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殿上审问
小香才把剩余的半碗肉粥给吃的一干二净。
朱由检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就打道回府。
朱由检刚回到御马监，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就收到十几份奏章。朱由检粗略的看了一下，这些奏章都是弹劾耿如杞的。本来朱由检是不想理睬这些奏章的。
李邦华正在旁边，看到朱由检如此模样，于是道：“皇上，不能如此的不管不顾了。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乱子。”
朱由检不屑道：“能出什么问题？”
李邦华道：“皇上需要大臣们才能治理天下，如今大臣们都因耿如杞未得圣旨就擅自带兵进京而弹劾耿如杞，这都是大臣们的责任所在。如果皇上想要包庇耿如杞，又没有给大臣们一个满意的答案，那大臣们必会心中怠意，不利于朝政。”
朱由检心中一想，事情的确好像会这样，于是只好道：“好吧！通知明天廷议！”
李邦华见朱由检想通了，马上去通知诸大臣。
朱由检看着李邦华出去后，又把目光看向桌面上的奏章，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拿起奏章看了起来。
……
金鎏殿上，朱由检高高的坐在龙椅上接受着大臣们的礼拜。
大臣们三跪九拜之后，伏首于地。朱由检却迟迟未让大臣们平身。金鎏殿上一片寂静，寂静得所有的人都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压抑的气氛让所有的人都不敢喘一声气。这明显是崇祯皇帝给众大臣的下马威。
“诸位卿家，请平身。”一分钟过后，崇祯皇帝看下马威下得差不多了，才说道。
“谢主隆恩。”众大臣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
崇祯皇帝缓缓说道：“朕知道诸位心里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今天的朝议就是要让诸位畅所欲言。那谁来先说？”
众大臣一下子被崇祯皇帝搞得有点懵逼了，只有面面相觑，一时间，谁都不敢先说话。
崇祯皇帝看大臣们如此模样，反而奇怪起来了，问道：“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的奏折不是有很多话要说吗？你们都不愿意先说，那朕来点名吧。”
崇祯皇帝扫视了一圈，道：“王永光，你来先说吧。”
王永光没想到会被崇祯皇帝点名，一时间手足无措，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
崇祯皇帝催促道：“王卿家，你说吧。”
王永光只好回道：“回陛下，如今刚平定乱党，百姓遭受迫害，应该先安定百姓，喜百姓安居乐业。再者，应该提拔有贤良之人，因材受职。明奖赏，使有功之人更加努力为朝廷效命。重惩罚，使犯错之人得到相应的惩罚，使所有人引以为鉴……”接着说了好多不找主题的话。
崇祯皇帝只能连连点头说道：“王卿家所说有理。朕知道了。”
王永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退了回去。
崇祯皇帝看到他们竟然没一个敢做出头鸟，于是拿起一本奏折，直奔主题道：“今天朕就要讨论耿如杞勤王之事？你们说说有什么意见？”
李标出班道：“启禀皇上，祖制有言：未得诏令者，不得擅自领兵进京。耿如杞明知故犯，所犯乃死罪。”
其他大臣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崇祯皇帝也没有反驳，只是反问道：“如果未得诏令而私自领兵进京者意欲何为？”
所有大臣们都纷纷说道：“这是要造反。”
崇祯皇帝又道：“诸位大臣说的不错。但耿如杞所面对的形势非常的紧急。当时乱臣贼子已经作乱了京都，黎民百姓遭受着灾祸，大明江山倾覆就在一瞬之间。而你们呢？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大部分人都在对乱臣贼子俯首称臣。若非孙老指挥大军，清除乱党，平定京都，那后果会怎么样？你们说后果会怎么样？”
面对着崇祯皇帝的连连逼问，众大臣一时间哑口无言。
崇祯皇帝又道：“没错！耿如杞擅自率军进京是有违祖制，但他率军进京是事出有因，是因为魏忠贤与其阉党作乱京城，攻陷皇宫。耿如杞率军进京是为大明讨伐乱臣贼子，这有错吗？”
李标还是坚坚那一句祖制道：“无论如何，耿如杞有违祖制，就应该按律以判重罪。”
朱由检大怒道：“祖制祖制！你就知道祖制！就因为祖制，是不是所有人就应该眼睁睁的看着贼人攻占京都，颠覆我大明江山？先祖皇帝制定祖制是为了大明江山的安危。不是为了维护祖制而眼睁睁的看着大明江山毁于一旦。”说到愤怒之处，奋力直拍龙案。
大臣们一下子被朱由检给震住了。
朱由检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平心道：“非常时期就当行非常手段。不能一概而论。”
大臣们虽然一下子被震住了，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周延儒出班找碴道：“根据臣所知，耿如杞到京城外不曾与乱党有所交战，而是在城外驻扎，不知意欲何为？臣恳请陛下重新考察，不可为奸人所欺骗。”
朱由检一下子被问住了，但眼珠一转道：“周卿家所言有理。那就传耿如杞到殿上来询问。”
……
朱由检问跪下的耿如杞道：“耿如杞，朕有话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耿如杞回道：“微臣定当如实回答，不敢有一丝一毫欺骗皇上。”
朱由检道：“好。那朕问你。你率军进京后为什么不曾与乱臣贼子一战？”
耿如杞道：“微臣从驿站收到京城有乱臣贼子作乱后，马上整军出发讨伐乱臣贼子。不想当微臣到达京城之时，有人传闻皇上已经回来了。微臣不知是不是奸贼的奸计，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才停在城外，打探京城里面的情况。微臣确认真的是皇上重回皇宫，才马上只身晋见皇上。万望皇上明察。”
霍维华此时已经坐不住了，出坐道：“皇上，微臣有话要问耿巡抚。”
朱由检道：“那你问吧。”
霍维华问道：“耿巡抚，你确定了皇上已经重掌大权了，为什么不马上退回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