顶的太阳被遮挡在绿茵之外,只在油柏路上筛下细碎的光斑。

    随风摇曳,如流动的金沙。

    一阵风吹来,将记忆吹散了,蒋聿成的思绪回笼,低头静静凝视着她。

    她只穿了件吊带,白皙的手臂细长笔直,比他想象中还要瘦一点。

    以前她忙起来就不记得吃饭,和迟嘉嘉完全不同。

    想着这些年他不在时她是什么样子的,他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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