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庭院之中,树上荧荧白花,灿若云霞。
灵犬小白一身微卷的毛乱蓬蓬的,欢欣鼓舞地追着随风飞扬的落花,忽然之间,它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诱人味道——一只鸟。
嘿嘿,肯定是它的新玩具,它急急忙忙地就循着味道跑了过去,奔跑之间,扬起一地繁花。
成功缉拿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李逸阳,亓瑶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本来只想将他赶出琉璃宗,却想不到他主动送上门,还把关键法咒送到她手里,简直就是自己提着自己的头来见,求着让她永绝后患了。
亓瑶瑶提着鸟笼,蹦蹦跳跳地走回了谢淮书的洞府。
一路上,小黄鸡生无可恋地蹲在笼底,圆嘟嘟的脸贴着笼丝,紧闭着的喙伸出笼丝间的空隙,小眼睛中散发出令人难以忽略的对自由的向往,身上绒毛随着亓瑶瑶跳跃的动作一颤一颤。
甫一踏进院子,小白就欢天喜地地跑来迎接亓瑶瑶,它乖巧地在亓瑶瑶面前坐下,然后激动地舔了舔舌头。
裴允搬家的速度还真是快,亓瑶瑶笑着摸了摸小白的头,不过她转念一想,也许是她在李逸阳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
她将鸟笼凑近小白,曼声细语道:“想不想玩呀?但是不……”可以。
话未说完,小白就迫不及待地跳起来舔了一口小黄鸡,将其头上的毛舔得湿漉漉、黏黏糊糊的。
玩?玩个鸡……吧!
愤怒的小黄鸡扑腾着翅膀啄了一口小白的鼻子,旋即摇摇晃晃地走去笼子中心继续心灰意冷地蹲着。
小白吃痛,敏捷地向后一跳,瞪大一双狗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小黄鸡,随后又去扑亓瑶瑶的腿寻求安慰。
心疼不已的亓瑶瑶随手将鸟笼放在地上,抱起小白柔声安慰道:“他好坏呀,我们不和他玩了……你好可爱……你怎么能摸起来这么软……”
她安慰着安慰着,就把脸贴在了小白身上,一脸陶醉地开始吸狗了。
趁着亓瑶瑶与小白肉麻,小黄鸡再一次聚精会神尝试呼唤出系统:“垃圾系统,快滚出来!你不帮我解咒就算了,居然还给亓瑶瑶送笼子?”
被锁妖咒封印后,他丧失大半灵力,与系统的联系竟也淡薄了几分。
李逸阳,我的心已经是亓瑶瑶的了,请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怕她误会。
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选择你这样没有上进心、懦弱愚蠢的男人,浪费了人生大好青春年华,在你身上我完全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上天怜悯,如今我终遇见了我的真命天女亓瑶瑶。
再见,再也不见。
ps:我羞于与你这样的舔狗为伍,我宁愿被恶毒女人玩弄。
——系统留
在那一瞬间,小黄鸡几乎就要大彻大悟、看破红尘了,一切都是泡沫!
系统不理会他,反而屁颠屁颠地跑去向亓瑶瑶报告:“瑶瑶大人,他已经四大皆空了。”
亓瑶瑶放下小白,笑着斜睨一眼小黄鸡,满不在乎地随口说道:“这样吗?那我们去给他买一个木鱼敲着玩吧?”
“很有创造力。”系统溜须拍马道。
作为一个有职业操守的系统,它们的创造者在创造它们之初,就规定了系统不可取消商城出售物品的效用,唯有使用者可以取消。
在这一次事故中,使用者就是亓瑶瑶。
系统出售的锁妖咒自然不会与修真界中流行的锁妖咒相同,不然怎么对得起那整整两千五百个任务店?
