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叫夜飞鸢
她转过身,看向神色晦暗不明的宫尚角,幽幽道:“送上官姑娘走自然可以,只是角公子不好奇她的真名吗?”
“以后无锋尽灭,你们好歹夫妻一场,或许也可约着共赏杜鹃呢?”
宫尚角静静的看了会杜鹃花,半晌突然提步向地牢走去。
叶渔火紧随其后。
她能看出,两人最大的问题就是互相不信任,又都要强,不肯率先示弱。
把示好全藏在针锋相对的试探里。
不同于原剧,宫尚角如今知道了被接纳的雾姬,昨夜已经有开蚌壳的迹象了。
如果再有一次坦白的机会,你们还会就此分别吗?
两人来到牢房,上官浅正颤颤巍巍的端着碗喝药,见他们来了,便立刻一口闷掉,前来行礼。
“公子,姑娘”
宫尚角挥了挥手,直奔主题:“上官浅,告诉我,你的真名是什么?”
上官浅一愣,有些错愕的看着两人。
叶渔火轻咳了一声:“说点题外话哈——杜鹃的花意是我只属于你,白色杜鹃花意是被爱的欣喜。”
“我是旁观者,我有嘴。好了,现在有请没嘴的人互诉衷肠。”
宫尚角皱着眉头吐出一口气,冷冰冰道:“叶姑娘,有时候你的话真的很多。”
系统也在脑海中嘎嘎笑:【宿主哈哈哈哈哈,你撮合人也太搞笑了吧。】
【你咋不直接说:请看~~~vcr~~~呢?】
叶渔火咬牙切齿道:“还不是跟你学的,没红绳硬要牵。”
在一人一统互怼的时候,上官浅一直沉默着。
宫尚角没有等到答案,深深的看了上官浅一眼,转身便走。
沉默也是一种回答,不是吗?
叶渔火有些着急,盯着上官浅沉寂的双眼,差一点就要用出【因果之眼】来催眠了。
但最终还是放弃。
如果这是上官浅和宫尚角的选择,她也尊重。
然而,就在宫尚角身影即将消失的刹那,上官浅猛地趴在牢房的栏杆处,用嘶哑的嗓音喊道:“我叫夜飞鸢!公子,我叫夜飞鸢!”
宫尚角脚步顿住,几秒后转身回到了牢房前。
上官浅看着他,身子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
爱情,是可以信任的吗?宫尚角,是可以托付的吗?
雾姬可以被接纳,她也可以吗?
宫门新研究出的那些武器,他们——也会和自己一样,坚定的要剿灭无锋吗?
宫尚角再次确认道:“你说的,是实话,对吗?”
上官浅眼睛有些发愣,脑袋还没转过弯来,眼泪就先一步砸落下来。她的手像是有些不受控制,抬起来后本想擦一擦眼泪,却又停在一半,无助的挥了挥。
像是再说:别问了。
又像是再说:让我缓一缓,等一等我,可以吗?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压抑的极低的抽气声。
“孤山独立天地中,高耸云霄接白虹。”
“我父亲是孤山派掌门,他叫夜惊虹;我母亲是浔南第一美人,她叫宋寻月。”
上官浅语速极快的将其全部说了出来,却字字清晰,带着满满的骄傲。
在每一个有云有月的夜晚,她被关在无锋刺客专造的黑色牢房里,对着墙壁重复演练了无数遍。
她每每闭上眼睛,就会有无数的冤魂涌动在她周围,对她吼道——你不是点竹的徒弟,你是孤山派的弟子!
你是孤山派唯一留存于世的弟子了啊!
你怎么可以忘掉?
她绝不能忘掉。
不可以忘掉荣耀,更不可以忘掉仇恨!
上官浅小心翼翼、一字一句极其认真:“我是孤山派弟子,我姓夜,我叫夜飞鸢。”
她抬起眼,盯着宫尚角和叶渔火,重复道:“你们记住了吗?我叫夜飞鸢。”
叶渔火鼻子一酸,迅速点了点头,抬起手揉了揉上官浅的脑袋。
“记住了,记住了。”
浩荡的惊虹,诗意的寻月。
和我们自由惬意的小飞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