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宫流商作妖
事情越来越向迷乱的方向发展。
几人心绪有些乱,正准备去羽宫等消息,门外却突然来了四个黄玉侍卫。
“大小姐、徵公子,还有叶姑娘,长老有请。”
什么事要黄玉侍卫来请?
几人对视几眼,配合的往执刃厅而去。
殿内,宫子羽坐于上位,三位长老则肃着脸色坐在下席,宫尚角站在殿中央。
不同以往的是,今日宫流商竟然坐着轮椅,位于另一侧。
几人上前行礼,然后各自找了个位置站好。
宫紫商眼眶有些红,走到宫流商身边,扶住他的轮椅道:“爹爹,你怎么出面来这了?”
宫流商冷哼一声:“怎么?我不能来?”
分明一句极简单的问候,却总是会被夹枪带棒的回骂,宫紫商赔笑一下,不说话了。
她看向叶渔火,泪水几乎就快盈满眼眶。
等安静下来后,雪长老和花长老对视一眼,最终叹了口气,略微点点头。
花长老面上愠色不减,看见他点头后,立刻将一封密信丢到了叶渔火的身前。
“看看吧!可是叶家托了大关系给你捎来的。”
莫名其妙提到叶家?
众人紧张起来,一齐盯向叶渔火。
叶渔火抿了抿唇,弯腰将信捡起。
信纸上印了极其繁复的花纹,但内容却只有六个字——诱宫远徵出宫。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叶渔火行了一礼:“禀花长老,我自小因体弱,孤身在庄子内修养。鲜少去往叶宅,更不知叶家传这封信给我的意思。”
花长老冷哼一声,质问道:“既与叶家不甚亲近,又为何多次提出让宫门保护叶家?”
叶渔火脸色不变,对答如流:
“所为之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要保天下万民,叶家自然也在其中。”
“只是因为带着点血缘,所以才多关照了一下。”
“实际上的确与他们不熟。”
话音刚落,一旁的宫流商突然发出巨大的咳嗽声:“证据在此,你休要狡辩!”
“证据?你是说这个似是而非的信吗?”
叶渔火将信抖了抖,神色淡定
“又无署名又无称谓,传信人是谁?为什么说是给我的?又为什么会在你手里?怎么证明不是你伪造的?”
“如此多疑问,你不说清楚就来质问我,是老糊涂了吗?”
宫流商被他一连串的反问弄得脸色黑沉。
他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古怪表情,“信纸上的图案乃宫门后山叛逆——风家族的族徽,长老自是知晓。”
“而传信之人,便是商宫如今的姨娘白韵。”
“但她并非是无锋之人,因为,她是替仲素颦递信的!”
他看向宫紫商,面皮抖了抖,忽视了她震惊的泪眼,坚决道:&34;仲家早就投靠了风家,而无锋更是风家人所创。”
“白韵不满其行事作风,所以接到密信后,第一时间便把信给了我。&34;
“风家一心想谋夺宫门,自封正统——不但创了无锋想一统江湖,还潜移默化要替换宫门血脉!”
“仲素颦和如今的叶渔火便是铁证,还请长老明鉴!”
仲素颦是宫紫商的母亲,白韵是她的侍女,也是宫盛商的母亲。
现在宫流商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说宫紫商是叛逆之女,叶渔火也带着混乱宫门血脉的目的。
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说完,大殿内顿时混乱起来。
宫子羽蹭的站直身子,指着宫流商怒道:“你污蔑人个没完了是吧,现在还往已故之人的身上泼脏水!”
宫远徵则更是简单直接,疾步上前指着宫流商的鼻子骂。
“老不死的东西,你这是在编排谁?”
宫流商脸上笑容不减,像是完全没听到两人的指责,盯着叶渔火大义凛然道:
“你先是蛊惑宫远徵,后又多次插手商宫之事,挑唆宫紫商夺权——”
“你还敢说不是早有预谋?”
宫紫商忍无可忍,哭着吼道:“父亲!这么多年我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你在乎过吗?”
“当初赶鸭子上架让我担着责任,现在指责我夺权,更不惜往我母亲身上泼脏水——你究竟在闹什么?”
宫尚角也看不下去了。
他看向三位长老,提醒道:“十三年前,宫门采矿链被无锋截堵,是仲叔母说服仲氏将矿脉低价卖给我们的!”
宫流商立刻反驳道:“当时无锋专精武器研究,多少家族的矿脉被无锋灭门强夺?”
“仲氏是怕无锋不对他们动手,让宫门察觉异样才卖给我们的,而且价格也不是很低!”
宫尚角侧首,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是冷意。
“对外商贸是我角宫一手掌管,老宫主这意思,是污蔑我角宫监察不力吗?”
“况且仲氏子嗣稀薄、人丁凋零,如今只做些寻常买卖聊作温饱罢了。”
“斯人已逝,老宫主这样的指控实在是太无情无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