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的生活
虎跃峡地势险峻,水流喘急,江水中蕴含着一股狂暴的水能量,这和万霜体内温和柔顺的纯水之力形成了鲜明对比。
万霜感受着江河之中水的能量,这里的水之所以会变得如此汹涌,是因为有一种势,一种从天而降,奔涌万里的势,而当这股势受到限制,就爆发出了狂暴的能量。河水从起源地一路奔腾至此,带着一泻千里的势,但这里狭窄的河谷挡住了一部分势,这部分势就转化成了能量爆发出来。
万霜用神识牵引着体内的纯水之力,附着到河道两侧险峻的岩石上,河水正是在此处进行势能的转换,那一股股能量浸满了万霜的神识,她忍着痛苦努力牵引着纯水的能量融入这些新的能量,把它们一点点同化,慢慢地体内能量越来越多,万霜仍忍着痛苦往体内继续牵引能量,当能量积压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瞬间爆散开去,一股强大的水之力从万霜体内扩散出来。万霜感觉自己的经脉四肢都变得舒畅开阔了许多,体内能容纳能量的空间也比之前多了好几倍,她终于突破等级,达到中级术师了。
万霜兴致勃勃地冲到风凛面前炫耀,风凛对此也十分满意,十五岁的中级术师,应该能进御风学院了吧。
两人回到御风城,第一时间去看了御风学院的招募通告。招募对象为十二到十七岁的年轻术师,对十五岁以上的,要求便是中级术师,万霜刚好达标。
学院守卫把她俩引到招募处,招募处的三个学院长老用水晶仪对二人进行了能力测试,一个十六岁的中级四等风术师,一个十五岁的中级一等水术师。对于风凛,长老们倒是感到十分惊讶,十六岁到四等的整个御风城都找不出几个,且都是两大家族里的顶尖天才。
登记的时候,风凛二人并没有用真实姓名,而是易名为涣霖,涣霜,二人自称姐妹,说是西北境过来的散修。
学院并不会对学员的背景进行考究,地方学院的目的是为中境五大宗门输送人才,等日后他们被宗门选中之时,各宗内部高人自会去查询背景。不过对于能进五大宗门的天才来说,背景什么的都是无所谓的,毕竟在天璇域,还没有哪家势力能和五大宗相提并论。
风凛和万霜成功成为御风学院的学员,如此一来,即使万家知道风凛行踪,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她出手了。
三日后,御风学院新人场聚集了一百来位新一届的学员。
万霜十分震惊的环顾众人,在场之人,有近八十个中级术师,如此阵容,足以轻易摧毁万家这样的小家族,怪不得学院能制衡各大家族势力。
在众人到齐之后,学院执教向他们宣贯了学院制度,学院为大家提供诸多高级修炼资源,但需要贡献点换取,获取贡献点的途径主要来自于资源部发布的各项委托任务。除了修炼资源,学院会为大家提供免费的住宿,饮食和各种能量修炼场所。此外学院还设立了六大学堂,分别是火系堂,风系堂,木系堂,金系堂,水系堂,印师堂。各学员可以根据自己的能力选择学堂,也可以不选择。
万霜撇撇嘴,想不到来了这里,还是做委托。
众人散去之后,风凛拉着万霜选了一间最角落的房子住下,她们发现住这里的人并不多,想来大部分学员都来自御风城城内的各大势力。像她们这样的散修,少之又少。
万霜收拾好房间后,仍拿着那本附印书趴在窗台上看,风凛凑过去问她。
“你要不要去印师堂看看?”
“可我连初级印师都算不上。”万霜委屈巴巴的说道。
“你对印纹这么感兴趣,应该是差一些关键性的引导。”
“那我去试试吧,说不定我真有印师天赋呢。”
风凛对着她一笑,便躺到床上休息去了,如今也算是有个安定之处,想必短时内可以安心一些。
父亲自小教育她姐妹俩,这个世界表面和平,实则处处暗藏杀机,你没有置身险地,只不过是你身上无利可图,没有置身险地的资格。如果想要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前路必定遍布着重重艰难险阻,稍不留神,便是身死道消。独自在外,需处处谨慎小心,当藏拙时藏拙,当显锋时显锋。
风凛一直谨记这些话,她自小便没把自己当一个家族小姐,而是独自努力修炼,为的就是有一天能真正掌控自己的人生。
“我知道我差什么了。”万霜合上书,坐到床边对风凛说:“我就是不知道怎么把天地能量转换可以附着到器物上的能量,附印的逻辑这些我都懂,只差这一步能量转换过程。”
“你是说印纹也是一种能量?”风凛睁眼看着万霜,眼中充满了惊异。
“是的,印纹就是一种凝聚的能量,只不过不是简单的天地能量凝聚,而是经过处理过后变得稳定可控的能量。”万霜也是第一次看明白这一点,以前她一直以为印纹是一种手段,而非能量本身。
风凛从怀中取出那块神秘残片,凝视着上面的流光溢彩的印纹,突然间,她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能量,被压缩在这小小的残片上,她突然问万霜。
“印纹都是这样流转着光芒吗?”
“应该不是,印纹里的能量是不活跃的,通常来说印纹虽有光泽,但如这般光芒流转的…”万霜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也说不准是不是有的印纹就是这样。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流光代表着印纹中的能量十分活跃,应该轻易就能激发。”
“可这印纹是残缺的,你不是说残缺的印纹失去了完整的逻辑秩序,便会失效吗?”风凛奇怪的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的,这个残缺的印纹还能如此活跃,只能说明它非常特殊。”万霜把脑袋凑到风凛身前,盯着那块残片看。
二人思索许久,仍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