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陷害
冬雪就静静地坐在了冷清欢的床边,一夜未眠的她也不禁昏昏欲睡了。突然“哐当”一声,瓷碗破碎的声音把她惊醒了,紧接着,一个女声“哎呀!”的声音,尖利又极具穿透力地传入了内室。连躺在床上的冷清欢都被惊醒了。她睁开眼睛,疑惑地看了看冬雪。
“是向晚侧妃非要来拜见小姐您,可是小姐好不容易睡着,我也不忍心叫醒小姐啊。我出去又尴尬,就干脆让她们主仆待在外面了。哦,对了,那个向晚侧妃还跪在那里求小姐原谅。嘴上说着要小姐原谅,话里话外,无非就是王爷多么喜欢她。她是来炫耀的,奴婢听得懂她的意思!”冬雪又不是傻子,刚才就听了那些话,心里有点不爽快了。
冷清欢“呼”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想开口,可是随之代替的是“额”她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股钻心的痛从嘴里传出,大夫看得麻醉的药估计药效已然过去了。
“小姐,小姐,别说话,当心伤口。”冬雪连忙扶住了冷清欢。可是,冷清欢的脚已经下地了。她以前那么几年在皇宫陪着太子一起读书,多少是耳闻宫廷内争宠的事情,还有其他官家小姐聊天中也经常会说道在家院中那些夫人们之间的明争暗斗,耳濡目染间,多多少少,她还是明白向晚今天的来意估计不简单。
“小姐,穿衣服!”冬雪手忙脚乱地帮冷清欢系着衣服,外面一个穿得光鲜亮丽,本就来示威的,自家小姐这个正牌的王妃反倒显得有些衣冠不整了。
当不施粉黛的冷清欢走到大厅的时候,就看到地上跪着一个人。向晚看到清汤挂面耳朵冷清欢出来,不禁有一些鄙夷,但是嘴角的那一丝牵动,很快就消失了。
“参见王妃!还请王妃恕罪!本来,昨天早上就应该来拜见王妃,向王妃行礼的,可是王爷说我晚上伺候王爷太辛苦了,让我免了这个仪式。向晚觉得心里难安,所以今早特地带了王爷赏赐的燕窝想来赔礼的,哪想我这么不中用,还把燕窝摔碎了。可能就是有什么命就是吃什么的吧!王妃想来也不会怪罪我吧,听说昨晚王爷都不许给篱落院送晚饭啊!姐姐,肯定是饿坏了吧!”向晚嘴上说着恕罪,可是字里行间却是处处在显摆。
聪明的冷清欢哪有听不懂的意思,她的嘴巴又不方便讲话。只是在心里想,你爱显摆就显摆吧,你要做戏我倒要看看你玩什么把戏。冷清欢一个眼神递给了冬雪,手中做着起来的动作。
冬雪会意本就不喜向晚那么扎眼地跪在那里,就走了过去,想去扶起向晚,可是就在她的手碰到向晚衣袖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小红的声音,那声音中居然还带有几分哭泣:“王爷,快去看看我们晚侧妃吧!”
小红的声音一传进向晚的耳朵,那就犹如戏精附身一般,她就着冬雪的手碰触到她的衣袖,顺势就往地上一到,左手狠狠地捏了一把右手臂,一咬牙,右手掌就往打碎的燕窝瓷片上撑了下去。“啊!”一声痛苦地呼救声震惊了所有人。
“晚侧妃!”小红立马飞奔过去,一把扶起了向晚,同时愤怒地看着冬雪:“冬雪,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侧妃,晚侧妃今天早饭都不肯吃,说要给王妃赔罪,你要晚侧妃跪着赔罪,我们侧妃娘娘也跪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狠心!”
主仆两人这一波操作,简直就把冷清欢和冬雪看得愣在了那里!这是哪里和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她们两人都失忆了吗?
话说在得月楼这个女人扎堆的环境内,向晚要成为头牌并且还能保住清白之身到现在,那可不是一般姑娘可以做到的。她和小红已经无数次配合默契,打败了一个又一个女人,才获得今天的成就。可以说,小红就是向晚的左右手一般,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小红丑,可是丑得聪明和玲珑,往往向晚一个眼神,她马上就可以会意,并且不需要练习就能天衣无缝地演一出大戏,就比如今天。善于揣摩的小红,也就是凭着这股聪明劲免去了去下烂窑子的命运。
“王爷,你快救救我们晚侧妃啊!”小红带着哭腔看向正在进门的宁泽琛。
“住嘴,小红。是我不小心自己弄伤的。和姐姐没有关系。”向晚一边滴着眼泪,一边说道。
等到宁泽琛来到向晚身边的时候,就看到向晚头发凌乱,右手掌还在流血,嘴巴却紧紧地抿住,仿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晚儿!”宁泽琛满是心疼地扶起了向晚,可是刚碰触到她的手臂的时候,向晚不由得条件反射似的,一缩,轻轻地一声“好痛!”宁泽琛连忙拉开向晚的衣袖,却看到向晚雪白的手臂上多了两个淤青。昨晚两人坦诚相见的时候,分明是没有这样的淤青的,那只能是冬雪干的!
“冷清欢,你好大的胆子!”宁泽琛简直是怒不可遏。昨晚他对冷清欢的一丝儿愧疚在此时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是的,冷清欢就是这样虚荣又小肚鸡肠的恶毒女人!这才符合她的人设,自己昨晚居然差点被她蒙骗了。
“啪!”一巴掌宁泽琛狠狠地甩在了身旁的冬雪脸上,冬雪被这突然一击,也重重地打倒倒在地。
“冬雪!”冷清欢连忙从座位上跑下来,想要去扶起冬雪。刚喊出两个字,才发现自己受伤的喉咙就像被千万把刀尖划过一样,钻心的疼。看到这副模样的冷清欢,宁泽琛心里的怒火更甚了,“你也知道疼?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向晚?她已经够可怜了!”从昨晚听到向晚那“悲惨”的身世,深深激起了宁泽琛内心深处的共鸣。同样没有父母关爱的成长,面对无数刁难的成长经历,为了自保而不得不一个人咽下所有委屈与凌辱,让他对柔弱的向晚从无所谓到多了几分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