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可一世
“哈哈哈,垃圾!”绿皮草蛇笑着,它平常也笑,但并不开心。今天终于释放,但还没等笑完,就被银枪分成了两半。
它身子还在地上挣扎,但,它还是在笑,嘲笑。
“当啷!”饮月刀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饮月刀,金色的饮月刀!
白丁捡起饮月刀,刀锋带着寒气,轻一抖,空气都颤栗。
“好刀…”他兴奋不已,但话还未说完,他就看见了灰螳螂。
灰螳螂面带悲色,正看着地上的绿皮草蛇,刚刚还喝酒的兄弟,片刻间就阴阳相隔,这莫非是梦?
它面目狰狞的看着敌人,舞动起了螳螂棍,它现在只想打破这梦境,让它快些醒来。
但白丁何不焦急?他们三人进入蛇洞以来,杀死了蜈蚣精与绿皮草蛇,但没有一只死在白丁的棍下,对于内力已经突破六段的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白丁已经到了疯狂的状态,他高高跃起,振臂高挥,嘴中喊道:“螳螂自雄!”
“砰!”两根螳螂棍碰撞到一起,没有地动山摇,只有嗡嗡作响。一人一兽均是一惊:“好厉害的内力!自己已是无敌,没想到竟碰到了对手!”
灰螳螂立起三角眼,咬碎了虫牙:“罢了,看来不得不使用绝技了!”
它目露凶光,螳螂棍挥舞而出:“昨日黄花!”
白丁哪能示弱,自己刚在狱中领悟出的绝学,释放而出,同样高喝:“银棍摧花!”
听名字,灰螳螂必败无疑,但,白丁的银棍虽能摧花,只限菊花!黄花非菊花,所以,奇迹并未发生。
“砰”两只螳螂棍再次相碰,火星四溅。
白丁与灰螳螂交战,并没有占到便宜,顾天流在一旁看得焦急,不由的喊出声来:“白叔,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杀它不在话下!”白丁上蹿下跳,虽无胜算,也没落下风。
项依依靠在顾天流的身边,刚开始还津津有味,时间长了就有点厌了,她悄悄说道:“我帮一下白叔吧!”
“怎么帮?你没听他说自己能行吗?”顾天流看着白丁呼哧带喘的样,着实有些心痛。
“寒殊!”项依依已祭出法宝!
四季如春的景色,突然被白色笼罩,洞内飘起了雪花,寒气已然来袭,气温剧降,时间已经静止,除了一人,没有人能动,谁?——项依依!
项依依走到白丁跟前,拿走他手中的棍子,对着灰螳螂狠狠砸去:一棍、两棍、三棍……
灰螳螂已成绿水,项依依心满意足,她嘴角微撇,脸上带着冷漠,她自幼就被熏染,血液都是冷的,除了心爱之人,她最大的嗜好就是杀,屠杀!
她又走回到白丁身边,把螳螂棍放在他手中,回到了原来位置,装作小鸟依人,她对着寒殊轻喝:“回!”
看着地下的灰螳螂,白丁与顾天流都是震惊不已:“怎么一眨眼它化成水了?”
“许是它内力耗尽,爆破而亡吧!”项依依勉强解释,自己又乱编理由。
白丁捡起地下的黄金螳螂棍,脸上虽有喜色,但还是摇头:“它自爆了吗?但怎么声音都没有?”
顾天流看着项依依,她也望着他,嘴角微动,似笑非笑,大眼睛眨了又眨。
哎!是这婆娘搞的鬼,顾天流急忙岔开话题:“白叔,咱们今天收获可真不小,不仅爆了黄金螳螂棍,还爆了黄金饮月刀!”
白丁再次拿起饮月刀,那刀锋闪着金光,他揪下顾天流一缕毛发,对着刀刃轻轻一吹,顿时化成泡灰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白丁全不顾疼的呲牙咧嘴的顾天流,一声叹息:“哎!可惜你黑木叔没来,这饮月刀正是他应手的武器。”
他话还没说完,后面就传来了说话声,这声音憨厚,就如其人一样:“白丁兄弟,我来了。”
白丁几人回头瞧去,只见黑木脸带微笑,手中握着银色的饮月刀,正站在身后。他急忙走到他身前,诧异地问道:“黑木兄,你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赶来了。”
“咳咳~”黑木一只手摸着胸口,止不住咳嗽两声,接着说道:“我虽有些伤寒,但心里时刻想着你们的安危,独自一人反复难眠,哪睡的安稳?”
“哎!你这个人,总是惦记别人,怎么不想想自己。”白丁扶着黑木,心中百感交集,他俩相交整整二十年,黑木始终对他如亲弟弟一般关怀备至,有此兄弟,死而无憾!
……
蛇洞依旧通亮,虽到亥时,却没有黑色。
项依依搭起炉架,起锅烧油,又做了几样菜:雪花鸡蓉,海衍羊蝎锅,冬笋腊肉,巴东烧,项府三样…
菜依旧在做,三个男人边吃边喝,酒是黑木多年珍藏的酒:琰曲酒。
酒香,菜味更美,黑木连连点头,对着顾天流不住夸赞:“芊芊不仅温柔,这做菜的手艺更是一流,你真是有口福。”
“您说的对,依依她不仅漂亮,而且温柔贤惠,有了她,我真是福气。”顾天流两碗烈酒下肚,虽还是夸奖,却忘记了项依依的身份。
“依依?漂亮?”白丁与黑木对视,不明所以。
项依依轻盈而来,拉着顾天流的手,狠狠掐了一下,嗔声道:“你说依依漂亮,依依是谁?”
“哎呀!”顾天流疼的呲牙咧嘴,一下清醒过来,急忙说道:“依依是我学校的同学,平常叫惯了而已。”
“当着我的面,你说别人的好,是不是想死?”项依依装作愤怒,撅起了嘴。
白丁急忙解围,对着项依依道:“哎呀,女人爱才,男人爱靓,他有些想法也正常,我还不是想把百合嫁给他吗?”
提起百合,白丁瞬间泪水湿了眼眶。他举起酒碗,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这一生,亲人已没有,他这个年纪,未来会怎样?只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