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除掉小曲
有领导发话，小弟们下手可狠了，小牛被打的全身都是血，不但眼睛是血肉模糊的，就连脸上也被打的肿的像是猪头，但小牛却是死活都不肯把小曲供出来。
最后凯哥打着哈欠，不耐烦的摆摆手说：“先把他关几天水牢，看他招不招，把能用的手段都给他上，看他还嘴硬不？如果还不招，就把他的腿和胳膊全都砍掉。”
然后小牛就被孙督导和几个安保小弟拖走了，我猜是被扔到水牢里了。
凯哥领着小弟走了，他打着哈欠，也让我们继续睡。
这一夜我依旧是睡得迷迷糊糊的，不敢睡踏实，即便知道小曲今天夜里应该不会再来了，但是我还是不敢睡死过去。
这几天小牛两只眼睛被戳瞎这件事，凯哥便再也没问了。
几天后，我听说小牛把所有的酷刑都经历了一遍，什么水牢，全身扎针，用烧红的铁板烫，用绳子把脑袋拴起来，吊在半空中等等一系列的残酷刑罚，但最后小牛都没有将小曲说出来，我都不得不感叹这小子确实牛笔，领导们也是没有见到过这么能抗的人，领导们觉得他们的威严受到挑战了，最后把小牛的手和脚都砍掉了，然后将小牛卖到了公海的医疗船上，挖掉了内脏，然后尸体被扔到大海里喂鱼了。
不得不说，小牛的嘴是真的硬，不知道他是真的宁死不出卖小曲？还是人真的傻？
无论怎么样，小牛都不可能会回来了，我才放心了许多。
这几天我也一直在防着小曲，我已经磨好了两根筷子，被我藏在被子里。
我一边努力工作的同时，我盘算着该怎么面对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还有因此出现的意外情况。
小曲这几天都没有过来杀我，这让我的内心始终处在忐忑不安的状态。
我害怕这种煎熬，我准备主动出击，反正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我先是在小曲的宿舍附近晃悠，踩点，我弄清楚小曲的床铺位置，然后就是要寻找趁手的武器。
但我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好用的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
用筷子扎破皮肤都很难，扎伤人还可以，用来干掉小曲恐怕就不行了。
这筷子我当初只是用来防卫，但是现在我准备出击了，必须要有个有利的武器。
但是一直没有找到。
该怎么办呢？
正在我准备放弃这个想法的时候，我在一层的领导宿舍楼道里，看到了一个扫把，这个扫把两头都是塑料的，但中间是那种不锈钢薄管的，我当时就有了主意，如果把两头都翘掉，那完全可以当做一个武器来用。
于是我便有了主意。
当天夜里，我就偷偷跑到了楼下将那个扫把偷了过来，然后想办法将两头的塑料翘掉，再把不锈钢管踩扁，成了钢片，我看了看还不太锋利，于是我又找了个墙角，在墙角上把不锈钢片磨锋利。
期间几次都差点被巡查人员看到，把我吓得半死。
不过好在有惊无险。
我怕夜长梦多，下半夜我就准备动手。
于是我盘算着最恰当的时间动手，巡查人员以前没有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只有3点的时候才会巡逻一次，为了查看有没有人员逃走。
因为出了事情，公司增加了巡逻次数，巡逻人员会在1点和4点的时候，各巡逻一次，那我便准备在2点-3点之间动手。
我先是偷偷把我从扫把上翘掉的塑料和扫把头，拿到了孙督导的宿舍，领导们都是每人一个单间，我偷偷摸摸的把准备好的东西放到孙督导的房间，我已经提前踩好点了，孙督导的房间门没有反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不成文的规定。
我猫着腰钻进孙督导的房间，孙督导睡觉不打呼，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可怕，我的心当时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我这要是被发现，不说弄死我，也得把我打个半死。
好在孙督导并没有发现我，我便将东西放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确保一打开门就能看到。
做完这些，我就麻利的退出孙督导的房间。
我蹑手蹑脚的顺着墙根走，确保自己不被巡查人员发现。
终于我来到了小曲的宿舍，女人们的宿舍也是不允许关门的，我很容易的就进来了，我径直的走到小曲的床铺前，小曲的床位在下铺，她睡的正香，正好方便我下手。
我拿出磨好的钢片，准备怎么弄死小曲，但是我刚准备动手，发现自己的手抖的比较厉害，我心里没有了把握，怕一下子弄不死她，她醒了大叫怎么办？那样我不但没有除掉小曲，还会被巡查人员发现，就得不偿失了。