这一个强力锁妖咒,不仅能将妖族打回原形,而且效力不会随时间消散,当然,最开挂的一点是:除当事者外,无人能察觉。
也就是说,任谁看了小黄鸡,也只会觉得他是一只稍微有些灵力的妖兽,绝不会联想到被封印灵力的妖族。
没有绑定,系统也猜不透这个女人的想法,但看样子她是绝不会取消锁妖咒,若是如此,系统便只剩下两条路可选。
一是等李逸阳自然老死,重新寻找下一个宿主,但那至少得等上一两百年。
二是恳求亓瑶瑶成为宿主,她心狠手辣的模样看上去就能分分钟手刃亲夫,快速完成任务。
如果中间翻车了,李逸阳又变成人了……
咳咳,那无所谓啦,他又不能把系统杀了,要杀也是杀亓瑶瑶,任务还是能完成。
系统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小机灵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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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允收拾好客房,从房中走出来时,正巧瞧见少女在庭院中与小白嬉戏打闹,一派温馨。
不远处孤零零地放着一个黑色鸟笼,里面趴着一只毛茸茸的小黄鸡大小的鸟,看上去隐隐约约有些灵力,十分弱小无助可怜。
少年迷惑皱眉:“瑶瑶,这是你去御兽园里拿的新灵宠吗?”
怎么从未听她提起过?裴允心中忽然有些吃味。
从前他们两个是整日打打闹闹的连体婴,自从瑶瑶态度陡变,开始亲近师姐,自从瑶瑶突然对执法堂里师叔的事务上心,他总觉得自己受了冷落。
更别提在芙蓉湖旁被不明人士打晕一事……
“嗯?”追着小白的亓瑶瑶停下脚步,她笑盈盈道:“不是呀,我今天下山看见顺手买的。”
顺手买的,看来是临时起意了,怪不得没告诉他。莫名其妙的,裴允心中舒坦许多。
“瑶瑶,你会养鸟吗?别到时候又是我来替你照顾。”嘴上这样说着,裴允却求之不得亓瑶瑶将这件事交给他,这可算是他是成熟可靠的哥哥的又一力证。
“鸟?不,叫他小黄鸡。”亓瑶瑶纠正道:“我取的名字。”
实际上,亓瑶瑶再怎么眼瞎也能看出李逸阳的本体是长得像鸡的鸟,叫他小黄鸡的原因,纯粹是因为这样很爽,特别是他气得跳脚的时候,更爽了。
真是怪名字……
裴允慢慢走近鸟笼,又瞥了一眼在少女脚边撒娇的小白,他默默叹气,瑶瑶真是一个取名鬼才。
至于小白的主人其实是姜秋水这件事,亓瑶瑶给姜秋水的狗取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黑色玄铁隐隐透出阴寒之气,裴允薄唇微抿,以他炼器课上所学,这大概是阴玄铁,仅凭光泽判断,这样品级的阴玄铁拿去做元婴期修士的天牢都绰绰有余,关一只鸟,是否太大材小用了些?
说不准又是瑶瑶自己炼的,她挨骂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喜欢暴殄天物。
再看一眼笼中的鸟,好像有点眼熟。
学霸裴允凝神思索起来,有一点点像三足金乌幼崽,可许多特征都对不上,再说三足金乌是大妖,它的幼崽无论如何也不会沦落到山下的集市,应该只是一只长相类似的普通妖兽。
“瑶瑶,它究竟是什么鸟,店家有告诉过你吗?能否将它捉出来给我看看?”他开口询问道。
“是……杂交品种,新品种。”亓瑶瑶抬头望天,思索一番后,晃晃手指果断道:“不能捉他出来,店家说他性情暴躁,最好关着。”
“是吗?”裴允眉间微蹙,他弯腰靠近鸟笼,看着无精打采、可怜兮兮望着他的小鸟,心软道:“我看它有些灵力,不像是不通人性的,一直关在笼中,是否有些可怜?”
