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黑市
“喂，你怎么把我拉黑了？”，王仁看向眼前的男子。
“向导”夏染丝毫不慌，“我有个同伴，是他跟您联系的，无论是谁跟他谈生意，谈成没谈成，都会被他拉黑，他就是这个性子，太小心。”
“嗯。”，王仁表示了解。
“哦？你这小子还有同伴呢？”，白瑛出言嘲讽，不知为何，她总是看夏染不舒服。
“老板，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恶魔，她这么小，还会飞，是您的宠物？”。
夏染像是真的对白瑛感到好奇，他的表情很纯真，如果洗去脸上的污渍，换上一件华丽的衣服，倒像是哪里的贵公子。
“她是我的家人。”，王仁认为，签订了“契约”和血脉相连的家人没两样，说不定比真正的家人还要亲近。
想到“契约”，王仁记起来一个女子，韩秋月，她是韩楚生的女儿，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王仁称呼自己为“家人”，白瑛骄傲得挺起了胸膛，凸起的弧度，让王仁感到了些许尴尬。
白瑛摇了摇头，“不，我要做主人的宠物！”，她飞到王仁的头上，抓住王仁的头发不松手，“嘿嘿嘿……”，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痴痴笑了起来。
“呃……”，夏染向王仁投来奇怪的视线。
“咳咳！”，王仁转移话题，“还要多久？”
“快了、快了。”，一路上，这句“快了”，夏染重复了三次。
将近一个小时后，来到了一个院子里。
在夏染的带领下，进入了这户三层独栋别墅的卫生间里。
“你是认真的？”，看着马桶，王仁满脸疑惑。
“当然，这里可是传送门。”，说完，夏染把马桶推开，用工具将地板撬开，露出底下黑洞洞的隧道。
“黑市，在下水道？”，王仁有些不确定地说。
“当然，哪里还有比下水道更安全的地方？进去了，哪怕天使也找不到！”，夏染很自信地说。
“但是，进入下水道里的人，也得不到天使们的保护了吧？”
“放心、放心，黑市自有其规则，如果扰乱市场的话，会有‘看不见的手’来将混乱源除掉的。”
“你是说有维持秩序的人？”，如果有这样的存在，王仁还想接触一下，向他讨教管理这么多异类的方法，如果是穷凶极恶的敌人，说不定还要利用“契约”的力量收为己用，以免他为祸人间。
“怎么会，是‘诅咒’啊，‘诅咒’，黑市里，谁要是扰乱了‘强化药剂’的市场，不久就会暴毙而亡的，而且，您可千万不要暴露自己恶魔的模样哦，否则会被群起而攻的。”，夏染嘱咐道。
“我记住了。”
“怎么会有诅咒那种东西，肯定是有人在捣鬼啦。”，白瑛显然不认同夏染的说法，向他吐舌头。
“哈哈哈，宠物小姐真是伶牙俐齿，要是话少一些，说不定很受欢迎。”
“哼哼~我只要主人喜欢就够了。”
“出发吧。”，王仁不掺和他们的拌嘴，率先跳进隧道。
夏染拿着工具箱，也下来隧道。
工具箱里是指南针、手电筒、电池、开锁器之类的工具。
夏染打着灯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开启一些门，又小心的将其复原，很快来到一个周围完全塌陷的地铁站内。
“放心吧，这里很安全，说来这里还有点经历，说是天使曾经在这里追杀过魔鬼，最终天使引发地震，用坍塌的隧道活埋了魔鬼。”
“是的，我有印象。”
“真的？老板也听过这个故事？”
“嗯。”，王仁不置可否。
看着熟悉的穹顶和支柱，王仁心中升起故地重游的感觉。
他走前一步，眼前豁然开朗。
无数人在这里搭起小棚子，上空的晶体穹顶依旧闪烁微弱的光芒。
一些人通过跑步圈或者手摇发电机发电照明，一些人利用气罐烧烤一些不知名的肉类，他们以物换物，交易各种生活必需品。
他们已经脱离了地面上的生活，甚至有人在尝试在底下种植可食用的植物和菌子。
这里有很多扇门，有些是刚开凿出来的。
这些人住在下水道的某处，用记忆记下各处的地图，不时在固定的地点聚集起来交换物资。
这座地下站点，就是他们常用的集散区。
“我要从哪里买‘基因强化药剂’？”
“别着急，我这就领你去。”
他领着王仁来到超市。
超市四周被封闭起来，看不到里面的场景，只留下一个半平方米的小洞，从里面露出一双手，隐隐能看到后面的人，她带着兜帽，眼神痴痴傻傻的。
看到她的表情，白瑛紧紧拽住王仁的头发，神情紧张，却没多说什么。
“你想要什么强度的？”
“强度？”
“从一级到十级，你感觉能承受多剧烈的疼痛就选择哪一级。”
“那给我来十级强度的。”
“十万。”
王仁毫不犹豫地划过去十万信用点，“什么时候能到货？”
“三天。”
王仁有些失望，这里的商人并不是供货商，也就是说，要抓到天进实验基地那群人，他还要等待三天。
“你怎么还在这里？”，王仁看向夏染。
他脸上堆着笑，“我是您的向导嘛，您出去还用得到我，而且，要是您想在地下观光，我绝对能给您找到各种好去处。”
他用浮夸的眼神暗示王仁，惹得白瑛一阵白眼。
“住手！住手！”，身后传来挣扎痛呼的声音。
一个脸部畸形的大汉拖着一个妇人向黑漆漆的棚屋里拉去，妇人的身边，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在哭嚎。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人，人人自危，纷纷躲藏，没有一人上前帮助。
“你不是说，‘黑市自有其规则’？”
“哎呀，他肯定要受到诅咒的嘛。”，夏染说着事不关己的话。
白瑛向他举起小拳头示威，“才没有什么‘诅咒’呢，你这家伙嘴里没几句真话！”
王仁走了几步，只见他身形一虚一实，就跨越了数百米的距离，将那大汉的手钳住。
白瑛在王仁头上甩甩晕乎乎的小脑袋，看着这一幕，大声欢呼，“主人好厉害，主人威武！”
“住手吧，做个人！”，王仁对大汉说道，在他身后，妇人牵着小女孩的手，跌跌撞撞跑向了远处忍痛躺在地上的男子。
大汉嘿嘿一笑，畸形的脸流出口水，“世界都这副鬼样子了，谁还在乎我是不是人？”，他猛地朝王仁吐出一口口水。
口水在空中瞬间蒸发，王仁决定给他一个教训。
他手一拧，大汉瞬间倒地，身上痛得渗出大滴汗水，王仁脚一踢，将他摔了个狗啃泥。
“今天给你一个教训，要你知道，恃强凌弱者，总会有报应。”
“报应！”，他翻身坐在地上，“你以为你是五百年前旧书里的大侠？”
他一头扎进帐篷，颤抖着手从重重包裹中拿出一支针剂，“20000信用点啊！6级药剂！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让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做人！”
说完，他将针剂扎进脖子，他的脸瞬间变形了。
“啊啊啊！”，他的身体还是原样，但头部已经变成了巨大的蠕虫，还在不断变长变粗，恐怖的样子，让人无法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