我大脑飞速的旋转，突然想到，何不直接闷死她呢？
于是我从床底下小曲的包里，翻出来一件衣服，我就拿衣服直接捂住小曲的鼻子和嘴，小曲很快就醒了，她的嘴被捂住，发不出声音，但是她却奋力的反抗，用手抓我，她的脚用力的蹬床，发出噔噔的响声，我吓坏了，于是我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很快，小曲就不动了，我不敢松手，一直等了大概10多分钟，我才松了手，确定小曲没有了呼吸。
我看了看旁边磨好的钢片，觉得还是要把这事栽赃给孙督导，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能除掉孙督导更好。
于是我又拿着钢片，在小曲的脖子上划了好多道，确保小曲看上去像是被钢片划的。
我做完这些，把钢片放在小曲的身上，然后确保现场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正打算走的时候，就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喊了我一声：“你在干嘛？”
这声音吓了我一大跳，差点把我吓尿，窝草，被人看见了。
我扭头一看，这女人我认识，正是那个和我同一天来的小娟。
看来刚才小曲的反抗动作强烈，造成的声音太大，让小娟听见了。
小娟走上前来，看到了小曲的惨样，身子颤抖了一下，不过她并没有惊慌，而是轻声的喊道：“你杀了她？”
我捂着胸口，心噗通噗通的跳，我在想着该怎么办？是把小娟一起除掉吗？
可是更没有把握，我的身体此刻都不住的颤抖，如果一击失败，这样小娟喊起来，她们整个宿舍的人肯定都知道了，那我也就完了。
如果不除掉小娟，那我要是被小娟告密了，那我也就完蛋了。
我正左右为难时，小娟接着说道：“小北，快走，不要被别人看见。”
“好，谢谢。”我紧张的手有些发抖，听到小娟的话，我扭头就走。
我一路小跑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这一夜，这些发生的事情，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我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但是我并没有其他路可以走，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把这些炸骗集团的人全部都干掉。
天快亮时，我又把事情的经过捋了一遍，确保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正当我回忆到小娟出现时，小娟跟我说话的情形突然跳了出来，我想起来小娟跟我说的话“小北，快走，不要被别人看见了。”
我很确信她喊了我的名字，也就是说，小娟她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并不确定她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也许这并不稀奇，她可能是知道的时候我没有印象罢了。但是小娟跟我说，让我快走，不要被别人看见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在那种情况下，一般女人不应该都是害怕吗？她不但没有惊慌，而且还让我不要被发现了。
小娟她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我想了一夜都没有想明白。
但我知道，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对我好，如果不是为了贪图我对她的好，那就是为了害我。
小曲死的事情，一大早就被发现了，
赵经理也来了，又开始给我们讲大道理，然后恐吓所有的猪仔，不听话就得死。赵经理看起来生气极了，其实也对，手底下的两个猪仔莫名其妙的死了，这一切都没有经过自己的允许，这让谁来谁不生气？
关键是死了人，赵经理还没有查出来是谁干的，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当猴耍了。
凯哥呢，话不多，但是心狠手辣，他挑了几个不听话的新人打了一顿，然后又警告我们遍，不许搞事，谁搞事，就弄死谁。
但整场下来，都没有提是谁弄死的小曲。
难道赵经理他们没有发现我放在孙督导房间的扫把头？
我满是疑惑。
不过令我我很开心的是，小娟并没有举报我。
所以我就完全放下了紧张的心情，专心投入到工作中，我想着尽力的能找到一些法子，让更多人不再被骗。
