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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匪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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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临西南淮阳地带多山,连绵不绝的高山。

    以至于此处山匪经常肆虐,匪患极大。

    祈鹤带人前来的时候,骑着日行八百里的马匹,在第二日黄昏时分抵达了月城。

    月城是淮阳地带最富裕的一个州县,这里此前是商贸互通往来的县城,如今却是城门紧闭,因为县令弃县而逃。被山匪抓走的正是月城县令的千金,据闻在月城名声很好。

    “山匪已经离开了月城,抓走了城内的一众女子,只剩下老人与幼子,至于城中的青壮年也不见了。”

    在城中勘察了一番的秉烛在一旁禀报,城中几乎没有生意经营,开着一两家饭馆酒楼。

    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残阳晚照,落日余晖打在大门上,给城中增添了静谧之感。

    “入城,十二名青云营卫在城门看守,注意夜间动向,遇事即刻禀报。其他的在城中城外勘察,遇事不慌,切记性命是头等大事。”祈鹤挥手,带着人入了城。

    他此行前来月城带了百人,身着便服,这百人是他管辖的军队里中上等的士兵,个个都是极其优异的。

    入了城,身着便装的营卫便各自分散,去往城中各处谨慎查探,查探时须不扰民众。

    城中街道上格外宽阔,畅通无阻。

    他带着两个暗卫来到了一处尚且开着的客栈。

    客栈的老板是一个面容柔和的老者,约莫花甲之年,步子不稳,腿脚不便。

    “外地来的人吧,是打尖还是住店呢?”

    老者说出来的话浑厚有力,格外清楚。说完之后却是剧烈地咳嗽了一声,抚胸顺气。

    祈鹤淡然地扫了一眼,也感知了客栈内的气息,客栈的人不多,就这位老者加上他的老伴,两人开着客栈,经营着小本生意。

    他柔声道:“正是外地来的,来做些药材生意,收购些淮阳一带特有的血参。今日天色不晚,在此处歇息,来三间上房,多谢了。”

    老板看着点了点头,道:“好嘞。”

    将人带去了客栈二楼的房间,时而回头还看了一眼这人身旁的两位身强体壮的护卫。

    等客栈的老板下楼之后,秉烛才在一旁开口,明晰道:“这家客栈有问题,刚才的老板不对劲,腿脚有些怪。”

    腿脚不好的老年人在走路时会一沉一轻的声音,但是那个老板走路的声音很奇怪,整个人都是极其奇怪的。秉烛刚才看人上楼的时候,便注意到了。

    “声音,相貌,以及形态都是怪异的,这般很刻意且拙劣。”

    祈鹤在桌上摊开一张纸,从随身带着的包袱里面拿出了画盒,里面装了他一贯使用的狼毫。

    “所以说这是在故意透露给我们?他们是想让我们发现异常接着探查,然后再一网打尽或者是采取其他的办法。”

    “明日就知道了。”

    在纸上写了十几个的字的祈鹤,嘴角微微勾着,神色自若。

    秉烛不用猜便知道王爷这是在给王妃写信,这面上的笑意都是憋不住的。

    如此也好,他鲜少看见王爷这般欢欣的样子,从前的王爷也很好,很温和,很亲民,平日里会关心着他们这些人的生活以及一些需要开解的事情。可是,极少能看到王爷这般真心的笑容。

    而自从王妃出现之后,王爷整个人就变了,极具生活气息。

    深夜,月城笼罩在夜色之下,格外静谧。

    一处宅院里,客栈的后院,确是极不平静,两人争执,正是客栈的老板和他的妻子。

    卧房里,那揭开了面具的人露出了自己原来的面孔,是一位中年男子,蓄着很浅的络腮胡须,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定然是个面容俊美的。

    对面的也不是什么老妇人,她肤色极白,很是细腻,看着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

    “爹,我们这样真的有用吗?”

