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似梦如幻
燕雷生做了一个梦。
一个美梦。
在梦中他与秦双双做了那男女之事。
他在梦里感到秦双双就是个活生生的女子。梦里的他比起现实中更主动,很多时候他甚至是有些粗暴的。
在梦里这就是一个人的潜意识本质?
首次云雨过后,秦双双躺在他怀里跟他讲了一个故事。
在奎星楼那晚,有两人因一本书而由爱成仇。女子跟男子春风一度后,见了此书后竟痛下杀手。而那男子之前曾叫女子跟他一起离开临江府,两人私奔到天涯海角,隐姓埋名退出江湖。那男子在杀了女子后,在床上痛哭失声,最终也死去了。
“那是本什么书?”燕南生问道。
“就是这本书。”秦双双拿出了一本白色封面的薄书递给他,然后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重阳真经!”燕南生一看书名,顿时就愣住了。又赶快翻了翻里面内容,见里面只有几页零散书页。难怪如此之薄。
“怎么是个残本!”燕雷生脸色一变。
秦双双见他脸有暴戾之色,有些害怕,说道:“许多年来这本书已经沾了太多血,我劝燕大哥你还是别……”
“对了,你不是不能随意从画中出来的么?你又是怎么拿到这本书的?”燕雷生此时却又话题一转问道。
“我看见那男子在击杀女子后,把书顺手塞进了床下。而哈总管与黄小七听到动静后赶来时,男子已经咽气了。他俩于是又把我从画中叫出问话。他俩不敢触碰房间里任何东西,怕留下让人怀疑的线索,所以根本就没去查看床下面。最后两人匆匆离开后,我才去捡了这本书。”
“哈哈哈,天意!天意让我燕雷生得到了这本绝世道书!哇哈哈哈!”燕雷生仰天狂笑不止。
“燕,燕大哥,你可要冷静!这本书是个祸害!会害死你的!”秦双双看了燕雷生这般癫狂模样,立马就后悔拿书出来,而且就快要哭出来了。
“双双,你明白我为何如此高兴吗?”
“燕大哥,你快别这样,别说了。”
“傻姑娘!这本书可以让你起死回生呀!你说我能不高兴吗?”燕雷生抱着秦双双,香了一口。
“啊?你真是这般想的?”秦双双摸着被他亲的脸蛋,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
“那还有假?!所以我说,这本书让你得到了,最后又落在我的手上,这就是天意!”
“燕大哥!你方才真是吓死双双了!”
“对了!你是用了什么办法替我治伤的?”燕雷生搂着秦双双香肩,问道。
“我是用我的本命元阴,替你肉身疗伤的。你瞧。”秦双双说完朝不远处一指。
只见又一个燕雷生躺在地上,身上散发着阵阵寒气。
“啊?那就是我的肉身!?那我是不是已经死了!”燕雷生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秦双双见他如此紧张,就笑了笑说道:“如今的你只是元神出窍,我的元阴会所损害你的元神。待会儿元阴之力消去你就可以回去了!”
“那就好!那么长夜漫漫,孤男寡女这个时间又该如何打发呢?嘿嘿……”
“呀!你又要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燕雷生终于醒来。这个梦实在是太离奇了,乃至回想起来都不知是不是真的。
“嗯!?双双!?你在哪儿!?”燕雷生环顾四周,终于在一处山洞荧光蘑菇旁看到秦双双背对着他,在哪儿独自坐着。
他走了过去,刚想伸手,却又开始了犹豫,遂把手收了回来。问道:“双双姑娘,刚才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是的,那只是个梦。当不得真的。”秦双双转过身来,冷若冰霜跟梦中的她判若两人。
“是吗?原来真是个梦!”燕雷生恍惚了起来,可是这时感到怀中有什么东西,掏出来一看,《重阳真经》!
“不对!这是那本书!这不是梦!”
“这本书是因你带我回临山,我感谢赠你的,从此你我再不相干。你曾打伤了哈总管,以后最好也不要再来临山了。还有,这本书的厉害你应该清楚,你不要到处张扬,免得自取杀身之祸!”
秦双双说完,便转身要走。
此时燕雷生却一把将她手拉住,顿时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觉从他手上传来。
“你怎敢如此放肆!?只要现在我喊一声,你永远也走不出临山了!”秦双双侧着头冷声呵斥道。
“告诉我,刚才那都不是梦!”
只见秦双双身子颤抖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常态。随后一下就把手抽了回来,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这是场梦?还是真的?
燕雷生此时独自瘫坐在黑暗中,抱着脑袋久久无法释怀。
寅时,临山山脚某处。
却说董燕儿拖着郝义钻进了树林子,一时也不分方向,胡乱走着。
就在大力符即将失效时,看到有处岩壁凹陷。大小正好可以容纳两人。
于是拾取一些石头树枝,将外围包了一圈。挖了个土坑,把谷物用叶子包好埋了进去。上面生了火,防止火光过大让人发觉,又用土闷住。
又在一旁山壁上寻得了一些水,凑合用布条蘸湿了,拿到郝义的嘴唇边拧出水让他喝。
然而郝义貌似已经深度昏迷了,只见水珠从他干裂的嘴唇上又滴落在了地上。
不一会,谷饭已熟。董燕儿踌躇了一会儿,红着脸用嘴咀嚼烂了,再嘴对嘴吐给了郝义。
可郝义貌似也吃不进去。
董燕儿看到郝义这般不死不活,顿时哭了起来。但她又怕声音太大,只得把郝义抱在怀里,把头埋在他肩上抽泣。
就这样,董燕儿哭了一会儿后便沉沉的睡去了。
没多久,天渐渐亮了。
董燕儿迷迷糊糊之中听到好像有人在喊什么。
“那伙强盗寻来了!?”董燕儿一想到这个,立马就抽出郝义之前给她的匕首,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此时只听见有好几个人的喊声,且声音越来越近了。
终于,她听到了一个清晰的声音“郝义!董燕儿!我们是临县衙门的!你们在哪儿?!”
但她又怕是强盗使诈,于是从树枝缝里偷偷望去。
此时只见有个人,穿了件浑身脏兮兮的衙役服,小圆眼睛,小胡子,也站在不远处喊着。
那不是布洛空,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