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依旧是讲述着故事的环节
天堂伞的来历和依据被粗略的填上一个坑之后,四人被强硬的赶出了训练室,骑士长要求他们先乖乖的回到房间中享受着休息的时光,四人互相躺在各自的床上思考着刚才听到的故事,浑然没有注意到的是,躺在一旁的蒂亚早已经苏醒过来并且将所有的故事都听入耳中。
“………………永恒且传奇过往将刻印在所有人的心中,永垂不朽的精炼化为自忆永存于心中。”
这是故事在流传在一位老人的口中所说出的话语,他认为这一段的历史算得上是所有军团的最最为悲哀的一次,一支代表着一切的小队破灭了毁灭世界的意愿,让两个人失去了最为至亲的好友,或许在别人的眼中是认为以两个人的性命来换取世界不会被灭亡的机会是最好的。
但可悲的是,这两个人是其他两个人眼中最为至关重要的亲人朋友,他们失去了一切之后只能孤独终生的看望着天空一点一点的老死,直到这段历史被所有的后人铭记一直流传,这段历史才被美化上一部分抹去了更加悲哀的一面。
“………………就像一个轮回一样。”
没有人可以听到蒂亚的自言自语,就像是刻意的去隐瞒了一般,他们的内心中已经掀起了波涛骇浪,这一段历史,在内心中已经逐渐的被抽茧剥丝,一点一点的去解开这那比较美好的一段描写。
“小子,我倒是了解一些关于这件事情的东西,你想听听吗?”胡思乱想的心绪突然出现了一个新的声音逐渐的平息之后,门尔的目光转移到了在精神之海不断的来回游走的法尔曼,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这个家伙的身上。
他清楚,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绝对知道什么东西。
他也知道法尔曼对待自己而言已经算得上是极好的一个存在,但是他的内心之中不由而然的生出了一些别的想法。
那段历史所隐藏的一切,太过于昏暗,虽然地牢军团的所有人都已经表露出真心,但是在外面的人依旧是那副的模样,如果真正的到达灭世级的灾难的话,那为什么没有人去帮助这些刚刚发展起来的一只军团呢?
甚至还要四个感情深厚的人去独自面对那恐怖的古神,那些外面的人到底在做什么?谁在做出令人感觉到厌恶的事情?还是他们认为哪怕是神明的出现,他们也能保证自己的存活?
还是说他们认为一支莫名其妙挣扎而起的军团会影响到他们统治范围内的一切才是最为重要的吗?
那个故事所隐藏的就是权力的互相挣扎和掌握,一只莫名其妙在努力挣扎存活的军团在一个地域中逐渐的发展起来,骑士长那些不言而喻再加上四人的身份,彻底的表明出原本这些地牢军团的所有人都是以罪人而生,他们的身份都是罪人而诞生在这个世界之中。
“法尔曼,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听听你想说的是什么?”
是啊,如果说这个历史有些隐藏的深意的话,那么就是说明面前的法尔曼才能真正的说明当初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历史的沉淀在这位的眼中也只不过是沧海桑田,只要时间足够,他甚至是能将最初的历史翻阅出来进行着查看。
“好吧,让我想想,让我想想现在的话,你们所遇到的事情很是简单,也很麻烦,你想了解那一段的历史,首先我要说明那一段的历史比你想象中的更加不美好。”
法尔曼在精神之海中絮絮叨叨的拿出可乐炸鸡甚至还有一些烤肉之类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完全就是想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讲述着这些故事的来源,门尔也是随着他的心意坐在了另一处的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人。
哪怕是在这种严肃的情况下,法尔曼依旧是那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随着人的落座,周围的氛围开始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哪怕是面前人平常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在此时已经变得大不相同。
“ 小子,你要记住一件事情,历史是由活着的人去书写,那些死去的人,了解过历史的人没有资格去书写这些历史。”
言语之中带有着无上的威严,法尔曼作为历史上最为强大帝国的皇帝真正的展露出来那一份的气质,他的话语之中,虽然带有着一些独断的绝意但是这句话确实很真实的。
“活着的人去书写着历史,死去的人创造着历史,舍身取义的人才可以真正的明白历史,这就是我的回答,你满意了吗?”