    那姑娘面露苦色,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若是这种拙劣的办法有用,那这帮来自京城的人压根就是愚钝得河南,又如何还能够指望京城里来的人可以剿匪。那些山匪都是些坏心肠的,强抢民女,还抓走城中的青年去干苦力。

    她和父亲相依为命,正是怕山匪抓走她,便只能跟父亲扮演了这般戏码,那帮山匪多年前就抓走了她的母亲,可恨的山匪。

    更可恨的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报仇的能力,山匪在此处肆虐多年,县令无能,百姓碍于威压,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付山匪。

    “会有用的,我的易卦相术不会出错的。”

    他胸有成竹,他早就用了铜板龟壳算过,此次山匪祸患必能解决的,他们这些虽然没什么本事,能做的不多,但能出一份力那便是极好的。

    “爹,女儿害怕,我真的不想死在山匪的手里。”

    “孩儿你放心,会没事的。”

    夜色已深,屋内回归平静。

    在屋外察看的人则挪了脚步,回了原处。

    祈鹤带着秉烛去往了县令府上,在府中的乱象里查看了一番,最终在书房看到了淮阳地带的图册,以及青龙山的简要舆图,但这仍然是不够的。

    要深入了解山匪腹部,只能亲自勘察混入其中。

    “主子,属下认为,那些山匪贪图女色,我可以男扮女装混入山寨之中,亲自勘察,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

    秉烛看着书架上的几本被翻开的书册,无疑,如今亲自勘测是最好的办法。

    在对山匪不熟的情况之下,必须要减轻山匪的顾虑,那便只有变换身份深入山寨内部。

    “不妥,太贸然了,能在此地占据多年,山匪是不简单的,男扮女装不是万全之策,且无法保证你的安危。且山匪情况尚不明了,城中有多少与山匪勾连的也不明了。”

    祈鹤摇头,否定了这个提议,太过冒险的办法是不行的。

    只能等时机,等查探此地山匪的情况。

    在书架上翻找着,打开了一处暗格,他将目光看向了县令的书房的内阁,示意秉烛跟上。二人果断地进入了内阁,看到了底下的书册舆图,还有诸多用锁在箱子里的事物。

    秉烛上前用剑削开了锁,打开了箱子。

    里面有各种金银财物,他将目光看向了王爷,面色有些微妙。

    最终又打开了其他的箱子,出乎意料的是里面是其他的信件,将信件交给了王爷,王爷的面色也不好看。

    “主子,这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府上私库如此多,是贪财亦或者欺压百姓,亦或者是……”

    另外一个猜测他并没有说,但是两人都是猜到的。

    而且看了这信件,心底更是清楚明晰的。

    通敌叛国的县令,此般恐怕不是弃县而逃,而是叛国而逃。

    两人出了县令府,回到了客栈,又进行了一番商量。

    翌日,天色微亮。

    在县令府中,在城中四处探查的暗卫都来到府中聚集,各自言明所探查到的情况。诸如某户人家有人从后门而出,去另一处宅院与身份不明的人会面,此类情况并非只有一个。

    共有不下十户人家是如此,城中几百户人家,他们也记准了方位。

    此般情况有极大的可能是城中的百姓向山匪通风报信,他们还需要仔细勘察几天。

    根据在城外勘察的人回禀的消息,昨夜城外来了几个穿着简便的人,鬼鬼祟祟的,探查情况,到了后半夜就离开了。

    而根据他们探查的走向,那些人去往了山中。

    青龙山还有一旁的六角山,以及其他的山域。

    根据县令府中的地志以及他们找到当地的人暗中询问了一番,淮阳地带共有三处大的匪患,青阳六角以及排风山寨,这三处山寨中的匪患平日里来往密切,互相勾结。

    而那些山寨的人之所以没有一同联合动手,只是还未探查到这次剿匪的具体情况,一旦知晓了情况,他们便会主动出手。

    或者他们一时就会带人攻入月城,都是极其不利的。

    继续商量了一番对策,在旭日东升时,各自离散。天光晴好,今日依稀会是个好天气。

    城中冒着炊烟,往来行人极其稀少。

    转眼便过了三日,祈鹤他们也探查到了淮阳山匪详细的信息,也派人去联系周边的州县县令,也与来打探的山匪在城外交了手。

    山匪自是不敌的,还匆匆落荒而逃。

    派出的并非是全部的山匪,只是些来望风的,留了一两个活口回去进行禀报。

    而他们则在城中散发此次剿匪有多少兵力的消息,让城中的山匪的探子可以探知到这些消息。

    祈鹤去见了客栈的老板,这几日住着,自然是知道他的不对劲,也探查到了不寻常之处。

    “天下间名声远扬的景王殿下,果真是心细如斯,英明神武。”

