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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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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我爸是总裁》by李暮夕

    2023715日

    晋/江/文/学/城

    迟溪没想到,再次见到蒋聿成会是在财经杂志上。

    他和以前真的大不一样了。分明还是旧日的那张面孔,迟溪却觉得封刊上的男人无比陌生。

    剑眉下一双波光潋滟的凤眼,神色却很冷硬,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咄咄逼人的侵略感。

    可尽管这样,还是难以掩饰这张脸孔本身的好看。男色无双,不过如此。

    翻页时,指尖不慎刮滑到锋利的棱角,她如梦初醒,下意识松开。

    “长得很好看对不对?气质也很好。谁能想到手段那么毒,听人说他把死对头砍成一段段扔池子里喂鳄鱼啊。”芮玲玉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因她的动作,迟溪手里一抖,棉签不慎在她伤口上划过。

    她吃痛地龇牙咧嘴:“你轻点儿啊,姐姐!”芮玲玉生得漂亮,只是不能做大表情,一口牙齿虽白但参差不齐,一龇牙,美人形象顿时全无,甚至可以做成风靡全网的表情包。

    迟溪失笑,低头用棉签蘸了碘伏继续帮她按压伤口:“对不住。”

    芮玲玉瞪她:“你竟然还笑?!我可是超模!我要是留疤了以后怎么走秀啊?!”

    迟溪睃她:“知道不能留疤,还抄着啤酒瓶去跟人干架?”

    迟溪有一张偏古典的鹅蛋脸,肤色雪白,唇如点绛,乌黑的长发蓬松而柔软地披在一侧肩上。黑与白的极致对比,如悬在夜空里的弯弯月牙,温婉冷寂。

    但当她琥珀色的眸子定定地凝视着你的时候,仿佛又有一种奇异的灼热,让人难以挣脱。

    芮玲玉心虚,下意识移开目光,抿着唇:“我哪里知道lu那边会出尔反尔?我气不过嘛!”

    “现在就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了?”

    芮玲玉语塞。

    是的,大闹一场,不但得罪了甲方爸爸,还有可能被业内封杀。

    毕竟,lu在彩妆界虽不算巨头,可背靠东信那样的庞然大物,别说在港,放眼全球都不可小觑。

    “你就是仗着你爸胡作非为。”迟溪无奈,起身将一个文件夹扔到桌上,“我已经让夏桐帮你处理好了,合约继续,只是,大家各退一步,你这边让利2%,回头再跟他们道个歉吧。”

    局势瞬间明朗起来,芮玲玉吃惊地望着她:“我滴宝,你怎么摆平的?那个朱睿很难搞啊,我可是把他的头都打破了。”

    起因就是那经理为了让另一个女星顶替她而故意弧她,三次约了时间到点了他又不去了,逼着她自己解约,她忍无可忍才去找那老逼登算账!

    “你以后做事不要这么冲动。把人打得头破血流留个案底很好玩吗?我已经跟他谈过了,他答应撤销对你的控诉,以后见面大家各退一步,你也别老给他脸色看了。”迟溪温声告诫她,去捞自己的包。

    时间快到下午三点了。

    今天是礼拜五,她还得去幼儿园接女儿。

    “你也别老说我,你自己呢?明明知道你爸偏心你大哥,干嘛老跟他硬碰硬?听说你在康达被停职了,接下来怎么办?”芮玲玉叹气。

    迟溪的手一顿,胸口处好似被尖锐的冰锥刺了一下,钝钝的疼。

    耳边,再次响起那日迟中骏的冷笑声:“女儿就是女儿,再努力有什么用?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我奉劝你还是离开公司,回家好好相夫教子吧。”

    “请你吃饭的钱还是有的。”迟溪敛了情绪,回头跟她笑。

    “还有闲工夫开玩笑?!”芮玲玉嘟起嘴巴,腿儿乱晃,开始撒泼,“生气了!”

    迟溪:“你几岁了,芮大小姐?”

    芮玲玉奶声奶气:“宝宝今年三岁半!”

    迟溪笑得不行,转身出门:“不跟你闹了,我得去接嘉嘉。”

    谁知路上遇到暴雨,她车进了水坑抛锚了,这个点儿又打不到顺风车,只好给前夫孟元廷打电话。

    那边响了好几声才被人接起,孟元廷声音冷淡:“找我什么事儿?”

    迟溪歉意道:“你在公司吗?我车抛锚了,我赶着去接嘉嘉,能不能麻烦你送我一趟。”

    孟元廷没开腔。

    就在迟溪以为他不会答应时,他说:“等我五分钟。”

    五分钟后,孟元廷那辆兰博基尼停靠在了她面前。

    迟溪上了后座,见他面无表情地坐在角落里假寐,小声地道了一声谢。

    孟元廷没搭理她。

    一路无话。

    快到校门口时他才凉凉开口:“我们离婚的事儿,你跟你爸说了?”

