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要不让我试试?
“阿嚏!”
正在开车的光头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这两天,光头带着黄小天和马帅,正忙着到处寻找合适的厂房。
这些事,许文山已经完全放手交给他们去做了,毕竟他也没有时间所有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今天要去看的空置厂房,是一个废弃的药厂。
这里原来也是有着几百个工人规模的大厂,后来听说老板吸d吸废了,没几年就败光了产业。
此时,黄小天正悠哉悠哉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这个位置,是他和马帅的必争之地。
两个人谁也不让着谁,都想要坐在这里。
刚刚趁着马帅上厕所的空档,黄小天就已经鸠占鹊巢了。
“强哥,不是我抱怨,咱们出来是办正经事的,天天带着个孩子算什么?”
马帅有些不满道。
对于马帅的抱怨,光头自然是不以为意的,毕竟他这个司机的位置还是稳稳的。
实在无法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
“这个是山哥的意思,让小天跟着咱们,多见世面,也好学东西。”
“唉,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学东西就应该去学校啊。”
听着马帅不断的抱怨,黄小天憋红了脸,大声喊道:
“我不是小孩子!我下面长毛了!”
“……”
话说这日天朗气清。
许文山今天一身笔挺的休闲西装,阔步走入了清州市,第一人民医院。
整个医院的主体,分为前后两栋五层高主楼。
前面是急救中心和门诊部,后面则是住院部。
而许文山所在的中医康复科室,就在前楼门诊部之中。
许文山进入门诊部大厅,在人山人海之中穿行而过,直到找到一条长廊,这才沿着长廊一直走下去。
这里与刚才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几乎看不到几个人经过。
一直走到长廊的尽头,中医康复科几个大字还有一个标注方向的箭头,才赫然出现在一个逃生安全门上。
藏得可够深的啊,这是故意让人找不到吗?
许文山心中暗想。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许文山推开了康复科的大门,一股艾灸和中药的味道扑面而来。
只见治疗床上,大概躺着五六位患者。
有的身上扎着银针,有的正在拔罐,还有一个正在做颈部的牵引。
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散漫地与几位患者聊着家常。
当许文山推门而入,所有人同时寻声看去。
“是来治疗的吗?把缴费单子给我就行。”
一个年老一些的医生站起身说道。
“我不是患者,我今天是来入职的,这是我的个人材料。”
“入职?咱们科医生比患者都多,怎么还往这安排人啊?”
年老医生一边接过文件袋,一边抱怨着。
一听有新人来入职,另一个四十左右的医生也过来了。
“诶?你是心外科专业的呀,上我们这驴唇不对马嘴 啊?”
年老医生翻看着许文山的资料道。
对方的惊讶许文山并不惊讶,李国睿这样的安排他也十分不满。
简直就是拿哮天犬当看家狗用,大材小用了啊。
“我也没办法,我也是听从安排而已。”
许文山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许文山,见过二位前辈。”
许文山边与面前二位握手,边介绍自己道。
“我叫张大年。”
“张叔好!”
“我叫杜于浩。”
“杜大哥好!”
几句寒暄后,杜于浩热心地给他介绍着科室的情况。
原来,这个科室包括科主任邱华在内,一共有五个大夫。
每年除了三伏天和三九天比较忙,其他时间都闲得很,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人。
所以大家很默契地私下开启了轮休制。
这里尽管赚不到高工资,但好在生活也算是轻松惬意。
一个多小时后,整个康复治疗室里,治疗结束的患者都开了,就只剩下了三个医生。
许文山此时心里有些焦急,这要是在当初在车站给人看病时,早就有无数患者排着队伍了。
正当几个医生昏昏欲睡之时,治疗室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听见声音,杜于浩从治疗床上起了身。
“是老马啊,今儿怎么才来啊?”
“给孩子开个家长会,这才耽搁了一会。”
老马脱了上衣,轻车熟路的躺到一个治疗床上。
而此时,杜于浩已经开始准备消毒好的银针。
“今天感觉怎么样?症状有没有减轻点?”
“嗯……不好,今儿早上起来,感觉我这脖子更疼了,而且头晕得厉害。”
“哦?这样啊……”
老杜有些犯难,经过快一个星期的治疗了,竟然一点也没有好转,这不正说明自己的治疗手段不行吗?
“杜哥,要不让我试试?”
许文山有些跃跃欲试道。
“你学西医的,会针灸吗?”
听到许文山的话,一旁躺在治疗床上的张大年质疑道。
“放心吧张叔,我自学过一点。”
顾不得几人的质疑,许文山就已经拿出了消毒好的银针,来到了患者的身旁。
患者老马心里升起一丝怨气,暗自叫苦,这,不是拿我练手呢吗?
“我说小许,人体那么多经络和穴位,你都知道?”
杜于浩继续接着质疑道。
“嗯,差不多吧。”
我日啊,差不多是差多少啊?此刻的老马心中已经开始骂了起来。
此时,杜于浩和张大年不约而同地围了过来,颇有些看热闹的心理。
许文山伸出手,在患者的脖颈处轻轻按揉起来。
那僵硬的手感,分明体现着此刻的老马有多紧张。
随着他的手接触到患者的一瞬间,那所有的经络和气血走行,全部展露无疑。
而许许多多精气汇聚和流转之处,便是所谓的穴位。
他没学过中医,也不知道穴位的分布,但是他可以看见啊,那些经脉穴位,此刻就真实地展现在眼前。
此时的许文山有点小激动,好久没给人看病了,还真有点手痒了。
他随即拿出第一根银针,丝毫没有犹豫,极快地刺入了患者的颈部。
这可把看热闹的二位吓得一愣。
“我去,扎的够深啊!”
杜于浩在旁边惊叹道。
听到杜于浩这话的老马,顿时就脑补起来那针究竟有多长,刺得有多深,把自己吓得不轻。
紧接着,第二针,第三针……
“诶?这是什么穴位,我怎么没见过啊?”
张大年有些惊讶道。
患者老马听了,脸上满是黑线,就当他刚要阻止这次惨无人道的人体试验之时,就听许文山说道:
“这是最后一针了!”
随着许文山声音落下,老马就感到在自己的后颈处,一个尖锐的东西正克服极大地摩擦力,十分生涩的直刺进来。
一股酸胀的沉闷瞬间传遍他的脖颈处。
最后一针落后,许文山右手凭空拂过,金匮真气如风一般掠过几根银针。
这些银针就像受了刺激,以极高的频率振动起来。
只是这种振动极快而且幅度微小,围观之人根本看不出来。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就在银针被注入金匮真气之时,脖子上扎满银针的老马,突然我个不停。
杜于浩和张大年见此,都是脸色一变,赶紧查看老马情况。
“我靠,这是扎坏脑子了?”
“完了!完了!”
“要不赶紧送急救去吧!”
“老马!”
“你咋了?你现在什么感觉!”
两个老大夫完全不知所措,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们可是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这要是出了医疗事故,他们俩没准也跟着受牵连。
“我我我!”
“……”
“好舒服啊!”
老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刚由于银针的刺激带来的欣快感,让他竟一时无法控制身体,说不出话来。
此刻的老马,只感觉原本脖颈上的那些疼痛和紧绷感,完全得以释放了。
那种轻松的感觉,婉如重生一般。
就连那头晕眼花的感觉也瞬间消失不见,而眼前这个世界,一下子变得清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