    那老板早就知道眼前的人是景王殿下,此时亲自得见再次恭维了一番,更多的也算是一种认可。这种事情,便只有他这般厉害的人可以做到。

    “秦先生过誉了,晚辈才能浅显,在一卦可定天下的秦先生面前还是远远不如的。”

    祈鹤面色恭敬,颇为敬畏。

    他查到了这位的真实身份,隐居在此的天下第一卦的秦先生,据闻多年前一卦使北昭免于三大国联手反击,那时的祈鹤六岁,曾听过这位秦先生的传奇故事。

    未曾想能在此处得见,传闻中这人盾身隐入山林,自此隐居,不得踪向。

    年轻时名扬天下,如今声销匿迹,隐姓埋名。

    这般其实很少有人能做到,放弃一时的名声与风光,从此淡漠在世人眼中。

    “你这人,很聪明,不,你很有智慧。”

    当然不仅仅是此时的打量,更是多年来的听闻,以及近日里的观察还有他的卦象显示的。

    这个人和他年轻时有几分相像,意气风发,少年儿郎。

    “聪明可保一时风光,智慧则可显耀千秋。”

    祈鹤微微颔首,面色坦然。当然,于他而言,智慧与聪明并不重要。他这话是说给秦先生听的,其中道理,他自然明白。

    ……

    七月二十九,距离武林大会还有三日。

    姜羡鱼还在路上晃悠,约莫还有八百里路程就到了青城山,此次的武林大会地点正是在青城山的附近的明楼山庄。

    一路上带着碍事的纪颂夜,再加上两人都带了面具,还是极其显眼的。

    最终,在半路姜羡鱼给两人易了容,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面容,混在普通人里也没人认得出。

    “你为啥要易容成男的,我不明白,你以女子的身份也没人可以认出来你。”

    趁着马在一旁休养的的功夫,纪颂夜问了话。

    心里很是不解,跟着她两三日了,这人也不愿意搭几句话,他都想明白了,这次给自己洗清冤屈,也查明白这人是不是凶手。若她是凶手,到时候一番证据放在她面前,整个江湖武林的人都在,她应当是不敢逃的。

    所以,此时他便先顺着她。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不能急于现在的一时半刻。

    “别太笨,一个会武功的女子,难保不会被人针对。此次是武林大会,比武以及讨论如何对付魔教中人,比武不会是从八月初二开始的。在去的路上,便已经是暗中除掉对手的时机。”

    姜羡鱼摇头并且白了一眼,微微嗤笑。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幼稚,讳剑山庄只剩他一人,做事还不成熟,这般很容易被坏人利用,此次便是这般。如此心性不可取,成长固然如此。

    “这样啊,但是你武功高强,即使那么多人对付你,你又不会输?”

    纪颂夜仍旧不解,将目光看向黄昏余光中的女子。

    夕阳将要落山,最后的一抹余晖打在人身上,仿佛像是济世济民的人,身上带着暖色光辉。

    这般的人会去屠杀山庄满门吗?他心底的想法再次动摇了。

    “打打杀杀的,不会累吗?为了这么多不必要的事物浪费自己的精力,不划算。”

    姜羡鱼牵着马,任由马在一旁饮着河水。

    水流激荡,水花扬起。

    姜羡鱼拉过纪颂夜,腾空带在空中,跳去了很远的地方,从腰上拿过了自己的软剑,看着水中冒出来的那些黑衣人。

    “哪处来的小喽啰?这般不要命,你们的主子倒还真舍得让你们来此处赴死。”

    懒散的语调,带着不屑的目光。

    微微摇头,扬眉挑衅,压根就没有将这一群人放在眼里。

    一旁的纪颂夜不争气地吞了吞口水,环视了一圈,周围都是拿着长剑的黑衣人,少说也有二十来个。

    且不论他们个个武功如何,但是人数上便是胜过一大截。

    内心挣扎了一番,就仿佛有两个小人在脑海里打架一般,他有些颇为纠结。这些人应当并不是冲着他来的,他要是快速逃掉的话,应当可以安然无恙。

    但是这般抛弃这人,他就失了心中的道义,这般还如何做个武林正派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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