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存在的意义(上)
“叮……主人生活太过安逸，没有历经重重磨难，难以知晓外界凶残，融合小黑屋系统，请主人思考您存在的意义！”
暗影音符说话间，将我困在了一处高山之巅，我能遥远的望见我和小唯的婚房所在，看来我的能力有待提升啊！
“小黑屋开启，幻境问心，知存在之意义！”
融合了小黑屋系统后，它直接撂下一句话，山巅周围环境变幻，瞬间成了漆黑一片。
任凭我怎么折腾，都是伸手不见五指。
愈是安静，愈是恐怖，仿佛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将要降临。
不知过了多久，我躁动的心还是很慌乱，小黑屋系统似乎不耐烦了，在我面前显示了一排文字：静守以悟道，无欲以逍遥，心有微笑，何惧蹉跎！
“很有道理的样子啊！”我感觉这些金灿灿的文字就像是光明一样，照进了我的心灵深处，指引我从迷茫的大海归航。
盘膝坐下，默默修炼了《道语诀》三十六遍，别说，此刻我心如水，可柔可刚，一种极为玄妙的韵理逐渐汇聚在我的周身。
“第一世，因缘之劫，请宿主固守心神，莫要沉沦！”小黑屋系统提醒道。
随即，我的意识降落在一个战火纷飞的残破宇宙，这方宇宙堆满了世界碎片，就连强大一些的域，也被直接湮灭了所有生命。
“正文，赶紧动手杀了她啊！她是敌人，我们不能心慈手软，斩草不除根，迟早悔断肠！”战友殷道催促我动手，杀了脚下受伤的女孩。
我犹豫了，战争是无情的，可我，不会杀戮手无寸铁之人，更何况她还是那么的天真可爱。
“道，我下不了手，我们走吧，准备支援第一战场，此战若败，我们这方宇宙将成为对方的力量泉，永远都难翻身！”我收起手中暗红的凶剑，准备拉着道离开。
道摇头，语气冰冷无情，看向我说道：“我知道你心存善念，但这是战场，遇见敌人，必须杀无赦，既然你不愿动手，那就让我来！”
我被道推到一边，就在他的剑快要落在敌方女孩的脖子时，我看见那女孩落泪了，她绝望的眼神，似乎又蕴含了理所当然。
“砰。”我还是阻止了道，挑飞了他的剑。
扶起女孩，她颤抖的身子一软，直接扑在我身上，“谢谢公子不杀之恩，若亦甘愿永生永世服侍你，若有半分虚言，道心破裂，再难永生。”
“说什么啊！我救你，可不是要奴役你，我宣布，你自由了，赶快回家吧。”我拍拍若亦的后背，想了想，又拿出一道略微贵重的宇越符塞进她的手里，“拿着宇越符直接回去，别在我们的宇宙闲逛了，可不是所有人都会仁慈！”
若亦攥紧宇越符，很感激的抱紧我说道：“若亦会一直记得公子大恩，即使轮回千次万次，也要牢记你的灵魂气息。”
“好了，知道你有一颗感恩的心，快走吧，不然我反悔了怎么办！”我玩笑的说道。
若亦闻言，身子明显颤抖，这时，道也凑热闹的恐吓她：“快走吧，我兄弟不杀你，可不代表我放过你。”
“呜呜呜……我走，我走，公子再见！”若亦慌乱的离开我的怀抱，心里想着要去的地方，直接捏碎宇越符，一道空间之力骤起，接着她原地消失。
若亦离开，道走上前说道：“别看了，人都走了，你小子也是舍得，那宇越符相当于一条命，就一点不心疼的送给敌人了？虽然这个敌人没有反抗力，还是个好看的女孩，但这依旧改变不了宇越符的贵重啊！你老哥我都舍不得兑换，你倒是大方啊！”
我尴尬一笑，掏出仅存的一张宇越符丢给道，“送你了，别说我小气，我们赶快去支援第一战场。”
当我和道来到第一战场时，作为主战场的流沙星域，气血弥漫成雾，经久不散，四处漂浮的尸骸，成堆成堆的游荡着。
“啊！我要驱除这群野蛮的禽兽，我们好好的家园，就这样满目苍夷。”道抱头怒喊。
我沉默了，看到己方全军覆灭的惨状，心神不禁自责，来迟了！同时，也希望先前放走的若亦会善良吧，不要成为杀戮之人。
天空云层拨开，一个巨眼说道：“你们二人是我们这方宇宙中最后的域主境，我的意识快要被打散了，趁我还能凝聚力量，我会助你二人之中一人，继承我的九十六域之力成为道境。”