低沉的言语之中带有着无尽的无奈,但是话语却得到了面前人的承认,法尔曼认可的点了点头之后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开始像是在回想着记忆一般。
双方依旧沉默的坐在桌子前。
外面的人,例如躺在床上的格西,有些无法忍耐的在柔软的床铺上来回的打滚,骑士长所说的那些人语和历史深深地刻在人的脑海之中,哪怕是想要遗忘都无法忘却。
“………………糟糕透顶,没有想到啊,这支小队的名号来源会如此令人感觉到烦躁,”
虽说是烦躁,但是烦躁的来源却是他对自身的实力不信任,天堂伞,天堂伞,这个小队的名号不是依靠他们的实力所得到的,而是所有人都强加在身上,哪怕是以格西那种比较简单的脑袋也能理解的了。
格西一脸烦躁的趴在了卡尔玛的床上看着面前依旧保持着冷静的女子,在历史和事情的冲击下,依旧保持着一副模样没有任何改变。
“格西,我感觉很悲哀,当初的那位修女大人真的是罪人吗?”
无法回答这种问题,格西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所拥有的一切。
两个人只好这样互相趴着,看着对方。
在精神之海中。
法尔曼一边吃着手中的炸鸡,一边喝着可乐,继续默默的等待着记忆中的回梭是否能找到真正的历史,随着历史的定格。
记忆瞬间爆发了出来,像是无数的屏幕一样的竖立在了门尔的面前,上面的屏幕中记载着许许多多的人的脸庞,他们在愤怒与绝望之中争吵着,他们在希望的阳光照耀下一点一点的释放着应有的压力。
然后门尔也看到了那四人小队的模样,二男二女意气风发的站在一座高山上将手中的旗子立入到石缝中作为地牢军团的征服之地。
所有的人真心实意的欢呼着,为其庆祝着,这支最初的小队所做的一切,他们所应有的一切,他们所承认的一切。
门尔沉默不言的看着面前这四人的场面,内心不由而言的生出了一阵阵的羡慕,他羡慕着面前的四人已经彻底的将后背交给了对方,他羡慕的这四个人能意气风发的站在无数危险的地方保持着以往的冒险。
“你说这么意气风发的四人,为什么会去接受那如此牺牲巨大的任务?”
所询问的话语没有得到回应,倒不如说答案早已经在心中,哪怕是罪人,也想要通过拯救世界的方式来换取着家园的和平,现在这四个有罪之人,将地牢军团作为第二个家。
“仔细看看吧,毕竟这也算是他们四人的经历,我推荐你从那个雷德的身上看下去。”
听到法尔曼的建议之后,梅尔辛将目光放置在了面前这个,一个年轻人身着着铠甲跟随着无数的骑士走在沙漠中的景象,高扬的旗帜刻画上的白底黑字的十字架,在黄昏的沙漠广阔土地上,无数的骑士高昂的头颅走向遥远之地。
“………………我不清楚我们的队伍已经走了多久了,但是我明白关于信仰的战争,让这个世界的格局和分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这支十字军的队伍走在这片沙漠中,是为了杀死异教徒的存在,但是黄沙覆盖在整片天空上,压根没有看到所谓的异教徒,反而只能看着周围的同伴们渐渐的渴死在道路上。”
雷德的话语伴随着无数的影像,无数强大的战士在人体的机能限制下倒在了沙土上,沙漠毫不客气的将这些人的尸体当做美味佳肴一样的掩盖在沙子之中,雷德用舌头舔了舔已然干裂的嘴唇,听着面前那个已经衰弱无力的信仰呼唤声,他第一次的生出了想要逃跑的心思。
在夜晚的时候,驻扎的营地中。
在无数的孤魂野鬼的哀嚎下,雷德从这片驻扎地跑了出去,他手中紧紧的握着那把长剑,代表着信仰的物品被紧紧的握在手中,不想丢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想失去这个所谓的信仰。
这个已然付出了许多生命的信仰,他不知道这到底为什么还要继续拿着这把长剑,他只知道一件事从束缚之中脱离出来的感觉也是不好受的,遥望过去,那无穷无尽的黄沙,哪怕是从束缚脱离后也没有任何希望可言。
“………………上帝……我主,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如此的苦难?”
