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woc诈尸了?
前往欧洲的飞机上,言者和爱莉希雅相对而坐,想要说说话却不知怎么开口。
逐火之蛾同意了沙尼亚特家族的奔丧要求,把言者放了出来,后来觉得有些不放心,于是又派正巧没有任务的爱莉希雅跟着一起前往沙尼亚特家族。
爱莉希雅几次想要张口,一想到此行是陪着言者去奔丧,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让言者节哀顺变?可是言者连死者的面都没见过,说些开心的话题?人家家里刚有人去世,聊开心的不太合适。
言者现在心里有些烦闷,前两天凯文被喊回欧洲省亲,然后他爸没了,现在言者他那个没见过面的舅舅也跟着一起死了,最近这些家族什么情况?
就这么尴尬了几个小时终于到了法国机场,刚下飞机立刻有一队身穿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人围了上来,簇拥着言者和爱莉希雅坐上了黑色轿车,言者似乎不经意的敲了下车窗玻璃,居然是最新型的防弹玻璃,炮弹都轰不穿那种,再看汽车外壳,老的合金材料根本扛不住多少子弹,这种配置令他不由得响起了某次世界大战中的着名防线。
“少爷,还有一小时才能到家族里,您可以休息一下。”坐在副驾驶的一名中年妇女扭过头来笑着说道。
“少爷?”
“对啊,您的母亲是当代家主的妹妹,没有子嗣,半小时前已经认您和您的妹妹做继承人了。”
言者:?
欧洲三大家族之一的沙尼亚特家族继承人,我居然这么牛逼我自己都不知道!
“少爷,等到了地方您就知道了。”管家说完后在车上按了两下,言者两人面前的座椅后箱被打开,里面全是各种零食,甚至还有个显示屏“路途遥远,两位要是无聊可以刷刷剧,这些零食都是家主特意叮嘱准备的。”
言者瞥了一眼那些零食,五花八门各种都有,甚至还有一些他没见过的,准备的确是很贴心,可是,不是说叫他回来奔丧的吗,这有些不对头吧?
“内个……我舅舅……去世了?”
“嗯,家里已经布置好了,遗体告别在家族教堂。”管家情绪低落了下来,眼圈有些泛红,她二十岁就担任管家,都快五十岁了,刚担任管家那会儿,艾尔莎和费尔南也才十多岁,琳娜更是不到十岁,可如今几十年过去了,维娜英年早逝,艾尔莎操持整个家族每日早出晚归,现在连费尔南都暴病身亡了,多少有点时过境迁的感觉。
“你的长相很像你妈妈,鼻子像你爸爸”
“你见过他们?”
“嗯,快二十年没见了,你妹妹怎么样?”
“挺好的,不愁吃喝,每天挺快乐的。”
“唉,苦了你们兄妹俩了,手头上缺不缺钱,我让人给你们打一个亿?”管家红着眼睛说道。
“额……应该不用吧,他们走的时候留了点钱,现在还算是小有积蓄。”
爱莉希雅忍不住撇了撇嘴,小有积蓄,您可太会谦虚了,恐怕一些小国家的皇室都比不过你那小有积蓄吧?
“嗯,缺钱了就跟我说,咱们沙尼亚特家族别的没有,钱这东西从来没缺过。”
言者附和了几句之后开始闭目养神,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好进入空无状态耗时间,一个小时后车停了下来,他睁开眼透过车窗一瞧,嚯,好家伙,这是哪个国家的皇室宫殿!
