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章 风吹散了梧桐叶,留下了少年的满腹心事
又是一年国庆,寒风瑟瑟,屋外风吹芭蕉响,时语围了围脖就上街去了,最近结婚的都扎堆在这个时节。
时语今日又收了三封请帖,一封是她小学同学的,另一封是她高中同学的,另外一封,则是那三竿子都打不着的“竹马。”她都不知她哪里来的“竹马”,李娅的记忆里也没有此类人物,但是请帖就是送到她这儿了,她不去也不太行,因为她找不着代随礼的人。
她叹气一声,“赚的钱本就不多,这下可好了,又得随出去一半,而且这个随礼该怎么随?随多少?这又是个问题,她从不知有一天,她会困在这上面。”
她走到她经常爱去的早餐店,看到没开门,本来想转身就走了,但是鬼使神差的,她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道清晰好听的声音。
“今日不开门,要吃早点的话,还请你到去别家。”
我顿了顿,说道:“是我。”
里面的门吱呀的一下开了,他有些诧异,“是你”
我点点头,“是我,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他有些局促,不安的手攥紧了裤子,随后,紧张的忙说道:“快请进、快请进,我给你倒杯水。”然后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
时语看着他有些紧张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她温和的笑了笑,拿过一旁的凳子,向他说道:“坐,我有事找你。”
他道了声“谢谢,”有些惶恐,但好在还是坐下了,他坐下时依然还有些紧张。
他问道:“什么事?”
时语想了想,才把她刚才困扰的事说了一遍,沈笙听完笑了起来,“这有什么难的。”
“不熟的话我们这的礼俗通常就是送一百,就可以,如果熟的话,看跟你关系如何,如果跟你从小要好,可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记礼,一部分随礼。”
时语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突然握住他的手,朝他笑了笑,“谢谢你,解了我的疑惑,对了,你今天为什么没开早餐店,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沈笙还愣在刚才时语握住他手的那一瞬间,如触电一般,流进他的心里,时语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直到时语,拉住他的胳膊,晃了晃,他才反应过来。
惊慌的、羞赧的、猝不及防的就这样撞进了他的心里,他恍然抬头,想把自己的心绪压下去,却反而弄巧成拙。
时语噗嗤的笑出了声,“你怎么那么可爱?脸像红透了似的苹果,像个羞答答的草原上的姑娘,嗳,你怎么回事?该不会是第一次与姑娘这么近距离吧?”时语笑着,突然凑近他,他吓的,连人带椅子摔翻在地上。
时语忙把他扶起来,“好了,不逗你了,不过我们现在是好朋友了,是彼此唯一的朋友,我没有其他异性的朋友,你是第一个,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第一个来找我的。”
“第一个朋友,第一个朋友也很好!”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羞赧的看了半天,把桌上的一个芋头小心翼翼的递了出去,“作为好、好朋友,请你吃芋头,这是新鲜的,干净的。”
时语笑眯眯大大方方的接了过去,剥开并尝了一口,赞道:“嗯,好甜,下一次记得给我留,我很喜欢。”
“好。”
风轻轻的吹,吹走了少年脸上的羞涩,吹走了秋天的落叶,留下了少年的满腹心事。
在那个窗外卷梧桐叶的季节,那个自卑的少年获得了第一份友谊,虽然那个女孩迟早要离去,但在此之前他会小心翼翼的守护这份友谊,直到永存。
“对了!”时语吃完最后一块芋头,由纸巾擦了擦嘴角,歉意道:“我要走了,我今天得回家一趟,处理一点事情,下一次我再来你这儿。”
沈笙点了点头。
“嗯……”时语走到门口,转了身,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为什么今天没有开早餐店?是出了什么事情吗?”顿了顿,时语似是想到什么觉得不妥,又歉意道:“要是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记得若是遇到什么困难的事,告诉我就好,我或许能帮到你。”
“没什么不方便的!”他急道,突然意识自己声音有些急促了,他又缓和了下,才继续说道:“我奶奶住院了,我今天要去照顾她,所以……所以就没开了,可能……可能要歇业几天。你要是早上要吃早餐的话,你可以去西计早餐店,王老头家,他家的味道还不错,人多,卖的也实惠。”
一连串说完他短暂的沉默了会。
时语皱了皱眉,问道:“严重吗?你奶奶。”
他慌忙答道:“不严重,过几日就好了,她这都是老毛病了。”
“喔,那你注意也照顾好自己,我明天若有空会去看望奶奶的,我先走了。”
说完,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沈笙的眼里。
时语也料到他没说话,便拜托景悠去查了一下,果然,他没跟她说实话。
她简单的跟景悠说了下情况,让景悠帮个忙,景悠答应了,完成这桩事情后,她往那乱得一塌糊涂的家走去。
其实原本也没什么事,就是一家,跟他家比较亲,然后李娅的父亲走不开,就让她代去,她拒绝不了就只得硬着头皮来了,这不来还好,一来就遇上一件晦气的事。
围墙有一处塌了,要重修,然后呢,跟她家对面的那家,不知怎么回事,就死活不让,说是什么把沟弄没了,强占,仗势,反正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词都有,豪不道理可言那一家人。
农村的纷争大多都是这样,患寡而不患均,经常因为一点鸡零狗碎的事情吵架,通常都是,你家又把我家地占了,你家房子太高挡着我家的房子,把风水坏了,影响到我家了,等等。
都是这样没有道理可言的事,经常为这些事吵得不可开交。
这个,时语刚到,就听见那家女的咒骂声,要骂的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一边骂还一边跳,她也不知该怎么形容那样的动作,总之就像是一个滑稽的小丑加上泼妇的形象,结合起来就是那女人现在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