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彼岸花胎记
温冉放下手机,思索半天从保险箱里拿出对戒,从安奕泽搬出家后,她便把戒指放了起来,或许这也提示了他们的未来。
还没等她收拾好东西出门,安奕泽开门进来了,从笛飞声失踪后他第一次走进家门,听到门响的声音后,温冉急忙走过来一看是他,委屈的泪水顿时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滑落。
安奕泽换下鞋,看她的衣着,轻声问了句,
“要出去吗?”
温冉抬手擦了擦眼泪,
“本来想去找你的,现在不用了。”
“有事?”
“对。”
安奕泽看她故作镇静的样子,叹口气走过来拉起她的手,
“冉冉,前段时间我太自私了,没有给你解释的机会,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帮梁超廷吗?”
温冉鼻子一酸,泪水再次滑落,
“我不是要帮他,是看你整天魂不守舍的查资料,什么事也不告诉我,他说你们是殊途同归,所以我才……”
“行了,不哭了。”
安奕泽抬手擦干她脸上的泪水,轻轻拥她入怀,告诉她笛飞声的一切,
“原来他是……”
温冉诧异的说,一双大眼睛瞪的浑圆,她怎么也没想到笛飞声居然是异世穿梭过来的。
太阳升起,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一缕光线射到温冉随手放在桌子上的对戒上,此刻的女戒居然泛出微弱的红光,一瞬即逝。
安妮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他躺在病床上,还戴着氧气罩,心电监护仪上显示着指标还算良好,她也舒了口气,慢慢走过去轻轻拉住爸爸的手,
“爸……”
安东在身后抬手轻轻搭住安妮的肩头,
“姐,爸爸会好起来的。”
“安妮……”
门外传来梁超廷的声音,他疾步走进房间,
“你回来了怎么不和我联系呢?”
安东看他惺惺作态的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把头扭到一旁。
梁超廷看向病床上沉沉睡着的安庆达,嗔怪的看了眼安东,
“安东,你怎么把安叔叔送到这里来了?害的我差点报了警。”
“谢谢你关心,我爸有我们照顾,我已经问过医生了,爸爸虽然度过危险期,但是还没有清醒过来,反正接下来静养就行,家里有家庭医生,就不要浪费医疗资源了。”
梁超廷呵呵干笑两声,无话可说的点点头。
安妮看着两人的互动,目光最后落在安庆达身上,
“安东,我要在这里照顾爸爸。”
“好。”
安东一口应下,没有给梁超廷张嘴的机会。
事情好像已经平静下来,杜微雨暂时松了口气,她坐在填满热水的浴缸里,惬意的闭上眼睛享受着短暂的安静。
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光,袅袅的蒸汽笼罩着身体,彼岸花的胎记在她的肩头泛着微微红光。
水的温度降了下来,她抬手扯过浴巾,从浴缸里走出来,玻璃中或隐或现的曼妙身姿,宛若清水芙蓉般清丽脱俗。
杜微雨坐在化妆镜前擦拭着自己的黑发,浴袍的一角不觉滑落,镜子中出现的胎记让她心中一动,小时候姥姥说自己的这块胎记有些特别,就在于它的形状像是一朵盛开的彼岸花,自己每次生病发高烧时它就会变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的红,后来有人说过自己的命格和常人不同,姥姥听后也一笑了之,后来自己平安长大,这件事也很少提起。
成年后姥姥有时候会看着杜微雨陷入长久的沉思,有时候两人说起,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那块胎记,彼岸花,花叶永不相见,她总是担心外孙女会有无尽的烦恼。
姥姥去世后杜微雨深深地自责自己的任性和一意孤行害了自己最亲的亲人,没有爱情的生活自然也不去在意什么无尽的孤独,也渐渐忘却了自己的这枚胎记的存在。
拿出手机拍下图片发送出去,瞬间铃声响起,接通后话筒那头传来温冉急切的声音,
“请问你是谁?你发给我的照片是在哪里拍到的?请你告诉我,求求你了。”
“是我。”
温冉不敢置信的问道,
“小雨?”
“嗯。”
“怎么回事?你的这张图片是在哪里看到的?”
杜微雨听她急切的声音,心里的猜想即将得到证实,她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说道,
“我身上的胎记,就长在右肩。”
温冉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良久声音颤抖的说,
“小雨,你的胎记和我那枚戒指里的花纹一模一样,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温冉,我还能相信你吗?”
“小雨,我们是朋友,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杜微雨闭上双眼,沉默良久还是挂断电话,她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相信谁?温冉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明明知道梁超廷伤害过自己,却私自把那件外袍交给了他;白杉,曾经在自己面前扮演着人畜无害的小清新,转眼间成了梁超廷的帮凶,就是这两个人将事情搅的一发不可收拾。而安妮,自己曾经最恨的人此刻却和自己有了一种不可言喻的关系,或许她们可以成为朋友,现在杜微雨只希望事情赶紧结束,自己有时间和能力去帮笛飞声找到回家的路,她承认自己内心动了心,但是也让她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