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劈柴
蓝采儿找到袁知风的时候,他的周围已经围了一大堆人,而且都在哈哈大笑,好不热闹。
他不知道的是,从小到大,袁知风哪里劈过一根柴,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怎么会劈?连这劈柴的地方,也都是别人告诉他的。
只不过,由于他问劈柴的地方在哪里,消息已经泄露了,因此在他的周围聚集了很多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一斧头劈下去,袁知风一个倒栽葱摔了个四仰八叉,周围的人笑得更凶了,袁知风倒是不恼,反倒是蓝采儿看得火冒三丈。
又一斧头劈下去,柴纹丝不动,斧头砍到了地上,差点儿弹起来撞到了袁知风的脑袋,气得蓝采儿走过去,一把抢过斧头。
一斧头劈下去,柴应声而破,被劈成了几乎相等的两块,然后蓝采儿继续拿出这两块中的一块,继续劈下去,又一分为二!
看得围观的人“噼噼啪啪”拍起了手掌,掌声一片,倒不是蓝采儿柴辟出了新高度,只因为她是峰主的女儿,不过也确实劈得不错,不过换了别人,也肯定得不到任何掌声。
蓝采儿转个头,看着袁知风,笑嘻嘻地说:“你以前没有劈过柴吧?我教你!”
“真没有劈过,谢谢你教我!”袁知风不好意思地回答。
“其实这劈柴很简单,首先你要学会控制斧头,让它斧头的刀口和斧头的重心都在一条线上。”
“不能偏移,也不能左右摇摆,不然一斧头下去,就会劈不准!”
“然后斧头,斧口,目标,三点一线,用力辟出,像开天辟地那样,无视一切,一斧头下去,天崩地裂!”
“不过这劈下去之后,它可能会有一股反弹之力,你也要学会控制住,别让它反弹,起码不能让反弹的力道伤到自己。”
“你来试一试吧?”说完,就把斧头交给了袁知风。
顿时,周围又响起了一大片掌声,倒不是鼓励袁知风,而是周围这些人,觉得峰主的女儿,一直都没有劈过柴,不光柴劈得好,这讲起道理来,更好!
一直以来,这些人都觉得劈柴是一份苦差事,是一份下人干的活儿,没想到,里面竟然蕴含着这么强大的道理。
如果真像蓝采儿说的那样,真的拿起斧头,无视一切,一斧头下去,还真有可能势不可挡,若力量足够大,斧头足够强,不说天崩地裂,山崩地裂还是有可能的。
当然,这是假想,哪有那么强大的斧头,哪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呢?
但,势大力沉的一斧头,攻击力还是不容小觑的,搞得围观的人,个个都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就去劈柴了。
袁知风接过斧头,闭上眼睛,一斧头劈下去,柴真的劈开了,虽然没有蓝采儿劈得均匀,好在是真的劈开了。
但巨大的反弹之力,震得袁知风虎口发痛,手臂发麻,差一点儿斧头就脱手飞出去了,虽然勉强把斧头控制在手中,但反弹之力把他震得四仰八叉,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站在他身边的蓝采儿都吓了一跳,站在他背后的那些人,直接四散奔逃。
等袁知风再拿起一块木材准备劈下去的时候,他的身后,他的身前,都已经没有人了,都被他搞怕了。
先是一个倒栽葱,向前来了个四仰八叉;接着又是向后倒,来了个仰面朝天,的确是很吓人的。
袁知风接着劈柴,但巨大的反弹之力,还是让他吃够了苦头,特别是手臂,虎口等处,更是苦不堪言。
等到蓝九提溜着酒壶,来到杂役居住的地方,来看袁知风劈柴的时候,看得眼睛都呆了。只见袁知风一斧头劈下去,只紧紧抓住斧头手柄,任由反弹之力反弹。
他借助反弹之力,人也跟着向后旋转,然后再站稳再劈,再反弹再站稳,再劈
“秦天,给我过来!”蓝九气坏了!
“是,峰主!”袁知风乖乖地站在蓝九的面前。
“你在干什么?”
“回峰主,我在劈柴!”
“劈柴就劈柴,你转什么圈啊?”
“那斧头反弹的力量太大了,震得我手臂发麻,酸痛,虎口也流血了,这样省力。”
“你是不是想等熟练了就不用停下来了,一直转圈劈啊?”
“是啊,峰主,你怎么知道的?”
“简直是瞎胡闹!”蓝九哭笑不得!
劈柴本就是嫌袁知风气力不足,偏偏袁知风这个做法,有点儿投机取巧的意思了,这么劈下去,根本练不了多少力量。
而且这么劈柴,更费劲儿,劈不了多久,就没力气继续劈柴了。
“过来,看着!”蓝九忍不住拿过斧头,亲自为袁知风示范起来,看得那些弟子们和杂役们,瞠目结舌。要知道,蓝九亲自指点的机会都很少,更别说是示范了。
“腰马合一,气沉丹田,一斧头劈下去!”只见蓝九拿着斧头,一斧头劈下去,并没有出现袁知风那种被反弹起来的感觉。
而且蓝九用的力气,并没有蓝采儿那么大,也没有多大气势。
“蓝采儿说,一斧头劈下去,要劈出天崩地裂的气势来!我看峰主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啊?怎么劈得那么好。”袁知风不解地问。
“杀鸡焉用宰牛刀?劈个柴而已,用得着那么大的力吗?对付不同的目标,使用的力度当然不同啊。不可能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蓝九认真地给袁知风解释。
“而且劈柴的时候,不光要用力,而且还要学会控制力,要恰到好处,柴能劈开就可以了,不要劈下去了,还让力气继续下去,这样肯定会大力反弹的。”
“别忘了,你一天要劈1000斤柴,都像你那么蛮干,大不了三五十下,你就累脱力了。”
“我走了,你慢慢体会吧,别忘了每天要劈1000斤柴哈!”
蓝九说完,拿起酒葫芦,朝嘴里灌了一口酒,晃晃悠悠地走了。
留下袁知风在风中凌乱,像雕塑一般,静静地矗立风中,并没有急着去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