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点香
今年中元节前几天朋友结婚，我们几个发小都提前回老家参加婚礼了。
当天，我们几个人商量晚上先聚一波。
那天晚上出门前，我的裤脚开线了。
我妈妈说，用打火机烧一下吧。
因为线头很小，我就点了一根线香，用香燎了一下，就穿出门了。
我先去了闺蜜家，等其他几个人。
闺蜜家有一只布偶猫，贼可爱，像狗一样粘人，从来不凶人。
那天晚上，我刚进屋，这只猫就冲我炸毛了，还拿小爪子使劲揍我。
我在闺蜜家的时候，这只猫全程躲在椅子下边不出来。
我一靠近它，它就冲我哈气。
当时，我的心里就犯嘀咕，闺蜜还和我开玩笑说：“这中元节才过没几天，你肯定是身上带点啥！”
我还说了句，“你别瞎闹！”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到齐了，兄弟姐妹一起喝酒唱歌。
当天没少喝，难得聚齐了，玩得也很晚了，到家已经后半夜了。
回家发现，我的裤子又开线了！
妈妈也起床了，又把香点上了来帮我燎线头。
当时，我可能是喝了酒，特别兴奋，我紧贴着妈妈，絮絮叨叨地和妈妈说晚上吃饭的事情。
因为挨得近，一下子我就吸了一口香飘出来的烟。
第一口感觉有点呛，第二口就感觉好难受，等我喘第三口气的时候，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整个人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没两下我就倒地上了，我以为自己是得哮喘了，连忙挥手，指着妈妈手里的线香。
我妈也反应过来了，把香灭了，拿起车钥匙就要带我去医院。
我妈说，那时候，我的脸已经憋得紫红紫红的了。
我憋得实在没力气起来。
闹的动静太大，把我爸吵醒了，爸爸看到这个画面赶快把家里的空气净化器掏出来了。
我也不记得我憋了多久的气，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锁喉了一样，过了好漫长好漫长的时间。
突然，自己就一下子缓解了过来，然后趴在地上疯狂地咳痰。
一点不夸张，我感觉自己都要咳出来一瓶矿泉水那么多的痰了。
我还把那天晚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才一点点地恢复了正常。
我发生这样的事情给爸妈吓得够呛。
以前，自己从来没有过类似“哮喘”的表现。
我妈说：“可能真是对线香过敏。”
我：“那不对啊，我出门前，8点多钟时候你也点线香了，我那时候也没啥反应啊，真邪乎，今天去妍妍（闺蜜）家，还被他家猫一顿凶。”
爸爸听完了，脸色很不好说，“你俩真是胡闹，谁鬼节大晚上在家没事点香？！”
因为我妈会给小孩“拎皮”，小孩吓着了拎拎骨头缝的皮，就会嘎巴嘎巴响。
然后，我妈给我“拎皮”时，我的骨头一声接着一声响。
我爸在家里给我念叨了几句。
接连几天，我的屋子都开着空气净化器。
后来，我在医院查了过敏源，医生也没说点香会引起哮喘。
而且，我也没有得哮喘这个疾病。
那天晚上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都很诡异。
我估计是，我们点的香被附近的孤魂野鬼给贪吃了。
故事二：
小时候，我跟爸爸妈妈一直住在平房，院子里的邻居们，都是在一起住了很多年，所以都很熟悉。
以至于每次看到各种长辈，我都要不厌其烦地喊着张叔叔，王阿姨之类的寒暄。
但是有一户邻居，我不太熟，就只是见面热情地称呼他为李爷爷。
每次他也就是冲我笑笑，仅此而已。
后来，我们院拆迁了，搬到了楼房居住。
新房的邻居还是以前的老邻居。
我们家被分到了6楼，那个李爷爷家是4楼。
大家还是“点头之交”地过了很多年。
我上初中后的一天晚上，我睡觉做梦，梦见了那个李爷爷。
在梦里，他没有腿，是飘着来到我的身边。
我看到他的眼睛里在冒金星，脸上挂着是恶狠狠又邪魅的笑容！
时至今日我都记得他当时的表情！
然后，他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他趴在了我的床头，贴着我的呼吸告诉我，我要掐死你！！
