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正通钱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有问题，他什么时候拿过那么多银子回来啊……”
老奶奶边抹眼泪边说，看起来格外凄惨。
“没事没事，您不要伤心……”
赵谦赶忙上前安慰。
老奶奶旁边那五六岁的小女孩用稚嫩开口问道：“叔叔，我爹爹不见了吗？”
看着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看自己，赵谦有些心软，“放心，叔叔会帮你找到爹爹。”
“谢谢叔叔！”
小女孩看着赵谦，一脸天真无邪。
这幕看得赵谦很是难受，她哪里知道，她爹爹李齐干得是卖命的活。
可是，要不是为了养活这一老三小，谁又愿意呢？
李齐没有回来，还得去看看李望。
想到这，德叔与赵谦又连连拜别老奶奶他们，往李望家去。
谁知李望家里的也说他没有回来，看来，这二人是凶多吉少了。
从李家村回来，德叔顾不上晕马的呕吐感，径直去了王员外书房。
……
白日里，姚飞跑遍了苏城里大大小小的钱庄，竟然没有一家钱庄是同意做姚飞这笔生意的。
他颓然而归，上前问王致和缘由。
王致和淡淡笑道：“你还不死心呢，呵呵，我们苏城啊，钱庄都是不收来历不明的钱财的。”
“来历不明？”姚飞不明白。
“这样，明日我带你到正通钱庄看看，那老板是我儿时好友。”
姚飞一听来了兴致，“那就多谢王哥了。”
“呵呵，你呀，做事还真是认真！爱钻研！”
王致和笑着说，虽说觉得他有些死脑筋，但也很是佩服他这个年轻人的闯劲。
第二天，姚飞一大早就来找王致和，央求他带自己去正通钱庄。
没弄清楚原因，真是觉都睡不踏实。
怪就只能怪自己以前是个学渣，不理解古代钱庄的运营，对现代银行也是一知半解。
只能靠着自己那微薄的知识和小聪明在这个世界慢慢摸索。
正通钱庄在最远的北街，大门很不显眼，以至于昨日里姚飞从他门前经过都没看见它。
他前面是个包子铺，包子铺旁边有条小巷子，走进去不到五十米，便可在左边看见一梨花木招牌，上面刻了四个大字。
正通钱庄。
见故人前来，老板王川乐呵呵迎过来，“致和啊，你好久没来我这坐了。”
“川哥，这不近来忙嘛，五爷新招了个小兄弟，能干得很，呵呵。”王致和一进门，便熟悉地找了个椅子坐下。
还不忘回头招呼姚飞，“来，这里。”
俨然好像个主人。
此时的王川正背对二人泡茶，转身便已倒了两杯茶水递过来，“新来的上好碧螺春，尝尝。”
姚飞赶忙双手接过杯子，又自然地跟王川打招呼，“王老板好！”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茶水，茶汤清澈透亮，叶子碧绿，一看就是好茶。
王致和向王川介绍，“他就是新来的小兄弟，叫姚飞。好学得很，这不带来给您认识认识。”
王川眉开眼笑的，“你好，我跟致和打小就认识，他的兄弟就是我王川的兄弟，你就叫我川哥吧！”
“对啊，姚兄弟，你说你有什么疑问的，问吧！”王致和提醒道。
“好嘞！川哥。”姚飞到是不客气也不扭捏。
“那我就直接问了哈！”姚飞继续道：“敢问川哥，苏城这边的钱庄，都不收受个人客户存银钱吗？”
王川一愣，“收啊！姚兄弟，为何如此发问？”
姚飞满心疑惑，“我昨日到各钱庄问了个遍，他们都说不收啊？”
“他们可否问你做何生意？”
“问了。”
“那你作何回答。”
“我说我不做生意，是个外乡人。”
王川端起茶杯浅呷了一口，道：“那就对了！我们苏城钱庄的存银客户只有两种人！”
王川说着，伸出两个手指头神秘兮兮看向姚飞。
姚飞急切想知道缘由，“哪两种？”
“一为商人，二为官家人。”
姚飞“哦”了一声，“这官家存银我能理解，存的都是公款，但另一种人为何只能是商人？”
“商人的银钱有来源，干净啊！钱庄经营，信用如金。倘若你银钱来源不正，他们岂不是成了帮你隐瞒黑钱的帮凶？”
听到这，姚飞恍然大悟。
这和现代银行询问大额存款来源一样，反洗钱，预防电信诈骗！
姚飞哈哈大笑，为自己的莽撞行为尴尬不已，“是我愚钝了！那敢问，您这边，存银利息几何啊？”
王川又是一惊，“利息？你说的是保管费吧？存款也没有利息，只有放款才有利息！”
保管费？
王川惊了，姚飞也惊了，“存钱还要交保管费？！”
“对啊！不然谁来帮他们保管啊！你想想，那么多银钱，还需要专门的仓库，仓库的墙壁做得有十公分那么结实，还要花钱雇人看守！”
说到这，王川有些口干舌燥，一口喝完了杯中剩下的茶水。
王致和笑着称赞，“川哥，您这茶，真是好啊，味道清新淡雅，又回甘无穷！”
“那可不，我给你包点你等下带回去！”
在这个时代，存银钱是要反给钱庄交保护费的。
与现代银行截然不同，现代银行主要靠存贷款之间的利息差挣钱，但是这钱庄，经营的每项业务全都是要收费的！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古代钱庄比现代银行更为挣钱？
想到这，姚飞好像发现了一些新大陆。
于是继续问道：“除了存款与放款，钱庄还有什么业务？”
王川未停下手中的装茶叶动作，回答：“除去这块，还有汇兑手续费。刚才我们说到，那么大一笔银子，需要专门的仓库去放置，如果客户需要出门，就会带有银票，靠银票到其他地方也是可以取钱的。
在这个兑款间，也会收取费用，当然了，有出门需要，可以选择大钱庄或者官府的钱庄，其他地方也有开的那种，兑现银就方便了。至于我们这些小钱庄，呵呵……”
王川笑得憨厚，“我们这都是小打小闹，就是些当地的商人存些银钱，主要是些靠些带有季节性的农产品。”
说到这，姚飞若有所思道：“那申请创办钱庄需要什么流程与手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