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xCP1太后 vS 摄政王(15)
忱溪出去后,沈砚池的表情瞬间阴冷下来,周围空气骤降十度。
一个太监战战兢兢走了进来,“摄政王,几位朝臣说要求见陛下,这会已经在偏殿等候多时……”
沈砚池眼神冰冷,看也不看那太监,径直往外走去。
他还不知道那群迂腐的老东西么,不就是见他关了沈晟的禁闭,这会怕是想以这种方式让他放了沈晟。
朝中三分之二都是他的人,而这三分之一自然是这些顽固守旧,不肯改弦易辙,死守祖制礼法的文臣。
偏殿。
“摄政王到!”太监尖细着嗓子叫了一声。
三位大臣齐刷刷跪下行礼,“参见摄政王。”
沈砚池目光如炬扫过三位朝臣的脸庞,随即落在右边最上首的那位身上,“都起来吧。”
他走到皇帝专属座椅上,缓缓坐了下去。
佯装不知道:“诸位有何事要见皇上呢,和本王说也是一样的。”
他周身散发着寒气,语气极淡,却有一股不怒而威的压迫感扑向众人。
三位朝臣心头猛地跳了下,都不敢抬头。
他们今日来就是想让他主动把陛下放出,他一个摄政王,怎能随意幽禁陛下,这不合礼法。
本以为听到他们要见陛下的请求他便会将人放出,谁料他竟会亲自来见他们。
见没人上前,左侧的户部尚书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拱手道:“摄政王,陛下已然十四,乃国之储君,国家大小事务理应由他来决断才是。“
“先皇封您为摄政王以辅佐朝政,便重于辅佐二字,您不该事事决断,理应听听陛下的意思,更不该随意拘束陛下,这于礼不合,于社稷不利啊!”
他说完这话已是满头大汗,生恐沈砚池震怒。
然而为了他们大夏国,他也只能豁出去了。
而且他所说句句在理,又是先皇时期的老臣,就算沈砚池再不满想要他的命,也得顾念旧情。
其余两名大臣虽没有他胆量,但此刻也跟着附和起来,纷纷让他放了沈晟,并让他来管理朝政。
沈砚池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震怒,他静静听完几人的发言,眉梢微扬,似笑非笑,“所谓礼仪,不就是尊卑长幼,君臣父子吗?
父皇临终前让本王好好辅助陛下,本王尽心尽力,尽到了一个儿子的职责,对于陛下也做到一个皇兄的责任。”
“而关陛下禁闭并非本王随意妄为,是陛下犯错在先,处理奏折欲让宫女代劳,好在本王发现并及时制止,旁人怎能随意参与朝政?”
“所以本王这才将之关禁闭三日小惩大诫,是想让他记住自己的错误。至于几位大人所说的让陛下管理朝政,这并非本王不允,而是陛下自己不愿。“
“陛下刚登基不久,需要历练磨砺才能成长起来,若他早熟一点,本王绝不会拘着他,可惜陛下性格贪玩,众位大人应该给他一点时间才是。”
沈砚池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不仅解释清楚了他关沈晟的原因,还说了他掌权的无奈,让人挑不出半丝毛病。
尚书大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摄政王,我等只是希望您放陛下出来,让陛下接触政事,这也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造谣,说您欲架空皇权,从而对摄政王的名誉造成伤害。”
“造谣?”沈砚池嗤笑一声,“本王行的端坐的直,何惧那种东西。”
他转眸望向三人,眼中堆着些笑意,却并不达眼底,“谢三位大人关心,若无其他要事那便退下吧。”
他这样说,三位大臣哪里还能继续待下去,只得告辞。
离开毓庆宫的路上,三人衣服无一不被汗湿,背脊贴着衣衫,透着一股凉气。
户部尚书捋了捋胡须,手都是抖的,忍不住低叹,“摄政王好强的威压,竟然比先帝还要恐怖几分。”
刑部侍郎也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道:“你们相信摄政王所说么?”
“信与不信又有何用,摄政王如今权势滔天,连太后娘娘都不敢轻易招惹他,难道咱们这些臣子还能反了不成?”
户部尚书:“是啊,今日我说了那几句话还以为官职不保,谁知他竟没有发火。”
“哎,不过摄政王有一点说的对,如今陛下性子顽劣,难担大任。”
刑部侍郎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咱们还是想办法劝劝陛下罢,别等他日摄政王真的夺取江山……”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来,三人都明白他未尽之意。
一旦摄政王谋朝篡位,那么以他暴虐的性格,天下必定民不聊生。
三人窃窃私语,丝毫不知这些话已被躲在暗处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夜幕降临,沈砚池坐在自己宫殿的院前石桌旁,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浅抿着,俊美如妖的容颜隐匿在昏黄的灯影下,显得莫测高深。
忱溪端着一碟糕点悄无声息的靠近,“王爷,你要的糕点。”
她小心翼翼将糕点放下,自己则站在一旁,灵动的眼珠在夜中似闪着光。
她看着男人将一杯酒一饮而尽,一滴晶莹
剔透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落,划过喉结、咽下,带起一阵涟漪。
男人伸出舌头舔掉唇角的酒渍,又独自斟了一杯。
忱溪看得目眩神迷,忍住咽口水的冲动,心中暗骂这人长得这么好就罢了,能不能别这么勾人。
而且他的嘴是漏壶吗,这么小一个酒杯也能喝漏出来。
今夜沈砚池也不知怎了,突然早早的把她叫来,又挥退了屋内伺候的宫人,自己则坐在这喝酒。
忱溪瞄了眼天上,今夜的月亮又大又圆,总不会邀她一起赏月吧?
不知是不是月光和灯光的缘故,今夜的沈砚池少了许多冷意,破天荒的竟多了似悲伤的气息。
就在忱溪脑中许多猜想之时,沈砚池突然转头望向她,漆黑的凤目像蒙了层雾霭。
“会喝酒吗?”
他问。
忱溪眨巴了一下眼睛,呆呆地点头,突然又摇摇头,“妾身从没喝过。”
她现实中只会喝啤酒,这种白酒一点没沾过 ,而记忆中原主滴酒未沾,刚刚点错头了。
而且这种时候喝酒很危险呐!
然沈砚池却是嘴角微勾,自顾倒了一杯,放到她面前,用带着命令的口吻道:“陪本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