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延城
第二十七章 延城
延城是北地最大的都城，也是大齐皇朝的帝都。
街道两旁林立着茶楼、酒馆、当铺和作坊等各式各样的建筑。
商贩们在大街小巷中摆摊设点，竞相吆喝着过往的行人。
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许多小商贩们支着摊档，摆着各种小商品，吸引着路过的顾客。
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直通到城外较为宁静的郊区，但街上的行人仍然络绎不绝。
有的人挑着担子匆匆赶路，有的人驾着牛车运送货物，有的人驱赶着毛驴拉货车，还有的人在汴河景色前驻足欣赏。
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房屋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街道上的人们来来往往，各种叫卖声、嬉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独特的市井气息。
柳儿拿出地图找到了东市的阅文阁所在，径直前往。
阅文阁的后门，柳儿敲着三长三短的暗号。
不久，一名年轻男子前来开门，向她行了个礼，给她指了二楼的路，接过她手中的缰绳，便自行离去。
柳儿顺着他刚指的路，上了二楼。就见一大胡子男人在里面坐着。
“是影澈师叔嘛。”柳儿出声问道。
“进来吧。”男子抬头，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来者何人，报上姓名吧。”影澈微笑。
“杨柳儿，影阁中人，初次下山。”柳儿如实报来。
“新人的话，任务便给你寻些简单的吧。”他起身随手在桌上拿了小手册，翻看了几下，“就这个吧。”
柳儿接过手册，低头查看，“盗窃的。”
“嗯，你先让我看看你的身手，以后再来处理一些其他繁琐的事情。”影澈将目光投向她，随后又开口问道，“你的容貌太过美艳了，最好进行一下伪装。”
“你学过易容术吗？”
“山上只教了一些简单的。”柳儿皱眉，原本易容术是温俏教的，只可惜她还没把媚术教完就离开了，所以易容术她也只从书中了解过一些。
“闲暇时可以去兰春坊学习几天。至于住处，城里的悦来客栈如何？如果你不想住客栈，可以去东市四奚巷子最里面的房子，那里都是我们影阁的人。”影澈转身将另几张纸放回桌上。
“嗯，好的。”客栈人多眼杂，还是算了。
“你头上的任务并不急，半月内完成就行。以后叫我澈叔吧。
完成任务后回来这里报告情况，然后再领取下一个任务。好了，你去安置吧。” 影澈又坐回台前，不再理她。
柳儿刚下楼就有人把她的马牵了过来。在询问清楚四奚巷子的位置后，便离开了阅文阁。
四奚巷子，冥夜整装出发，昨日接的任务在严城，从这里过去要四天。
他背起行囊牵着马儿离开四奚巷子，往南边行去，并顺道在巷口的老刘那买了些干粮。
柳儿骑着马儿从东边来到了四奚巷子，敲开了门，出来一个老伯，“新来的吗？”老伯和蔼的问。
“是的，老伯怎么称呼。”
“叫我七伯就行了。来，把马儿给我，我帮你牵去喂养，你稍等一下，我一会给你带到你的房间去。”七伯牵着马儿绕到了后院的马厩里，给马儿放了些干草，马厩还有三匹马儿。
“姑娘，随我来。现下有几间空房。一间在一楼，两间在二楼。你想住在哪？一楼的那间有些靠近马厩。”七伯介绍着此处。
“呃，二楼吧，还是喜欢安静一些的。”马厩的马儿会吵吧。
“安静些的，那我懂的了。”七伯带着柳儿到了二楼左侧转角处。
“你看这间如何，这间晨光每日都会照到，清透。离门口远，离马厩也远，安静。你对面的那个，也是上月新来的，不过放心，他刚刚出去了，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那衣柜里的是全新的床单被褥。这是不包饭食的，你得出去吃。衣物什么的可以需要浆洗的，楼下的婆子可以洗，但是要收钱。”七伯介绍着这小小的房间。
柳儿很满意眼前的房间，打开窗就能看到远处的风景。“就这间吧。”
“那你休息，有事去门那边喊我。”七伯便退下了。
八个月后
一排排高檐低墙悄悄隐匿于夜幕之中，石板路映着月光闪着银白的露光向远方延伸去。
青楼红灯高悬，热闹异常，寻着女子或软糯或清脆的吟笑声，眼前豁然一亮，楼上楼下香艳妩媚，男来女往搂搂抱抱，看那红粉绿绢，慢歌艳舞，燕瘦环肥，短襟长裙，一缕缕幽香伴着糜音散播开去。
碧春院内，柳儿穿着一身粉衣，蒙着面纱，正在舞台上伴舞。主舞的是这的花魁十娘子的八娘子慧娘。那慧娘子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烛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不愧是花魁娘子，一曲舞完引得众人掌声四起。
花魁娘子带着众多伴舞退下后，正门进来一华服少年，正是冥夜，他来是为了找这里的娼妓碧儿，他接受的任务是拿回李大人的家传之宝——碧玉玦。
上个月，他在酒醉时无意中将碧玉玦赠予碧儿，待他清醒后欲索回，但碧儿却以各种理由纠缠不还。迫不得已，他只好出钱请人协助盗回。
规定的时间是二十日，而今日已是第十六日，他不能再有任何延误。
冥夜径直向四楼的方向奔去，寻找那个让他心烦的碧儿。他已经查证，碧玉玦仍然在碧儿的手中。
柳儿退下去后院更换了新的衣裳，化身为端茶送酒之侍女。
她的目标王大富，就在楼上，和一个花娘逍遥快活呢，只因他整日沉沦花街柳巷之中。
他的夫人出了钱财要求废去他的命根子，至于怎么废，那就没明说了。
柳儿在指甲中擦了些迷药，触水可化，无色无味。可使人失去知觉。
这任务真的是太简单了，就是这花楼有些难进。足足费了她三天的时间，柳儿才得以以舞妓的身份进入这个地方。
因为自己的容貌过于引人注目，她使用了易容术才使自己的相貌变得平凡。
她端着上好的桃花酿走向六楼。门外的两个守卫看了她一眼，然后打开门让她进去。
“王大官人，您说的这个月给我赎身的，怎么那么久都没听到好消息啊，莫不是家财都让你家夫人给管得严严实实的吧。” 陆娘子在勾起王大富的愤恨之情。
这王大富是个赘婿，家中大夫人很是严肃，从前就多加严管他，后面她生了一子后，就放松了对他的管制。这一放松不得了了，天天不是酒楼就是花楼。
直到王家大夫人发现时，家中孩子都八岁了。眼看家财要被他败了个半成，原是想索他性命，可又担忧家中子女，只好换个方式，让其不能人道而已。
“大官人，你点的上好的桃花酿。”柳儿把下了药的酒水端给王大官人，大官人接过，看了一眼柳儿，“你们碧玉楼的婢女都生得如何娇艳啊。”一口喝掉了那一小杯桃花酿。
陆娘子细看了一下柳儿，“你是何时来的，我怎么之前没见过你。”
“回陆姑娘。奴是前日刚来的是舞妓，因为今天客人比较多，我才帮忙送了些酒水之类的。”柳低下眼眸，轻声回话。
“噢，我听过妈妈说招了几个舞妓。好了酒放下吧，你可以出去了。” 细看也没有多好看。王大官人这时候向着她倒来。
“哎，大人……”柳儿一挥手袖中迷药洒出，陆娘子瞬间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