眼前的巨眼赫然是我们这方宇宙的主人，也就是俗称的道，想要成为道，最少都得将一百个域的规则统一。
这是机缘，道的气息微弱，如即将熄灭的烛火。
这也是危机，道若陨落，这方宇宙将成为无主之物，那么来犯之敌将会蜂拥而至。
一方宇宙有道的存在，道会以自身力量和众生信仰建造起宇宙防护壁，抵御外敌侵犯。
“老哥，你去吧，我能力不足，即使侥幸成了道境，也管理不好这方宇宙。”见殷道犹豫，我洒脱的对他说道。
他也不推辞，时间紧迫，只有本宇宙的人成为道，成为新的规则掌控者，那么外敌便无可奈何了，毕竟，一个宇宙诞生新的道，会自动开启为期三千年的保护时间。
“兄弟，谢了，哥若成就道境，定然会将最好的宝物给你。”殷道算是承诺的说道。
天空的巨眼知道我们二人的抉择，便使出最后的气力融入殷道的身体。
我在一旁护法，以免意外出现。
“该死，域之本源不够了！”殷道融合了一半，脸色骤变。
我长舒一口气，豁出去了，今日先是救了若亦，而现在要救殷道老哥呗。
我若不自斩域之本源给殷道，那他是成不了道境的。
道境，又称百域境（此境界无法自主修炼而成，只可继承），而我和殷道原本是伪域主境，也就是万界境，统一了至少一万个世界的规则。
哪怕我贡献出域之本源，也仅仅是两域的域之本源，因为我是域主境的最强者，别人都是统一一万个世界，或一万多一点点的世界，而我，天资卓越，统一了两万三千个世界，且都是大世界，绝没有小世界凑数一说。
自斩域之本源后，我的头发失去精华，瞬间如同白雪。
殷道感觉到了补给，饥渴的吸收炼化身边的域之本源。
随着时间流逝，殷道渐渐身影模糊，摇身一变成了巨型眼睛，比上一个道的本体还要庞大三四圈不止。
为何成为道境就会修炼成巨眼模样的本体？因为要监察辖下势力，更要监察外宇宙的渗透。
“兄弟，你……”殷道眨着大眼睛，“若非你是最强的域主境，恐怕我也成不了道境，上一任道被外宇宙的道暗算，域之本源刚好缺失了两域之力，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我苦笑，在我自斩域之本源时，我就知道我的结局是什么！无非成为一介凡人，生老病死。
殷道见我沉默，又时不时的苦笑，他询问的说道：“兄弟，以我现在的能力不足以助你重回巅峰，最好的办法就是我送你入轮回，以轮回之力缓慢恢复你的伤势，总有一世会得到契机，重回域主境，如何？”
不同意有用吗？难不成真作为凡人活个百八十年的，那是我的风格吗？
“有劳老哥送我入轮回，我们来世再见。”我无所谓的说道。
殷道朝我体内打入一个道印，好方便他能轻易找到转世的我。
轮回之中，我竟然想起了若亦那个女孩，等我再次有意识时，已是一个婴儿。
“第二世，红尘劫，请宿主努力成长，感悟生活。”小黑屋系统冷冰冰的开口道。
我咿呀咿呀的挥舞着小拳头，以此来吐槽小黑屋系统。
婴儿状态真不好，说不了话，难受，再加上衣食住行都得靠母亲，尤其是我的婴语说的一塌糊涂。
七年时间一晃而过，我似乎很喜欢这个小乡村，漫山遍野的花花草草，大山远远的望不见尽头，还有沟底的清澈河流。
一切风景皆是朴素的着装，这里的人也很老实憨厚。
生活，可能是我这七年里最大感触。
每天吃饭用的水，都是母亲用扁担挑着两个水桶去很远很远的一个水池舀。有时下雨天，母亲担水快到家时，遇到上坡路，脚下一滑，两桶水就那样轻易的回归大地。
我曾悄悄看见过，很想去把母亲扶起来，可是忍住了，在那一刻，我发誓，我要努力成长，帮母亲分担生活所带来的苦难。
每次做好吃的了，母亲都说难吃，连哄带骗的让我多吃，而她，有时却吃着已经放坏了的饭菜。
在我二十三岁时，母亲给我说了一门亲事，可是我不同意，因为那姑娘明摆着嫌弃我母亲，说要成亲后，必须和我母亲分家，呵呵，我拒绝了亲事，因为孝顺是我的第一原则。
你没经历过那些艰苦的岁月，又怎知我内心的执著！对于另一半，我的要求不高，仅仅四个字：知学，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