说完，他就用长满了老年斑的双手放在了我的脖子上，准备狠狠地掐我！
我躺在床上没有办法动弹，只能求饶。
我边哭边说，李爷爷你干嘛呀？我怎么你了！没招你没惹你，你找我干什么，你别过来！
他好像是听进去了我的话，往后飘了一点距离。
正当我准备松口气的时候，他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轻轻笑着说：明天我还来找你！
他说完就飘走了，我从床上坐起来了，醒了！
醒来之后，一直心有余悸，害怕得睡不着，缓了好一会才又睡着了。
转天，我一如既往地起床洗漱吃早餐就去上学了。
放学骑着自行车回家，刚到楼下大门，我就发现楼下有很多花圈摆放在大门的两侧，格外扎眼。
一阵阵哀乐传到我的耳边，我心里咯噔一下，忽然间不寒而栗。
我默默地在心里说了句“该不会是李爷爷去世了吧！”
路过灵棚的时候，我没敢看，直接跑上楼了。
上到4楼的时候，我被最后一个到达四楼的楼梯绊了一下，随即一个踉跄，好在没摔倒。
当我直起身，抬头一看……李爷爷家的门上面
挂着灯，开着门，还有各种白事用的东西。
这肯定是李爷爷去世了，此时我的脊背更发凉了……
于是，我三步并作两步，赶紧回家，写作业吃饭，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席间，爸爸妈妈还在讨论说4楼的李大爷死了，还说他怎么忽然就没了。
我就装作听不见，埋头吃饭，也不敢把昨天晚上的梦告诉他们，赶紧吃完我就进屋做功课了。
功课都做完洗漱完毕，我准备上床睡觉了。
我的心里就一直嘀咕，今天怎么办啊？他说过今晚还来找我，我今天怎么办，怎么应对，怎么才能让他放过我啊!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不过那晚相安无事睡了一宿，我也没有做梦，什么也没发生。
转天我还在想，真好！他没来，他也许就是吓唬我吧！
于是，我心里放下了戒备，洗漱吃早餐准备上学，开开心心地走到楼下，却发现楼下的花圈都没了……
按照我们这边的习俗，这些东西是要摆3天的，不应该这么快就都没了啊！
我还在纳闷怎么回事，就骑车去上学了，还安慰自己跟我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不来找我了就好，其他的爱咋地咋地吧！
我还是一如既往上学，放学，回家。
因为初中有晚自习，回家的时候基本就已经天黑了。
加上那会刚刚普及声控灯，我们楼里面的声控灯总是保不齐哪一层的就不亮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所以，我爬楼梯时，提前一层就咳嗽一下，开下一层的灯。
当我回家爬到3楼时，我咳嗽了一声，3楼的灯亮了，可是4楼的没亮。
我就想，哎，又坏了，真的是，然后继续往上走。
走到快到达四楼的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被那个台阶绊了一下，一个踉跄，我又上楼了。
再转天放学回家，我就想今天上楼我一定要注意，连着被绊两天了，我得慢悠悠的上楼。
这一次，我上楼的时候格外注意，脚步很轻，蹑手蹑脚的，以至于上的这几层楼，声控灯都没亮。
紧接着，我走到最后一个到达四楼台阶的时候，啪！4楼的灯亮了！！
当时，我就怔在了那里，心脏咚咚咚的响。
愣神了一秒，我赶紧就跑上楼回家了。
我158的个头，一个腿迈3个台阶跑上的楼，迅速地跑了回家。
从那以后，我心里就有阴影了。
每次到4楼的时候，就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
总之，就是每次都出其不意的让我害怕。
以至于到后来，我回家只要到三楼的时候，我就开始助跑。
跑过四楼以后才敢松一口气。
有时候，我还站在5楼回头看看，越看他们家的大绿门就越瘆人。
过了很多年，我跟朋友讲这件事。
朋友说，也许那个李爷爷从来就没走，一直就在那看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