小黄鸡扑扑翅膀,声音哀婉地叫了几声,听得少年满面忧色,眉头更是紧锁了几分。
“你凑他那么近干嘛,小心他对你见色起意。”亓瑶瑶小声抱怨着。
少女白净玉润的手冰冰凉凉,从后面轻轻拉着少年的衣领,不经意间便触及少年温热的后颈。
“啊——”裴允一个激灵,他手忙脚乱地站直身体,左手捂住后颈,冰凉凉的触感残留于此处,说不清道不出的古怪。
“你、你在干嘛!”少年色厉内荏道。
亓瑶瑶见裴允大惊小怪的模样满头雾水,摊手道:“担心你一张俊脸被他啄了,拉你起来,怎么了?”
“那……那你也不该直接拉我衣领啊。”裴允满脸委屈地揉着后颈,还说鸟会对他见色起意这种暧昧不清的胡言乱语。
也不知道是在恶趣味地拿他开玩笑,还是另有意图。
又大大咧咧地坐他床上,又摸他腰,现在还摸他脖子……真想晃着瑶瑶的肩膀,大喊一句:“还我清白。”
呵。
少年,亓瑶瑶这种女人,你把持不住的,快跑吧。
小黄鸡耷拉着脑袋,郁郁寡欢地坐在笼里,同情地看着被少女三言两语就逗得面红耳赤的裴允。
亓瑶瑶,把纯情少男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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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阳失踪了,这是第二天药圃众人才发现的事。
一个外门弟子的失踪,可大可小,但在外门弟子考核提前的当下,这件事就变得敏感起来,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抢先一步暗害了自己的竞争对手?
药圃中,三个执法堂弟子忙前忙后地在简陋小屋里里外外搜查着,负责调查失踪案的队长赵梅韵站在小屋门口,干笑着听着热心群众王逸的线索。
“梅师姐,李兄向来是一个人住,我们都不知道他是何时不见的,昨天早晨还见过他,今天见他迟迟没去田地中劳作,才想着去找人……”
五大三粗的汉子悲痛地抹着眼泪,他的偶像,他每天对着亓瑶瑶磕三个头的偶像,怎么就平白无故地没了呢?
“屋内有遭人破坏的痕迹,但都是几个月前的了,李逸阳平时可有什么仇家?你有头绪吗?”赵梅韵十分专业地问道。
“哦,那个呀,我知道。”王逸了然地拍了拍大腿。
看来是有线索!赵梅韵不由得眼前一亮。
王逸继续道:“他给我讲过,那天他忘了祭拜瑶瑶大人,就气得把家里的东西全砸了。”
啥玩意儿?
赵梅韵面上愕然,无语地眨了眨眼睛,半响后方才说道:“瑶……你是说明峰的亓瑶瑶师妹?他为什么要祭拜她?这是什么神秘的仪式,或是巫蛊之术?他有没有加入什么奇奇怪怪的组织?”
