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 章 我喜欢你,但我更愿意你安好
徐梓与宁溪荛在相识后的第七天见了面。
他们第一次相见,徐梓就深深的喜欢上了他,但瞬间又黯淡了下去,她想那么阳光的男孩子会喜欢上她吗?她陷入了自我怀疑。
如果说,一开始她只是口嗨,抱着看帅哥的心态,那么现在她便有些后悔了,因为宁溪荛是那么的美好,就好似一缕暖阳照进了她久久封闭黑暗的角落,那里终是透过了一丝光亮。
宁溪荛第一次见徐梓则觉得这个女孩子十分的美好,像是风,不着痕迹的溜进每个人的心里,淡雅的清香拂进他的心里,一直萦绕着他,清风和煦,他忽而想他有些配不上这个女孩子了。
有时双方的暗恋就似风中藤蔓,你越动心便会缠的越紧,直到后来你想放手,你便会深觉自己早已放不下了,最后只能枯萎下去,徐梓与宁溪荛就是如此。
那天是他第一次见她,他从未见过那么恬静又带着静谧气质的女孩子。
快要临近冬日的秋天多了几分萧肃与落寞,老区梧桐树上的叶子都快要落光了,却因有她多了几分暖意,即使是梧桐叶落下,也带了几分缱倦。
他开了开口,“徐姐姐,你……你喜欢的咖啡……好、好了。”他怀着有些忐忑不安的声音说道。
她温柔答道:“嗯,谢谢你。”明明是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音调,在他心里却搅起了一番涟漪,犹如春日暖阳,山寺的桃花在那一瞬间盛开。
他顿了顿不觉说什才适合,只得静静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顿时空气中只剩下呼吸声与心跳声。
想起不久前那位自称是她表妹的女孩与他说的那一番话,他忽而有些懂了,当时他不以为意,只是觉得这可能是那个女孩子的玩闹与打趣,现在——他反而想,在心里祈祷她说的都是真的。
她静静的喝着咖啡,他压住心底的悸动,偷偷侧过脸看着她,她脸上有细细的绒毛,但皮肤很白皙,五官谈不上有多惊艳,但却恰到好处的好看,整个人被温柔笼罩着,气质有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感。
他顿觉得这样的女孩子一定有不少人追求吧,顿觉便有些落寞。
她的谈吐很好,在他眼里她是一个温柔知心的姐姐。
徐梓觉得有一道视线一直在注视着她 ,她皱了皱眉,忽而抬起头来,发现是他,便展开笑颜笑着问他,“怎么了?”转而她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有一瞬之间的惊慌,“我、脸上是不是妆花了”
宁溪荛这才反应过来,“没,没有,只是我觉得姐姐好看,这才、这才不觉看呆了。”说完他又慌忙解释道:“我并没有冒犯姐姐的意思,刚才、刚才的行为还请姐姐原谅。”
徐梓看着他这呆头呆脑的样子,不觉噗嗤笑了,伸出手指点了他的额头一下,“我没有生气,你不用那么紧张,以后你和我相处怎么舒适就怎么谈,我、还是喜欢看你言笑晏晏的样子。”
他不觉愣在了那。
深秋的秋风吹过他们的发梢,此间岁月静好。
最后打破沉寂的还是徐梓,她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溪荛弟弟,我还有事,就……我们下次见面再聊。”
宁溪荛因着急,起的有些急,趔趄了下,才稳住身形,他慌忙问:“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
徐梓笑着摇头,“溪荛弟弟莫不是糊涂了,我们是好朋友,你是娅娅的表哥,但却比我小两岁,我就托个大,拿你当自家亲弟弟看,你想见我随时都可以。”说完,朝他招了招手,就转身走了。
宁溪荛过了半晌才喃喃自语道:“我不要你把我当弟弟看。”
天气渐黑,深秋的风到傍晚总是会变冷,时语不得又把埋在柜子里的毛衣翻了出来,套在身上,忽而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姐姐,你怎么来了”时语惊讶问道。
徐梓歪着头故作生气道:“怎么,不欢迎我”
“哪里哪里,我怎么会不喜欢姐姐呢,姐姐光临我的寒舍,令寒舍蓬荜生辉,实在是我的荣幸。”时语挽着徐梓的胳膊往屋内走。
时语的院落里有一棵大银杏树,地面已堆积了不少落叶。
到了客厅里,时语把她安排坐在沙发上,忙着倒了一杯茶来,才坐下。
她凝神了一会,才堪堪问道:“姐姐找我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徐梓静了半天,才苦恼道:“怎么办?我好像忘不了他了。今日我去见他,他处处都体贴周到,可我无法回应他,因为他是那样的热烈张扬且美好,家庭是那么的完美,而我……而我……”
说到这里她渐渐低下了头,眉宇之间带着哀愁。
我听到这里也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怕她配不上他,他的家庭很好,而她的家庭却一团糟——
原生家庭的孩子总是这样,一到遇见美好的事物,总是下意识的怀疑自己不够好、配不上,总是胆怯,不敢迈出第一步,徐梓如今正是这样。
她抬起头,直直看着徐梓,她问道:“姐姐,那你是真心喜欢宁溪荛的吗?你如果是真心喜欢,就不要畏惧,你应该去追寻,我想宁溪荛也是喜欢你的。”
她倏而抬起头,又迅速低了下去,“我知道,可我不能祸害他,我深知自己的家庭环境是什么样的,我怕我连累他。”
“你知道吗?”她紧紧抓住我的双手,神色有些凄婉,“我第一次感觉如此深爱一个人是这样的痛苦,你看不见他你日夜都在思念他,你看见他你又忽而觉的只要他一切安好就好。”
“短短七日之内我感觉我好像从冰窟里又到了冰窟里。”
她有些不理解了,也迷茫了,“她不是喜欢他,他不是喜欢她,为何不能在一起呢?”现在的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但多年的午后她突然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她握住她的手,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因为她也不知她们的感情究竟算作哪一种,她也有些怅惘了。
外面下起了雨,一阵萧瑟之冷油感而生,时语起身掩窗,窗外的细雨不时飘落在她手背,她打了个寒颤,不觉把身上的衣服笼了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