高耸的大门,一望无际的围墙,墙上面金色纹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周围各种奇花异草不要钱似的种植,仿佛走入传说中的神界乐土一般。
那大门上还有一个巨大的白色标志,那是一朵盛放的百合花,这便是沙尼亚特家族的族徽。
汽车驶入院子,沿途警卫都穿着黑色西装,见汽车驶来连忙弯腰行礼,言者大概数了一下,警卫五米一岗,足足有上百名警卫。
下了车,言者适应了一下刺目阳光,一扭头便看到一做雄伟壮观的大教堂,里面有阵阵哭声与祷告声传出。
走到门前,两名站岗的警卫推开大门,教堂内金碧辉煌,阳光穿过玫瑰窗在地面投下一片片彩色光芒。
那教堂中间的却不是十字架,而是一座雕像,白色大理石雕刻成的百合花下,一具灵柩静静的放在那里,一名女子坐在棺木旁低着头,周围数十人或是在祷告或是抽泣。
“家主,他们来了。”
艾尔莎听到管家的声音后抬起头看向言者和爱莉希雅,尤其是看到言者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自己已经去世多年的妹妹,情绪如同洪水般喷涌而出,一时间居然没有忍住,跑着过来一把抱住言者哭了起来。
言者彻底懵逼,直到管家提醒这就是他的亲姨妈才明白,连忙出声安慰,劝了许久艾尔莎才缓了过来。
见艾尔莎这副样子,他可以确定这感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艾尔莎眼中的关怀完全藏不住,一时间,他的眼睛也有些泛红,多少年没有见过亲人了,这是他数年来第一次从另外一个人眼中看到对他如此清澈的感情。
“艾尔莎女士,我奉命前来,代替逐火之蛾的全体人员吊唁费尔南先生,感谢费尔南先生这么多年对抗崩坏事业的贡献。”爱莉希雅见两人差不多了连忙开口说道,她来之前那些高层让她代表逐火之蛾吊唁,虽然双方势同水火,但表面上必须过得去才行。
“嗯,我先带他去看看他舅舅,然后我们去说些家常,麻烦你稍等一下再吊唁。”
言者来到灵柩前,看着躺在里面的男子,顿时留下了几滴眼泪,亲人啊,这可是他的为数不多的亲人,还没来得及见上一面怎么就死了,都说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他没见过外婆,现在连舅舅都没来得及见上一面就生死相隔了。
“走吧,咱们去花园。”艾尔莎红着眼睛拽着言者胳膊离开了教堂。
刚走进后花园,艾尔莎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脸上那悲伤和泛红的眼圈消失的无影无踪。
“总算是演完了,快来,给你看个人!”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言者彻底蒙圈,刚刚哭的那么悲伤,现在怎么直接笑出来了,跟着艾尔莎走出没两步便看到花园的桌子中坐着一个男子,不是刚刚躺在棺材里的费尔南还能是谁?
woc!诈尸了?!
言者直接双腿发软,这男子和刚刚棺材里的那个费尔南一模一样,分毫不带差的,可是尸体就摆在那,这男子是谁,总不可能是费尔南头七回家来了吧?
“你终于来了,孩子,快过来让舅舅看看!”
言者是真的害怕,费尔南都讣告都已经传遍了世界各国,这人是真的死了,可如今坐在这里的是谁?
“我想你们了,回来看看。”
轰!
言者彻底撑不住了,腿一软就要倒下去,真的是诈尸还魂了!
“你别逗他了!”艾尔莎没好气的说道,同时拽了一把言者将他给扶了起来“他没死,外面那个是画过妆的替身。”
言者还有些浑浑噩噩,过了一会儿才捋清楚,合着费尔南是假死骗人啊!
“孩子,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了。”三人在桌子旁坐下,费尔南和艾尔莎一左一右拉着言者两只手嘘寒问暖,感情之真切令人想哭。
“没事,还好。”
“你妹妹怎么样,可惜逐火之蛾那边不放人,要不然绝对要把你们兄妹俩都接过来。”费尔南有些郁闷的说道。
言者笑了笑,大概说了下最近几年和言颜的生活,虽然兄妹俩没什么生活上的困难,但艾尔莎与费尔南还是眼圈泛红,这才多大的孩子就失去了父母,跟妹妹相依为命举目无亲,他们这些长辈太不尽责了,当初就应该发动整个家族的力量寻找兄妹俩,谁敢阻止就灭了谁。
“舅舅,我有个问题,您为什么要装死啊?”
