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失忆
出了空间,江母刚好也打开房门,脸色惨白,一脸受了刺激的样子。
“儿子,这位姑娘身上的伤太重了,十几处伤口,血淋淋的,太可怜了,怕是……”
江牧临放下水桶,扶住江母安慰道:“娘,咱们尽力就行,救不了也不要自责,在这兵荒马乱、干旱少粮的时候,我们还能保持善良就已经胜过大多数人了。”
“我刚才去找师傅,他老人家得知我救了一个受伤的姑娘,夸我心善,便给了我一些金疮药,你拿去给她擦洗下身子后敷上,我再去给她熬些药等她醒来喝。”
“好好,有了老神仙赐予的神药,她肯定能好起来!”
江母一改悲伤,内心重新燃起希望,拍了拍额头,懊恼道:“瞧瞧我这脑子,竟然都忘记了还有老神仙在呢,刚才太着急都没想到。没想到他老人家考虑周全,都把药给送来了!回头,可得好好谢谢他老人家!”
“娘,这些我会跟师傅说的,救人要紧,你先进去吧!”
江母也不再啰嗦,拿着药,拎着水桶进去了。
江牧临知道,如果伤口不消毒,清理干净,会引发感染的,这是最致命的。
可空间bug没修复好,物资没回来,他也没有药和酒精。
只能寄希望于灵泉水上,希望用它擦洗完能起到消毒的作用,毕竟之前白虎和棕熊用了灵泉,伤口就恢复的很好,短短几天,都快看不到疤痕了,太逆天了。
房间里。
江母看着昏迷不醒的女人,叹了一口气,然后着手给女人处理伤口。
先是把女人的脏污衣服脱掉,用水打湿帕子,挨个擦洗伤口,鲜血染红了帕子,江母处理的胆战心惊。
最终强忍着心头的不适,全部清理干净,撒上金疮药粉,再用布巾缠绕包好。
江母找了一套自己看起来最新最干净的衣服给女人穿上。。
这才抹了把额头的汗,叹道:“幸亏当时逃命时,别的没顾得上拿,衣服多拿了些,不然根本没有布来包伤口,也没有衣服来给她换。”
女人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许是身上的伤口被处理了,没有之前的难受和躁动不安,此刻安静的躺在那里。
江母拿起女人的脏衣服,准备去洗一下,晾干后再用针线缝补一下,还可以穿的。
农家人没那么多讲究,沾了血的衣服要扔掉,多浪费多可惜啊,这衣服料子也很好,他们寻常百姓根本用不起,这也让江母心里种下红衣女人身份不简单的种子。
江母出了房间,看到眼巴巴等在门口的江牧临,要说他和受伤姑娘之间没什么事,江母是不信的。
一个不认识的人,江牧临会这么关心吗?自己的儿子啥性格,自己还是知道,肯定是因为看上了人家姑娘,所以才这么上心的吧?
还别说,姑娘模样长得确实俊俏,儿子会动心也无可厚非,是个男人应该都喜欢漂亮的女人吧!
“儿子啊,眨眼间,慧娘走了快四年了,你也该找一个人来照顾你了!”
江母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就抱着衣服离开了,留下独自凌乱的江牧临在原地消化她话中的意思。
好半天,江牧临终于回过神,转身对江母解释道:“娘,你误会了啊!我对她根本没那方面的想法,我只是出于本能救了人家一命,咱们可不能以此挟恩图报,让人家做不愿意的事啊!”
江母但笑不语,选择不回答江牧临。
江牧临仰天长叹,早知道救个人回来,那么麻烦,还给自己招惹了绯闻,说啥他都不救了。
晚饭后。
江母打算喂一些药给红衣女人,女人没有意识,喂不进去,最后也只好作罢。
江牧临叮呤咣啷的在院子里又搭了一个棚子,四周用草帘子围上,里面放了一张石头和木板搭建的床,自己暂时就睡在这里了,等女人伤好,走后,他再搬房里,这个棚就当仓库,储藏室也行。
这个时代,男女大防还是有的,虽然没那么封建,但睡在一个房间里,还是会被世人唾骂。
为了她和自己的清白,江牧临只能委屈自己睡在院子棚里。
次日,太阳徐徐升起,山间虫鸣鸟叫,是自然的闹钟。
江牧临悠悠醒来,打了一个哈欠,抻了抻懒腰。
这才发现趴在床边的江子钧,他正一脸心疼的盯着自己。
“爹爹,你睡在这里肯定不舒服吧,要不晚上你去屋里睡吧,”
“呵呵,钧哥儿长大了,知道心疼爹了,不过呢,爹不累,在这里睡的挺好的。”
啊?!爹爹不愿意去屋里睡,那和后娘还怎么培养感情呢?
江子钧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瓜不够用了,想不出办法,只能苦着一张脸,跟在江牧临身后,去吃早餐了。
由于东、南、北三个方向的山都巡完了,还差西边的没巡,江牧临是打算休息两天再去,顺便回趟江家村,看看情况。
谁想到意外的救了一个女人,也不了解人家的情况,自己如果贸然离开,万一她醒来,对家人不利怎么办?
毕竟她佩剑,身上还都是剑伤,肯定身份不简单,如果是江洋大盗或者亡命匪徒,通缉犯之类的就麻烦了。
江牧临决定最近都留在家里,等女人醒来,了解清楚再做打算。
一连过了三天,女人终于醒了,望着陌生的环境,还有一旁笑意盈盈的老妇人以及她身旁快速跑走的小孩。
她的头顿感刺痛,挣扎着想要下床。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剑呢?你们是谁?想干嘛?”
江母被女人的举动给吓到,慌忙阻止她要下床的动作。
“哎呦,姑娘,你的伤还没好,不能下床,还是继续躺着,休养一段时间吧。”
“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西边山脚下江家村人氏,几天前遭遇流匪袭村,我们一家三口才躲到了山上。”
“我儿子去巡山时救了你,当时你在一处悬崖下的水塘边,你还有印象吗?你是怎么受伤的?”
红衣女人回想了一下,只是一些片段的画面,被十几个蒙面人追杀,坠落悬崖,至于其他的就想不起来了,越想越头痛。
“……我……我不记得了!”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啊,我不记得了,头好痛!”
“姑娘,你别想了,躺下休息下,我去给你端药。”
江母急忙跑出去从红泥炉子上的陶罐里倒了一碗乌黑的草药,一直用小火温着的,现在喝刚好。
女人勉强支撑着坐起来,五脏六腑都被牵扯的疼痛不堪,江母坐在床边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把药给她喂了下去。
喝完药,女人不多会又睡着了。
这时候,门外响起脚步声,原来是江子钧在女人醒来时,就跑出去把江牧临给找了回来,彼时,江牧临正在竹林里研究编竹席。
被江子钧拖拽着就进了屋。
“娘,她怎么样了?钧哥儿说她醒了?”
“是醒了,喝了药,又睡着了!”
“她有没有说什么?”
“她好像失忆了,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了。”
“失忆?”江牧临没想到失忆这个梗真的存在,这下可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