中午的时候，亮哥把我喊到了办公室。
我进了亮哥的办公室，不知道亮哥喊我来是什么事，我问道：“亮哥，你喊我？”
“小北，在亮哥手底下干的还舒坦吗？”亮哥问我。
“亮哥对我很好，多谢亮哥的关照，我在亮哥手底下做的一直很好。”我连忙点头应答。
亮哥张口就开始夸我：“小北，我观察你了好长时间，工作表现好，工作积极，业绩也比较突出，是个干炸骗的好苗子。”
“都是仰仗亮哥你的栽培。”我连忙奉承道。
“咱们三组的业绩是最差的，我看你干的很好，今天开始你就到电炸组开始工作，加油干，争取为咱们三组做出贡献。”亮哥说道。
“好的，谢谢亮哥。”我连忙回答。我嘴上是这么回答的，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在这待，无论在哪个组，都是我不情愿的，可是我又无法拒绝。
“小北啊，你的工资呢，我给你提交申请了，钱你随时都可以领。”亮哥对我说道。
“谢谢亮哥，谢谢亮哥，我那个钱是要给我妈的，她看病需要钱。”说着说着，我鼻子一酸，差点又流眼泪了。
“那你给家里打个电话，然后要个卡号，给我，到时我给你安排打回去。”亮哥说着，便从兜里拿出我的那个手机，然后递给我。
我记得上次亮哥打电话的时候，有孙督导还有2个小弟看着我，现在孙督导没有在这，亮哥也没有找小弟看着我。
我犹犹豫豫的不敢拿。
“快点。拿着。”亮哥把手机递给我，然后说道。
我接过手机，我战战兢兢的询问：“亮哥，那我打了？”
“磨叽什么呢，赶紧打吧。”亮哥说道。
这时的亮哥令人感到奇怪。
我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村里的电话，好在亮哥不是为了坑我。
不过我在电话里却听到一个坏消息。
电话那头接通：
“喂，谁啊？”
“叔，我是小北，麻烦你能喊一下我妈吗？让我妈接一下电话。”
“小北啊，我说你这孩子，怎么才想起问家里打电话啊，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就是没有人接。”电话那头埋怨道。
“我我是太忙了。”我一时语塞，编了个理由。
“忙？你怎么那么忙啊！人家大老板也没有见你这么忙！你妈死了也不知道回来送送！”电话那头喊道。
“什么？我妈她死了？？？”我的眼泪止不住，刷刷的往下落。
“对，你妈死了，死了好长时间了，上次你妈住院的时候，你要是回来还能见上最后一面，也不知道你妈怎么生了个你这么个不孝子。”电话那头生气的吼道。
“那我爸他”我继续问道。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罢，就挂了电话，然后是一阵嘟嘟声。
我拿着电话，傻傻的愣在原地，眼泪哗哗的流，我张开嘴巴，想说话，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和谁说，我想不通我怎么混到如今这般田地？
我猛地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我承认我想当人，但现在的我却不是人。
亮哥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说道：“小北，不要太伤心，生活还要继续，以后就把亮哥当做家人。”
我看了看亮哥，用力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不相信亮哥，但又不敢反驳。
过了一会儿，亮哥看我好多了，便走到门口看了看，然后关上门，从里面反锁上，再走到我身边，说道：“小北，亮哥对你好吧？”
“亮哥对我很好。”我抹了抹眼泪说道。
“那你跟亮哥说句实话，小曲是不是你杀的？”亮哥直勾勾的看着我。
听到亮哥的话，我瞬间就懵了，大脑一片空白，我觉得我做的一切天衣无缝，亮哥怎么就能知道了呢？
如果亮哥知道了，那今天赵经理在开大会的时候，怎么没有处置我呢？
被亮哥揭穿的我，一时愣在原地，心扑通扑通的跳，我感觉下一秒，亮哥就要干掉我。
即便亮哥说的很对，但我还是赶紧否认道：“亮哥，不是的，不是的。”
亮哥走了回去，然后坐在椅子上，说道：“小北，亮哥如果想弄死你，你早在小杨被弄死的时候，你早就跟着死了。”
“啊？什么？”我诧异道：“那个时候？”
“对，想通了吗？想通就跟我说实话，小曲是不是你干掉的？”亮哥望着我说。
“不是的，亮哥，真的不是我！”我知道亮哥已经认准我是干掉小曲的凶手了，但是这个时候，我只能极力否认，不然我就得死！
“小子嘴挺硬啊！”
亮哥说罢，然后走过来，一把抓起我的胳膊，然后撸起我的袖子，发现我的手腕上和胳膊上都是抓痕，然后指着这些伤痕说道：“还狡辩？那这伤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