    迟溪顿了下,温声道:“我会找机会跟他说的。”

    孟元廷微不可察地哂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当年约定好了协议结婚时,他本以为能捂热她,谁知这么多年过去,依然相敬如宾。别说夫妻了,如今连朋友恐怕都做不成了。

    下午五点,迦南幼儿园。

    车辆已如等待出库的海鱼般将校门口堵得严严实实,迟溪下车,一眼就看到了背着双肩包翘首以盼等待着的迟嘉嘉。

    “迟溪——”看到她,迟嘉嘉猴子一样飞快蹿了过来,一头扎进她怀里。

    母女俩抱了会儿,已经钻入迟溪怀里的迟嘉嘉才探出半个脑袋,有些拘谨地望着他:“……孟叔叔,你怎么有空来接我呀?”

    “对不起,最近太忙了,都没时间来看嘉嘉小宝贝。”孟元廷尴尬地笑了笑。

    他在外性格爽朗,只是,每次在这个小姑娘面前都有些放不开。可能是他经常出差,见面不多的缘故。

    把母女俩送到孟元廷就离开了。

    迟嘉嘉望着车辆远去的背影,拉了拉迟溪的衣袖:“迟溪,你跟他是不是吵架了啊?”

    “什么他啊他的,他是你爸。”迟溪纠正她。

    迟嘉嘉黑如葡萄般的眼睛却定定望着她,一片清明:“我知道,他不是我爸爸。”

    迟溪愣住。

    迟嘉嘉又说:“你不要把我当傻子好不好?他三天两头住外面,你们都不同床,哪有别人家的爸爸妈妈是这样的。而且,那天我听到你们吵架了……”

    后面的话她不说了,垂下头去。

    迟溪沉默,忽然就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将女儿抱到怀里:“对不起。”

    ……

    过几天下雨,迟溪一早就赶往邻市。

    一江之隔,天气却截然不同,海风从岸边徐徐而来,裹挟着咸湿的腥气,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倒映着湛蓝的晴空。

    哪怕在富人云集的港口cbd商业中心,lu高达数百米的锥形建筑也非常醒目。

    “你竟然来给我打气了,宝,我太爱你了!”芮玲玉撇下摄影师和工作人员跑过来,紧紧地拥抱住她。

    等她松开自己,迟溪才淡淡说:“我过来签个合同,美高和lu有项关于彩妆推广的合作。”

    美高集团有意在全国各地的一线城市建立大型商业区,要将一些大型商场、商业中心、酒店和步行街合多为一,有意邀请了包括lu、sel等多家品牌入驻。

    也是因为这个,朱睿才同意和芮玲玉和解。

    打破头而已,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有什么是不能和解的?

    “迟总竟然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朱睿没一会儿就赶过来了,热情地招呼她,邀她往大楼内避暑,看得芮玲玉一阵翻白眼。

    迟溪当然也不喜欢朱睿这种人,但是工作职责所在,她客气地跟他聊了会儿,签了合同就拜别了他。

    离开时,有个女孩急匆匆跑进来,不慎撞到她,“哎呦”一声摔倒在地。

    她皱着秀气的眉毛揉着膝盖。

    一张鹅蛋小脸,楚楚动人。

    迟溪认出来,这是新晋小花闻雪。

    她还没说什么,朱睿已经冲过来扶起她,一阵嘘寒问暖,又连连跟迟溪鞠躬道歉,扶着闻雪往里走了。

    “你觉不觉得她长得跟你很像啊。”芮玲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皱着眉头说。

    “哪儿像?”

    “其实也不是很像,就是……脸型、眉毛、还有眼睛好像挺像的。”芮玲玉说,“我之前以为她是朱睿女朋友,所以他这么捧着这祖宗,后来才知道不是。你应该听过她吧?出道才两年,竟然能演陈恪的戏,肯定大有来头。你猜,是哪个大佬养的?”

    “我猜不到。”迟溪微笑,并不以为意。

    “蒋聿成。”

    她都要走了,脚步停顿了一下。

    以为她吃惊呢,芮玲玉摸着下巴跟她八卦:“我也是看港媒写的,有鼻子有眼的,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吧。不然朱睿为什么这么巴结她?蒋聿成啊——”她啧啧了两声,“搞这种男人,简直是在刀尖上起舞,搞不懂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迷恋他。”

    蒋家是久负盛名的华裔金融家族,靠战争发家,一直活跃于西方并主宰金融界长达百年,被公认为是全球最具权势的顶级商业集团之一。家族成员大多低调行事,从不对外公布财产,却无处不在,在金融、航空、石油、基建等领域都建树深厚。