倒在地上的雷德没有见到的是一个刚好经过的旅行商人看到了这个倒在地上的骑士,为了想要扒掉盔甲和拿取一些费用,这个旅行商人就主动救下了人。
“……………………原来如此,看来转折点要来了吗?”
“这个故事的转折点也不是这里,这里很简单的是,雷德为了偿还旅行商人的救命之恩做了一段时间的保镖,”
旁边正在吃着炸鸡和可乐的法尔曼,瞬间打破了门尔对于剧情的猜想,这件事情说简单也很简单,说困难也很困难,只不过就是偿还存活下去的代价。
门尔继续仔细的看着后来雷德在苏醒过来之后所经历的一切,就如同法尔曼所说的一样,雷德为了偿还救命之恩跟随着这位旅行商人一段时间当了两年的保镖,在无数次危险中,生意做大做强的旅行商人也觉得足够了,就给雷德一笔钱让人赶紧回家去吧。
两年的战斗让有些苍老的雷德接过钱之后,默默的向人行了一个骑士礼后便离开了这里,在两年的期间,体能随着身上的伤痕渐渐下降的雷德在回家的道路上遭遇了一些更加麻烦的事情。
有着强盗的掠夺,有着曾经的同僚的互相见面,他们的目光凝视着面前这个当了逃兵的同胞却最后也没多说什么就便离开了这里,在那种环境下,如果雷德不跑的话,现在估计也就是死路一条。
在不断回到家乡的路途中,他已经见过了许多令他感觉到悲哀的事物,强盗的肆虐让整片村庄陷入火海之中,曾经那些高傲的战士们变成了强盗的帮手,不断的抢夺着平民的粮食和财宝。
他正在努力的保护着那仅存的报酬。
他的步伐开始加快逐渐逐渐的靠近着家乡,他的内心中一直在祈求着自己的妻儿平安。
“…………我快回来了,娜尔思……等我……,我好想见见我们的孩子。”
或许是苦难永远不会停歇一般。
当雷德回到了这残乱不堪的村庄的时候,仅存下来的只有少数的几个老人正在原地等死着,当雷德颤颤巍巍的靠近一个熟悉的老人的时候,那个老人只是默默的拿出了他妻儿的遗物。
遗物被放在地上,老人用拐杖支撑起颤抖的身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脏乱的房间中躺在床上等待着死亡的到临。
雷德,他不清楚自己的妻儿没有等到自己的回归,只有自己等到了妻子与儿子的死亡的消息。
他将妻儿的遗物收好之后,发现了一处贴在墙壁上方的通缉令,上面所写的正是自己的名字和所画的模样,雷德在这种情绪的打击下只能独自离开这里,他已经对生活没有任何信心,他已经对这个世界的一切没有任何的想法。
“……………………妻儿的死亡吗。”
“是这样的,没错,这才是雷德的人生转折点,他所重视的人已然死去,自己的信仰还将自身变成了一个如同叛徒一样的角色,他挺惨的,只能隐瞒姓名的前往的那一处被称为小镇的地方。”
话语之间的交流也终于明白了,这位大骑士雷德所经历的一切,在很多的话语中是一种平淡无奇,但对当事人而言却如同死亡一般的痛苦,没有任何人会去想经历这种事情,自己所坚持的一切到了最后都远离了自身。
“果然如此,每一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罪恶和罪行,但他们遭受了无法忍受的痛苦。”
门尔在内心所想着事情,雷德所经历过的一切,如果自己尝试一下的话,会直接崩溃的自杀,他只是摇了摇头,继续看着面前的影像一点一点的推动着。
“小子,忘记跟你说了,当初,地牢军团创立的时间,其实是在暴风帝国末期,也就是我做出那些破选择的那段时间。”
法尔曼补充了一点之后就继续品尝着这些美味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