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诸葛磁石
回到金陵城中的州牧府，诸葛亮就宣布闭关了。
向问天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扰，日常照料也重新安排专人负责。
前三天，诸葛亮翻遍了自己的藏书，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制造磁石的记载。
不服气的他又花了几天时间苦思冥想，搜寻记忆中关于磁石的一切信息。
但很遗憾，依旧一无所获。
于是，向问天发动州牧府书吏，全员翻找古籍，将其中与奇技淫巧有关的全部送到诸葛亮那里。
终于，在半个月后有了重大发现。
不过，线索不是来自古籍，而是一个叫于吉的道士。
于吉在吴郡、会稽一带很有名望，而且十分神秘。
他自称琅琊人士，看上去仙风道骨，却从不告诉别人真实年龄。
有人说于吉刚刚花甲之年，也有人说于吉已经是百岁老人。
州牧府中一名老书吏自称是于吉的弟子，曾经得过一本小册子，是于吉亲笔写给他的，上面都是一些奇技淫巧之物。
老书吏将小册子献了出来，向问天看后如获至宝，一高兴就升他做了记室。
这本册子里还真记载了一种人工制造磁石的方法：
“把铁片剪成柳叶状，放到火炉上烧红，然后沿着正北、正南的方向放置，大约三天后这种柳叶形的铁片就神奇地具有磁性了。”
诸葛亮照这个方法试了试，3天后果然成功制造出了一批小的柳叶形磁石。
接下来，向问天安排了一处隐秘的庄园，在里面修建了特大号的炉灶，专门用来制造磁石。
诸葛亮先是用黄泥打造了柳叶形的外模，然后将烧红的铁水灌入其中，同样朝着正南正北的方向放置冷却。
可3天后并没有得到一个预想中的大号磁石，这让诸葛亮一时之间有些沮丧。
“孔明，不要灰心，每一次实验失败都是在为我们累积成功的经验。不行就再把它烧红了试试！”
“是，主公。”
诸葛亮的沮丧其实并不需要向问天来安慰，他只是在为自己偷懒取巧失败而自责。
铁水浇铸而成的大号柳叶形铁块再次烧红，按照流程进行很顺利地得到了第一块巨型磁石。
向问天让唐祝带着一队亲兵来测试。
磁石左右各放置一个箭靶，箭靶紧挨着磁石。
亲兵开始站在100步外向箭靶射击，凡是射正箭靶的羽箭，全部被吸附到了磁石上。
然后，箭靶不动，亲兵往前走到50步的距离射箭，只有偏向磁石部分的箭被吸附，正中靶心的则牢牢地钉在靶子上。
当箭靶向左右移动两步之后，即便是在100步外射击，也只有少数羽箭会被磁石吸附。
“看来，这磁石的吸力还不够，目前只能以量取胜了。”向问天叹息。
在向问天的授意下，唐祝从各处搜集了金陵城中所有的铁制废品，全部重新熔炼，制造磁石。
一个月后，凌波军的20艘楼船全部装备了磁石。
为了保密，所有磁石都进行了伪装。
从远处看，每一块竖着的磁石就像一个稻草人，既能充当盾牌的作用，又可以吸附敌人射来的羽箭。
但如此密集的磁石也对楼船上的士兵造成了困扰，在磁石附近刀剑根本施展不开，更不用说射箭了。
好在楼船有五层之高，磁石版的盾牌主要安装在下层甲板。
4层以上则只有重要人员出现时会临时增加，以防敌军暗箭。
每一艘楼船可以载3000人，20艘楼船就是6万人，再加上数量众多的艨艟、斗舰，凌波军满编的话至少也有10万兵力。
但目前基本都是减半配，水军士兵训练不易。
这个时代的水战主要是接舷战与火船计，凌波军的楼船外层都做过专门的防火处理，唯一需要忌惮的就是接舷战。
不管是诸葛连弩，还是新鲜出炉的诸葛磁石，一攻一守都是为接舷战准备的。
有了这两样利器，即便是对上同样擅长水战的荆州水军，向问天也是信心百倍。
进军江夏的计划，是时候启动了！
……
建安元年（公元196年）四月。
向问天兵分两路，剑指江夏。
一路由徐盛指挥，从庐江郡出发，走陆路先一步出发，吸引江夏太守黄祖的注意力；
一路由太史慈指挥，从金陵出发走水路奔夏口而去。
金陵到夏口水路约1500里，太史慈水军主力即将抵达夏口时，徐盛所领的5000白羽兵已经与黄祖接战。
黄祖虽然性格暴躁，却并非庸才，曾多次击败袁术大军，连孙坚也死在了他的手上。
为了稳妥起见，徐璆亲自参与了这次作战，为徐盛查漏补缺。
攻占蕲春县后，徐盛便扎硬寨开始防守，目的是将黄祖的2万步骑牢牢牵制在这一带。
但在守土有责的黄祖一方看来，徐盛的行为则是在巩固战果，准备长期占据江夏郡的土地。
与汉末别的太守不同，黄祖是少有的本地大族担任郡太守的人，乡土观念自然远超其他人。
所以，黄祖在江夏的理念是：寸土必争。
“文向，黄祖成为江夏太守已有六年之久，又是本地大族，其子黄射还是章陵郡太守，这是一场硬仗啊。”
徐璆提醒徐盛，这是一场无法速胜的打仗，必须稳扎稳打。
“徐府君请放心，黄祖父子之能，徐盛早已有所耳闻，必不敢轻视。”
“既如此，文向不如说说你的方略。”
“徐府君，江夏之战，我等白羽兵是诱饵，目的是牵制黄祖步兵主力，为太史子义争取时间。”
“没错，正因如此，主公才命最善防守的你部白羽兵来执行此次任务，又临时拨来一批诸葛连弩与诸葛磁石。
但切不可一味防守，而要适时反击，找到机会就痛击黄祖军。
唯有这样，才能不引起对方的怀疑。”
“府君教训的是。”
……
西陵县，江夏太守府。
“真是废物！苏飞、陈生2万大军，竟然连向问天区区5000人都拿不下！”
接连丢失寻阳、蕲春两县，黄祖怒不可遏，指着手下将领破口大骂。
自号锦帆贼的甘宁很不服气，同时也想帮好友苏飞一把，忍不住闷声说：“太守大人，某愿助2位将军一臂之力。”
黄祖虽然看甘宁这个刺头不顺眼，从不委以重任，但也知道他是一员猛将，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歪着头想了想，黄祖便同意了：“甘兴霸，即刻带你本部3000人支援苏飞二人。”
“遵令！”
获准出征后，甘宁满脸的兴奋，他已经好久没有打过大仗了。
只是，他绝没有想到这一战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