    港区蒋家是其中较为强盛的一支,回港发展后兴旺不减,蒋聿成的父亲蒋文石更是叱咤风云的一代大亨。只是,六年前蒋父跳楼自杀,家族急转直下,一度几近分崩离析。

    直到蒋聿成掌权,重整旧产业,创立东信,并扶持了几个金融服务集团,将资本运作的触角深入各界。

    据说蒋聿成已经获得主家掌门人的认可,是这一代蒋家重点扶持的代表人物之一。

    没有人知道蒋聿成有多少钱,有人说他在海外每年收购的矿山油田都不能以个单位来计算,有人说他和各国政要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为他们源源不断输送着各类本国稀缺的资源,在不同国家架起独属于他的商业桥梁,左手进右手出,他则是最终受益者。

    蒋聿成的名声和他那张姣好的面孔完全形成对比。

    有人说他是天生的掠夺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和他作对的基本没什么好下场。

    当然也有人觉得他很迷人,高大俊美,气质清正,就像夜空中最明亮的那颗星,光芒万丈。

    ……

    迟溪再次见到闻雪是在不久后的一场慈善晚宴上。她看中了一只青花缠枝官窑花瓶,开价开到365万。

    这不是什么大热竞品,她原本预计500万以下可以拿下,谁知有人跟她杠上,一直抬到1000万,她只能放弃。

    “她是不是有病啊?”芮玲玉气得七窍生烟。

    迟溪按住她的手:“别惹事,她要就让给她好了。”反正她也就打算随便买一样东西回去搪塞迟浦和,显示一下“孝心”,拿什么回去都一样。为了一件不怎么重要的东西花一千万?不值得。

    闻雪回头朝这边望了一眼,出乎她的意料,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敌意,更像是一种探究,好像对她很好奇的样子。

    她生得漂亮,眉眼灵动,倒也赏心悦目。

    芮玲玉快要气炸了,手都在发抖,迟溪却只是不在意地笑一笑。

    她觉得没什么意思,起身就要离开。

    这时,原本昏暗的室内忽然亮了起来,四周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好像一锅正沸腾的水里倒进了一杯凉水。刚才旁边还低声细语的两人也停下了说话声,齐齐朝门口望去。

    这种情况,一般是出现了什么压轴的大人物,迟溪循着他们的目光朝不远处的入口望去。

    不知何时,原本紧闭的贵宾通道打开了——一般情况下,像这种富绅云集的拍卖会,拍卖场不会中途放人进来,这是对其他名流的不尊重,更不会中场开灯。

    显然,来人绝非等闲。

    鱼贯而入的是一群黑衣保镖,动作齐整,训练有素,脸上肃穆的表情和四周的热烈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

    虽然这群人都很高,为首那个男人还是鹤立鸡群。他穿西装,身形高大而修挺,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仿佛精心雕琢,俊美到给人温柔的错觉。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眼睛里没什么情绪。

    在迟溪远远凝视着他的时候,他似有所觉,脚步微顿朝这边望来。

    毫无预兆,两人的目光就这样撞到了一起。

    这是一双深幽湛黑的眸子,眼瞳似鹰隼,锐利凛冽如深井,那一眼,好似能望到人灵魂深处。

    这人气场太强,哪怕只远远对视,也叫人望而生畏。

    迟溪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次见到蒋聿成。

    其实她这些年也看过不少财经新闻,对他如今的身家地位都有所耳闻。只是,面对面再次看到这个人时,她还是有些恍然,有种时间错乱、光怪陆离的不真实感。

    时光如水,岁月如茶,再深刻的记忆都会在辗转蹉跎中被冲淡。何况是年少时的一个人?

    她有时候甚至怀疑,那只是年少时的一场梦。如今梦醒了,回归现实罢了。

    她攥紧了掌心,过一会儿,又像是释然般松开了,面上亦没什么表情,平静地回望着他。

    她早已不认识这个人。也许曾经是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知己,年少时一起逃过学、打过架……可那都是从前的事情了。隔得太远了,她已经记不真切,甚至连他年少时的容貌都感觉模糊不清了。

    依稀记得,那时候的蒋聿成是个骄矜自负、冷漠又不失温柔的少年,和此刻这位高高在上的“蒋先生”没有任何重合的地方。

    她收回目光,灯光再次昏暗下来,脚步声在她耳边渐渐远去了。再看,早没了他的身影。

    拍卖会的气氛却再没之前热烈,过了好久才渐渐回温,依稀还听到耳旁有两位女士在窃窃私语:“他怎么会过来啊?吓死人了。”

    “瞧你这点儿胆子?你之前不是念叨着要钓他吗?真见了人,连气都不敢喘,真没出息。”