“呵呵,那可就说来话长了,前些日子我打听到你和你妹妹在逐火之蛾就想把你们接过来,可是呢逐火之蛾不放人,甚至改了你们的对外资料隐藏你们在逐火之蛾的事实,所以我们合计着要是我和你姨妈有一个死了的话,逐火之蛾那边肯定会放人回来奔丧,至于为什么是我装死……”费尔南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是想把黑色感叹号的逐火之蛾探子引出来吧?”言者眼睛转了几下便想清楚了。
“诶!对!你挺聪明的!”费尔南笑了起来:“知道我装死的只有家里老管家,其他人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那个管家在车上是演的?”
“没错,因为那个司机我们还没有查清楚到底是不是内奸,唉,对不起啊孩子,不该骗你的。”艾尔莎拍了拍言者的手说道。
言者嘴里说着没事,心里却在吐槽,这几个人都是演技派啊!不过他们对他的那种关心肉眼可见是真实的。
“我听那个管家说,我现在是什么……家族继承人?”
“没错,还有你的妹妹,我跟你舅舅这么多年太忙了都没有结婚,更别说子嗣了,在家族里找了一圈,一个能扛大任的都没有,所以就选了你,毕竟你们兄妹俩在逐火之蛾那边可是大名人,前途不可限量!”
“可我不懂家族治理这些事啊。”言者连忙推辞:“而且我是想在逐火之蛾那边发展看看,我的朋友都在那边。”
“那你就更需要家主位置了!”费尔南猛地一拍桌子说道:“逐火之蛾那地方,基层还好,高层太乱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卸磨杀驴,你和你妹妹有个沙尼亚特家主头衔,他们可就不敢动你了,要知道,沙尼亚特家族可不是吃素的,整个欧洲各国都要对我们礼让三分!至于其他的家族事务,还有我和你姨妈管理,你们当个甩手掌柜就好。”
言者点了点头,吉祥物啊,这工作不错,他喜欢。
“按照家族规矩,继任仪式你和你妹妹必须在场,等以后再说吧,什么时候你和你妹妹能同时来这里,当天就继任!”艾尔莎似乎对家主位置毫不留恋,这个头衔带给她的只有繁忙,可她却愿意把家主头衔放在言者言颜身上,自己揽起那些事务默默付出。
失去父母后,言者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亲情了,为了你不图回报,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人在一直惦记着他和言颜。
他哭了,哭的很难受,十四岁失去父母,为了照顾妹妹只能抗下悲伤,父母死的时候他愣是强忍着没掉一滴眼泪,脸上也始终挂着强行挤出的笑容去安慰言颜,当时的他才多大年纪,只是个孩子啊,愣是把这股感情压抑了四五年,今日才得以发泄。
“没事,孩子,有舅舅跟你姨妈,以后有什么委屈就和我们说,谁要敢欺负你,舅舅带人去给你镇场子!”费尔南拍着言者肩膀说道,同样身为男人,他太理解言者目前的感受了,这么大的压力强压这么多年,居然还能每天表现得这么开心,这心理素质究竟是有多强啊!能让一个如此坚强的男人哭成这样,足见这压力有多大。
言者过了许久才收拾好了感情,又变成原来那副淡然的样子,看的费尔南与艾尔莎也有些心里难受,这得是多懂事一个孩子啊!
艾尔莎也暗中打定了主意,沙尼亚特家族家主的位置必须是言者和言颜的,这是她作为姨妈却没有照顾这两个孩子的补偿,她给定了,谁来劝都不管用!
“要不这样吧,回头我那位置给他,你的位置给他妹妹,兄妹俩刚好够分,日后咱俩不行了他们也能把握住这两个组织。”费尔南建议道。
“也不是不行,但你那边情况太复杂,还是等你把黑色感叹号清洗干净了,局势稳定了再考虑,还是按照原计划让她俩继任家主,等以后他们谁想管理黑色感叹号时你再让出来。”
“可以,那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