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六君,风野合作
澜延彻边跑边问纳尔,“那个骑马的人是谁”
纳尔说那个人说的是真的,自己就是从西北出来的,已经很久没回去了。
脚下的树林像快速闪过的老相片,澜延彻跑得很快,把后面追击的人甩的老远,纳尔说前面不能去,澜延彻停下来把他放在地上问他为什么。
“那里有意须布的阵,进去很难出来。”
澜延彻听罢觉得这个阵布的太精妙了,自己不进去,不代表别人不能进去。纳尔点头说可以把骑马的人引进去。
澜延彻调侃他,“那个人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了,让你这么讨厌他。”
纳尔甩开澜延彻的支撑不去看他,扭头回一句:“你也好不到哪去。”便走进旁边的竹林躲了起来,澜延彻不以为意跟着进去。
没一会儿纳尔泽等人便骑马闯了进来,此阵法精妙之处在于,人进去之后会在阵法里幻化出数十个同样的路,让进去的人找不清方向;倘若有人试图用穷举法走遍每一条路,那结果只能是徒劳无功。
每一条路的终点就是那条路的起点,他们只会原地踏步,以为在走,实际一直站在原地。
澜延彻第一次看见启草的阵法,再看看纳尔,不禁由衷的点头,说真不错,比起打架逃跑实用多了。
纳尔没理他,转身朝竹林深处走。
澜延彻看着他们像被定住似的站在原地,连骑的马都一动不动,遂跟上纳尔离开了那里。
走一路澜延彻还跟着他,纳尔推开他,问他:“不是已经拿到你想要的了吗,还跟着我干什么”
澜延彻装傻,纳尔见罢扶着头说自己头疼,澜延彻上前仔细查验一番,刚想说话就被纳尔封住穴道,纳尔拿回鬼楼的秘籍塞进怀里,对澜延彻说,“这本秘籍是云端的,我会还给他。你跟我之间的事情,从现在开始我会记在心里,此后一别愿江湖不再见,从此你走你的阳……”
看见远处那人的瞬间纳尔心凉半截,哆哆嗦嗦的往后挪着步子,澜延彻看不到,心里着急,问纳尔出什么事了,赶紧给自己解开。
纳尔刚想跑,就看见身后欻欻歘从不同方向窜出来十几个大汉,澜延彻看的仔细,问纳尔,“不是说阵法把他们困住了吗,怎么都出来了”
来的人是六君,那个眼神中透露着杀气的男人,纳尔泽跟在他身后。
迎面来的人是风野,身旁带着穿草鞋的迦南,纳尔转身看着他,原来纳尔泽能从阵里出来全是迦南给的主意,纳尔看在眼里只能任凭他们处置。
风野解开澜延彻身上的穴道随即封住他全身内力,让他不能运功,不能逃跑。澜延彻也算体会了一回纳尔之前的经历,浑身无力跟个废人似的。
迦南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十三,看见十三今日这般模样,心里不免有几分心疼。
风野跟六君相聚,笑着说别来无恙,纳尔泽看向一旁的纳尔,过去扶着他让他有个依靠,纳尔没看他,视线暼向一边。
六君问风野这个人自己能带走吗?风野看向澜延彻,没多虑就说当然可以,“倘若他有哪里招惹了公子,可以任凭处置,澜族绝不包庇。”
澜延彻冷笑一声看向风野眼底,风野眼角带笑却透露出一股冷厉,看着澜延彻跟纳尔被六君他们带走,风野没说话。
迦南问他为什么要同意他们把人带走,纳尔就算了,“澜延彻可是澜族派系的人,为什么还同意他们把人带走呢”
风野盯着他们的背影冷冷说,“下一盘大棋怎么能没有棋子,只要能让我这盘棋局活过来,他们想带走谁都行。”
说罢,风野小声招呼侍卫,让他紧跟着澜延彻,“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侍卫应声答到便快步追上去。
六君没把纳尔交给纳尔泽,而是带着他跟澜延彻回到了他住的地方;纳尔泽在一旁紧盯局面,六君浅笑道一句,“好久不见,纳尔。”
纳尔也干脆,说没什么好见的,“一直想弄死我的人不就是你么,现在装这个样子给谁看”纳尔转身看一圈众人,说这里没有外人,“别装了,挺累的。”
澜延彻被纳尔的话给逗笑了,相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纳尔这么硬气,这话澜延彻怎么听怎么都觉得不习惯。
六君把视线放在澜延彻身上,问纳尔泽打算怎么处理他。
“关起来,把池子放满水。”
澜延彻没说话,纳尔也没看他,就听身后侍卫的脚步声渐近又渐远。
纳尔被纳尔泽差人送回房间,吃喝一个不落全给安排好。
六君走过去问纳尔泽为什么一定要把他带回来,纳尔听到他们之间的事,把他带回来就行了,“澜延彻是澜族派系前堂主,要不是风野及时封住他的穴道,恐怕这里没人是他的对手。”
说罢,六君继续道,“这个人还需尽早还回去。”
纳尔泽眼神空洞而后继续道,“我要验证一个事,”之后转身看着六君说,“倘若这件事有了清晰的结果,之后的事,我知道怎么处理。”
纳尔泽来到关押纳尔的房间,看上去还是当初那个喜欢跟自己作对的臭小子,纳尔泽仗着大他几岁便自顾的以兄长自居,问纳尔跟那个前堂主是怎么认识的。
纳尔依旧桀骜不驯,看着纳尔泽说,“碰巧。”
“碰巧”
“不能吗?”
“这么巧就碰到了武林第一的那个人”
“你想说什么?我是故意去找他的难道不是你们把我推出去的么。”纳尔吃了东西喝了水,体力逐渐恢复,连回答纳尔泽的问题都浑身都是力气。
纳尔泽问他那晚上的事他听到多少,纳尔看着他嘴角轻笑,“听到什么程度不能活”
纳尔让泽给自己一个范围,这样他也好评估自己在六君这能不能活。
“我没跟你开玩笑,这件事事关重大,告诉我,那天晚上你都听到了什么”纳尔泽关上门质问纳尔,纳尔盯着他半天没说话。
“我听到了……,你们聊得所有事。”纳尔仰着头一字一句对泽说,而后继续说道,“怎么,要杀了我吗?”
泽听罢没说什么,转身出了房间,纳尔这个时候就像是浑身长满尖刺的刺猬,只要是自己觉得有目的靠近自己的人,他都会一视同仁,纷纷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