    两人说笑着走远了,声音渐渐模糊,如旧日的老电影,淹没在人潮里。

    迟溪默了会儿,起身离座。

    夜深了,路上行人寥寥,街对面有家珠宝店还亮着灯,玻璃房内散发出淡淡黄光,笼罩着石板路铺就的小巷。

    街边有几盏煤气灯,墙上贴满牛皮鲜,绿皮屋、霓虹灯、总掉叶子的法国梧桐……摩登又复古,散发着怀旧的气息,仿佛梦回上个世纪的老香港。

    迟溪吁一口气,顺了下发丝,略微后仰靠到身后的站牌上。风卷起地上的枯叶,像风干的蛇蜕,擦过她的小腿,有些粗糙,她起了身鸡皮疙瘩。

    她觉得冷,已经等得没什么耐心,心里盘算着要把这个没有时间观念的新司机给开掉。

    一束雪亮的灯光从不远处打来,有些刺眼,她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

    再看过去,斜对面的珠宝店门口已经停了辆宾利慕尚,连号的牌照很醒目,如黑夜里的探照灯。

    车后座倚着一个正打电话的男人。

    隔得有点远,面容不太真切,只看到他薄薄的嘴唇开启又微阖,有一搭没一搭跟那边说着什么。

    只是,眼底的情绪太寡淡,与其说温柔,倒不如说是敷衍。

    门铃声响了,闻雪捧着一个金色的礼盒从珠宝店出来,眉梢眼角都染着喜色。

    一个西装笔挺、面容俊雅的年轻男人跟在她身边。

    到了车前,那个年轻人对车内人恭敬一躬。

    车窗降下半道。

    她踯躅了一下,笑着弯下腰,用一种近乎谦卑的姿态挨得很近地凑过去,跟车内的蒋聿成说了什么。

    他淡淡点头,扫了眼她手里的盒子,无甚表情地收回视线。

    车窗又徐徐升起,将女孩隔绝在了窗外。

    她似乎还要说点什么,嘴唇嗫嚅,下意识往前跨了一步,可目光一触及那双冷漠凉薄的眸子又缩了回来。

    到底是怵他,没敢再叨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车子缓缓驰离街道,很快没入昏茫的夜色里。

    好一副小情侣依依惜别的场景。只是,女方瞧着明显处于倒贴的下风。

    迟溪勾了下唇角,不作评价。

    来接她的车也到了,司机擦着满头的汗下来替她开车门。

    迟溪已经没这个耐心,先他一步拉开车后座的门跨进去。

    后半夜一直下雨,弄得她心情很烦躁。

    她索性泡了杯咖啡去露台上吹风。

    远处是深蓝色的海湾,海浪不时拍来,卷起停泊在岸边的游艇帆船,更远处是灯塔,闪烁的灯器确保着来往船只通航正常。

    “迟溪,你怎么还不睡啊?”迟嘉嘉趿拉着拖鞋从房间里出来。

    她头上绑着她的面膜头箍,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衬得一张精致的小脸吹弹可破,玉雪可爱,瓷娃娃一样。

    迟嘉嘉大名迟星恒,寓意如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星一般耀眼永恒,是一个很简单的名字。

    不过迟溪很喜欢。

    其实,当初她刚刚得知怀孕时并没有打算留下她,去医院的第一句话就是打掉。

    和蒋聿成那次完全是意外,她也没打算跟他有什么后续发展。当时蒋家那样的情况,别说她不愿,就算她愿意,迟浦和也根本不会同意。

    而和迟浦和对着干的结果就是在公司被边缘化,到头来一无所有。

    张狂如迟中骏,哪怕在外横行霸道,也从来不敢忤逆迟浦和。在迟家,迟浦和就是绝对权威,和他作对没有任何好下场。

    而他,对子女的关怀是建立在他们“听话”的基础上的。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婚姻只是筹码,是利益互换的条件。而她得以进入迟浦和的眼界,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她“识时务”,加上尚算可以的能力,可以为他创造价值。

    可就算如此,一旦她表现出可以动摇他、主宰公司的能力时,他马上就调了新人来顶替她的位置,把她调去另一个分公司,一切重头开始,美名其曰“多历练”,其实只是怕她在原公司根基太深发展自己的势力罢了。

    他不但防着她,也防着其余子女,任由他们斗得你死我活自己则作壁上观。

    他们可以厉害,但绝对不能越过他。

    原本打算刮掉这个孩子,主治医生却告诉她,她的子宫壁比一般人要薄,如果刮掉,有很大几率以后怀不上,问她以后是不是都不打算要孩子。如果是,那就刮掉,反之,希望她好好考虑一下。

    后来她还是决定留下她。

    “迟溪,你发什么呆呢?”迟嘉嘉摇晃她的胳膊。

    “没什么。”迟溪收回思绪,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在想明天给嘉嘉做什么好吃的。”

    “算了吧,你那个厨艺,我还不如吃阿姨做的呢!”她满脸嫌弃。

    迟溪难得尴尬。做饭,确实是她的不二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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