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随五爷谈业务
第二日一早，姚飞在五爷的陪同下来到了他的“金库”。
从外面看去，是座很不起眼的老宅子，但面积很大。
进去后有个老管家模样的人迎上来，约莫四五十岁，眉眼间和五爷有些神似。
“二叔，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姚飞，厉害的很哩！以后跟我干了，我今日带他熟悉熟悉！”
“好的，来，这边请！”
二叔站起身带着姚飞往里面逛，同时将五爷请入茶水间，“道五啊，你就在这边喝口茶歇歇脚，太热了，我带他去！”
“好嘞！”五爷带着袁宝进了茶水间。
五爷走后，这二叔看了眼姚飞，立马就变了脸，边走边训诫道：“小子！你最好安分点！”
姚飞不明所以，“……”
“我这侄子看着凶悍，实则是个单纯好哄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打他主意，都被我赶跑了。”
说罢再次恶狠狠瞪了眼姚飞，“我看你一点都不像好人，贼眉鼠眼的！
你记住了，我这侄子是个大孝子。我说赶你走，等不到明天，你就得收拾包袱滚蛋了！”
……贼、贼眉鼠眼？
这老头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姚飞就只记住这四个字。
我这样貌不说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吧，但和贼眉鼠眼也沾不上边啊？
虽说这时代没有镜子，但姚飞早在穿来的第一天就打了盆水看了自己模样。
这分明跟以往的自己一模一样！
有鼻子有眼的，也算个阳光型大男孩啊！
姚飞气得都要翻白眼了，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冷静冷静。
他长呼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问道：“请问这宅子里主要存放了些什么？”
管家虽严厉警告了他，但还是带着他一间间屋子看，同时进行了详细介绍。
总而言之，这座宅子就好像是五爷个人的综合性“公司”一样，有二十多间屋子，每个屋子都有各自主管的产业。
比如这第一间，主要是管收的保护费的，身子往里面探的时候，恰好看见了那日摆摊卖番茄酱收了自己五十文的那个兄弟。
那小兄弟看见姚飞也是懵了，使劲揉了好几下眼睛，还以为自己大清早花了眼，姚飞见状笑着向他挥挥手算是打招呼了。
第二间就是管的就是折子钱的借出，姚飞进去随手翻了下账簿，看着那些收不回的红叉叉，急得额头直冒汗，这坏账怕是有六成。
看来自己接下来的工作很繁杂了。
……
一番转下来，姚飞也可算是了解了，这五爷产业涉猎范围很广啊……
除了前面提到的，还有客栈、布匹生意、码头及餐馆等等。
但规模都不大，按照现代的话来讲，跟个体商户差不多。
可能最大的一块业务，还算是放折子钱了！
进行初步了解后，姚飞内心有了主意，管家带着他到茶水间找五爷。
五爷笑嘻嘻凑过来，“如何？姚兄弟，我想让你管第二间，嘿嘿！”
姚飞抱拳，给足了五爷面子，“但凭五爷吩咐！”
管家一脸鄙夷，看这小子谄媚样，就知道自己预计不错，等着瞧吧！
五爷喝了口茶，不小心喝进去几片茶叶，他先是嚼了嚼，随后往下咽。
他听着姚飞奉承的话，乐得咧嘴大笑，牙上还粘着茶叶碎，“对了姚兄弟，前两日有个做香料的老板找我借钱，称自己与北部的蛮人一直都有生意往来。
最近他签了个大单，但是最近战事吃紧，原材料涨价了两三倍，因而缺点本钱。
他说那北蛮的商人付款向来爽快，不出三月便可连本带利还给我。”
不等姚飞回答，五爷继续道：“我约了他下午到我的茶庄见面，你跟我一起去吧！”
蛮人？北蛮？
姚飞不假思索便答应了。
打工人正式上岗的第一天，总是格外认真！
离与香料老板约定的时间还早得很，姚飞连拉着五爷很早便侯在茶庄了。
他们坐在二楼雅间，从后窗看去，是东街最热闹的一段。
本以为还要等候多时，没想到老板也是提早便到了！
进门的时候见包间内已坐了三人，他先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五爷可真是守时呀！”
“赖老板好，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手底下的两个兄弟，他叫姚飞，他叫王致和。”
王致和是五爷府上之前管折子钱的老大，如今姚飞来，地位也是仅次于他。
几人相互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了。
赖老板开门见山，“五爷，今日我特意带了那北蛮买家与我签订的订货单，您过目。”
五爷接过，喊来二人一起看。
赖老板继续解释：“这上面是按了手印的，同时还有官家印鉴，若是这檀香原料不涨，我也不用求五爷帮忙……”
说罢赖老板无奈低头叹气。
王致和拿着订货单上下里外的看，从怀中掏出放大镜查验官家印鉴，又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随后看着五爷点头，“这印鉴，确实是真的。”
这历朝自开国以来，便一直与边境小国有贸易往来，其中最重要的出境贸易之一便是历朝的香料输出。
以往这生意都归官家所有，私人不许私自贩卖，违者死罪。
但后来，随着香料的需求变大，官家便把贩卖的权限下放到商人手中，条件是必须缴纳订单金额百分之三十的关税。
之所以是百分之三十，是因为这香料生意利润巨大，至少能达百分之六十。
经许可的生意，官家都会在订货单上盖上印鉴。
因而王致和采用放大镜仔细查验印鉴真伪。
虽那蛮人与我朝关系紧张，但这生意能挣到他们的钱，因而也没有拒绝。
既无问题，那就签订协议吧！
五爷开口道：“五千两银子，三个月，两分利。拿字据来！”
王致和正要从怀中掏出早就拟好的字据与银票，姚飞大喊一声阻止道：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