“你不知道李逸阳很痴迷瑶瑶大人吗?他是瑶瑶大人后援会药圃分会的会长啊!”王逸止住眼泪,以一种看土包子的眼神皱眉看向她。
每天都忙着执法堂工作,从来没时间去听桃色八卦,真是不好意思了呢。
而且还请不要如此自豪地说出被取缔的非法组织的名字。
赵梅韵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和蔼可亲的微笑:“那我们到下一个问题吧,他房内有翻找的痕迹……”
话说到一半,刚才还哭哭啼啼的王逸讪笑着挠了挠头:“是我翻的,那个……他有瑶瑶大人的帷帽,我实在是忍不住。”
“你想偷同门的东西?”赵梅韵挑眉。
“我没找到。”王逸表情无辜地摊手。
赵梅韵冷冷地“啧”了一声,朝正在屋内搜查的一个弟子招了招手,朗声道:“王师弟,把这个人先带回去,我觉得他有很大的嫌疑。”
王逸与房子的王师弟同时应了一声。
“傻子,我不是在叫你。”赵梅韵斥责道,她感觉自己快被气得急火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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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法堂内,赵梅韵疲倦地坐在椅子上,左手揉着太阳穴,右手翻阅着查案的笔记,毫无头绪,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与李逸阳能扯上关系,并能称之为熟的人没有几个。
药圃那边的王逸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陈飞逻辑清晰、能言善辩,几下就洗清了自己的嫌疑。
除了李逸阳独居,药圃其他人又是住一起的,能够互相作证。
至于执法堂守夜小分队那边,涂千雁拉住她就一个劲儿地吐槽李逸阳是一个多奇怪的男人,张曼儿抽抽噎噎地哭诉这么痴情完美的男人怎么失踪了,弄得她一个头比两个大。
……
最后的最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亓瑶瑶和花溪月。
有目击者说最后一次见李逸阳是在去往花溪月洞府的路上,但花峰主没理由对一个外门弟子动手,她也不是一时气恼就滥杀无辜之人。
至于舔狗李逸阳的主人亓瑶瑶,赵梅韵是绝对不会怀疑她的。
毕竟,她们两个,是一起逛街的好姐妹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
“梅韵。”少女声音轻轻柔柔,故意拉长声音甜腻腻地叫她的名字:“你这个案子办得怎么样呀?”
亓瑶瑶脚步轻快地跑到赵梅韵桌边,笑盈盈地将一个暗银色六边形小盒放在她桌上,歪头洋洋得意道:“一个月前你说过的莲芸香铺的镇店之宝,这次我排队排到了。”
她绝对不是来贿赂办案人员的,而是来给小姐妹送礼物顺便问问案情。
“哇!”赵梅韵喜笑颜开地拿起香盒,靠近鼻尖轻轻嗅了嗅,郁闷心情一扫而空,欢喜道:“多谢瑶瑶。”
她旋即谨慎地瞄了周围弟子几眼,隔着书架上厚厚的卷宗,似乎没有别的执法堂弟子察觉到她们,不过为了防止隔墙有耳,她还是拉起亓瑶瑶的手,将她领到了执法堂外。
赵梅韵附耳小声道:“瑶瑶,这个失踪的外门弟子和你有些关系,有人说可能是你因他纠缠不清,恼羞成怒,雇人将他杀了,但我知道你绝不是这样的人。”
“不过小心起见,你莫再在人前问我这个案子。”
□□?琉璃宗弟子一如既往地充满想象力,而且差一点点就逼近了现实。
亓瑶瑶尴尬地笑笑:“他是对我死缠烂打,但我哪有这么在意他,梅韵,你说,我们一起玩乐时,我何时提起过他?”
“那当然是没有。”赵梅韵笑笑,她又瞟了一眼手中的小香盒,好奇地问道:“瑶瑶,这一次你排队用了几个时辰,真是辛苦你了。”
“没多久,梅韵不必放在心上。”亓瑶瑶笑着摆摆手:“毕竟我与李师弟也算认识,他对我情深意重,我也……”
“反正假若有新的进展,还麻烦梅韵姐姐告诉瑶瑶一声。”
赵梅韵点点头。
实际上,这个队,当然是可怜的小跑腿裴允去排的咯。
亓瑶瑶也跟着下山了,不过她去的不是香铺,她去市场里给失踪案受害者李逸阳添置了一些生活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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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裴允坐在石椅上,打量着笼中神色恹恹的小黄鸡,皱眉忧心忡忡道:“瑶瑶,我看它根本不吃这些五谷杂粮,都已经好几天了,它不会生病了吧?”
他,李逸阳就算是饿死,就算是从这里跳下去,也绝对不会吃亓瑶瑶这个女人买的一颗粮食。
小黄鸡铮铮铁骨,昂首挺胸地站立在笼中,大义凌然地叽叽喳喳叫了几声。
当然,这是小黄鸡自我脑补的视角。
小黄鸡在裴允与亓瑶瑶眼中,就是绒毛蓬松、脚步虚浮在笼中走来走去,虚弱地叫着。
亓瑶瑶黛眉微蹙,她既不想解除锁妖咒,也不想眼睁睁见李逸阳饿死,进退两难,苦恼道:“他可能不太适应吧,我们给他吃点别的。”
“我们去池塘边挖点蚯蚓?”裴允灵机一动,提议道。
好残忍……指对曾经是人的小黄鸡好残忍。
亓瑶瑶抿唇,不过万一李逸阳真有这个爱好呢?毕竟他是一只混血鸡崽。
面对面前蠕动的蚯蚓,小黄鸡表演出了鸡生绝技,他嫌弃地用爪子抓住蚯蚓,一条一条朝笼子外扔去,看方向,他非常想扔到亓瑶瑶脸上去,可惜只成功了一次。
然后倔强的亓瑶瑶就指挥着裴允把蚯蚓又塞回鸟笼里,不给面子的小黄鸡再一次扔出去。
恼羞成怒的少女开始思考用别的虫子来恐吓小黄鸡。她本来没真打算给小黄鸡吃虫子,但他竟然敢把蚯蚓扔她脸上?
狗黄鸡,等着吧!
系统都看傻了,亓瑶瑶,高效率折磨王,一次性折磨两个男人。
上一秒温言细语地哄骗着裴允去找各种奇形怪状的虫子:“哎呀,他好像不是很喜欢吃这个,如果饿死就不好了,裴允,麻烦你去附近林子里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虫子吧。”
下一秒面色阴沉地威胁着正在与虫子们展开殊死搏斗的小黄鸡:“如果你执意要把自己饿死,我会厚葬你的,不要不识好歹。”
折腾来折腾去,夜色深沉,两人一鸡都精疲力竭。
“我们明天再弄吧,他一时半会应该死不了。”亓瑶瑶扶额,无可奈何道。
话是这样说,亓瑶瑶还真是有些放心不下,毕竟她也不是真想饿死李逸阳,冷静下来,她发觉自己将蚯蚓扔小黄鸡头上的举动确实有些过分。
那可是超恶心的蚯蚓欸。
种种思绪纷杂,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时难以入睡。
“唉。”少女叹息一声,起身披上外衫,从桌上拿起几块糕点,慢悠悠地向庭院中走去。
四下寂静,万籁无声,月光将少女纤细的影子拉得极长。
倏忽之间,一阵凉风吹过,亓瑶瑶拉紧衣裳,莫名其妙觉得有些冷。
树叶摩挲发出细细簌簌的响声,宁静的夜晚忽然变得热闹起来,她抬头,月光微明,只是清冷月色中似乎又弥漫着点点蓝色荧光,是她此生还未曾见过的稀罕景象。
不知为何,这幽蓝色的荧光让她想起了花溪月身边的蝴蝶,但就算花溪月是李逸阳亲妈,也不太可能大半夜找上门,发现被她藏在谢淮书洞府里的小黄鸡。
借着月光,影影绰绰地能看见石桌上的黑色鸟笼与里面孤苦伶仃蹲着的小黄鸡。
“你是想吃人吃的东西吗?”亓瑶瑶小心翼翼地用油纸托着糕点,将它们塞进笼子:“别这么固执了,不然饿死你也是活该,谁叫你那么轻浮,喜欢沾花惹草,为了大家的安全我才关着你。”
她嘴里念念叨叨道:“都怪你实在太危险了嘛,保持这个样子不好吗?只要你配合,我给你买妖兽修炼所需的各类丹药,当一只小黄鸡,你也能修炼,也能活很久呀……”
虽然如今灵力低微,但他其实每日吸收天地灵气,也能勉强吊着一口气。
小黄鸡目光炯炯,一动不动地盯着亓瑶瑶,半响后,他妥协似地晃了晃翅膀,轻轻啄了那糕点一口。
比想象中的要美味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