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三头行动
定下方针后,就要去准备筹划。如今苦水村内可谓是“人才”济济一堂。
除去原定的“四柱一横梁”,即村委会四人加上玉汤泉镇守使潘大驴,柳猴儿新加入后主动包揽了马夫的职责。
听闻江庸要回万山置办产业,余下的众人都踊跃地报名跟随,生怕江庸的生意晚开张。
但人一多,就不能全去,除去赶车的柳猴儿和搭顺风车回万山的江明学,江庸只点了战斗力最强的潘大驴做保镖。
“这可不行!”李瓶儿柳眉倒竖,很不满意。
“他们两个一个是车夫,一个是书童,怎么单落下了我一个?”
“再者说,我名义上是丫鬟,可还没正经服侍过您一次呢。怎的就嫌弃我不中用了!”
李银屏说罢,焦急地跺了跺脚,眼眶有些红了。
江庸无奈,只得答应下来。车厢不大,江明学坐在左边,潘大驴居右,将正中间留给了李银屏和江庸,倒是挤得满满当当。
似乎叫猴子的,都与马有缘,柳猴儿训马的本事也是了得,马车安安稳稳地上路。
此行的目的,正是去江家的赏功司将那几枚赏功令兑换出来。
“让你们久等了。”
大约中午时分,几人回到了万山,午饭过后江明学留在书院等他的恩师九伯父,江庸等人去了赏功司,接待几人的是江明藏。
江明藏一直给江庸一种滴水不漏的感觉,办事极其稳重,赏银功令被其兑换出,递给江庸一行人。几人并肩作战过,熟络地打着招呼。
“江庸我还以为你只晓得修炼呢。”望着江庸身后的李银屏,江明藏打趣道。
“见过八少爷。”李银屏倒是丝毫不怯场。
江庸看着赏功司上下一直在忙进忙出,忙问怎么回事。
“嗨,十年一度的人事平调罢了,倒是江庸你如何打算使用这回的赏功令?”
“正要问兄长,哪里能征调一位建筑系修士?”
“布告司刘大女婿那,除去发布一些任务,也有不少散修在他那挂单,江庸你可以前去拜会他。”
“不过银屏你就别去了。”江明藏好意提醒道。
刘大女婿,是四代家主的姐夫,继二伯三伯这对“狼狈兄弟”后,他和江清廉在东房内被喻为家主大人的“左右手”。
三宗大比时与江清智担任家主随从的那个大胖子就是此人。同时他也是“酒色财气”中的“色”,一向以喜好收藏凡人少女而闻名,族内对他的口碑褒贬不一。
“谢兄长赐教。”
江庸得到了消息就打算走,江明藏却将其拦下;
“我说江庸,你最重要的事儿可别忘了!”
“自然晓得!”
江庸知道江明藏所说的是什么事儿,一直以来江庸都缺一个“字号”。
只有加完字号以后,江庸才是礼法上的“正道修士”,只是由于之前法堂那档子事儿,将他加“明”字的时间耽搁了,如今在族内立了大功,自然要封赏。
他已经是练气七层了,不能再耽搁了!
几人商议之后,由潘大驴去赏功司兑换法阵,柳猴儿去布告司那请修士帮忙,江庸自己则带着李银屏去宗祠祭祖。
待几人走后,江明藏转回赏功司内,掏出一枚传讯符,在上面用手指写道;
“一切安排妥当!”
宗祠内,两块打卦用的木片,被一正一反地掷在了地上。
两正为吉,两反为凶。
一正一反为结果不明。
加字号,对江家修士来说,是一件很庄严神圣的事情,需要问过祖先同不同意。
但也许是祖先今天心情不好,显然对江庸有些不太满意。
连掷了三次,结果都是一正一反,那也就没了继续追问下去的意义了,仪式就此中断,也免去了后面那套“爱灵石还是爱家人”的问答与宣誓。
今日来主持的是江清礼,观礼的是江清廉,俩人都跟江庸有些不对付。
江清廉冷哼一声;“祖宗开眼,这等不肖子孙实乃我江家之耻。”
“老七你荒谬。江庸要是家族的耻辱的话,我倒是宁可这等耻辱再多一些。”
“老十三屡立奇功,就是我们年轻的时候也比不得他!”江清礼感慨一声,反而替江庸说话。
“再者说,此乃一阴一阳,又非凶卦,以我的意思看江庸只需要证明自己愿为家族效力便可算其通过!”
“至于职司嘛,以他的能力我倒是想推荐其担任一司的少司主!”
加字号代表着一名修士正式“成人”,但并不是每一名江家修士都能得到职位。除了凝神修士,只有表现出色的练气后期修士才有资格担任一司的二把手“少司主”一职,例如之前的稽察司少司主江明列。
江清礼画下的大饼不可谓不厚,这令江庸极其意外。
明知道江清礼可能没安好心,但江庸急于了解此事,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施礼道;
“还请三伯示下!”
“好说好说,说来这件事儿也要交给你们雾江组。”
江清礼眼里凶光毕露。
“去找到一名叫邓高的修士,然后杀了他!”
从宗祠出来,江庸满脑子都是此事,回到书院与江明学商议一通,江明学也不清楚这人是谁。
不过此前江清俭早有所预料地赐给了江庸招外编的权利,此事交由江明学转达。
老爷子自从三宗大比回来后,也不知忙些什么,很久才能露上一面,连带着他身边的和尚也没了踪影。
日暮时分,就在李银屏准备晚饭的时候,潘大驴和柳猴儿陆续回来了。
颠倒五行阵能覆盖住苦水村的范围,凝神以下不能随意进入此阵。
阴阳迷幻阵,专为未来的“洗浴中心”而准备,不仅能起保护作用,更主要的是隔音效果也很好。
这两阵都是江庸事先挑选好的,以雾江组修士的身份购买折合成一阵两枚银阶赏功令,潘大驴事儿倒是办得利落。
至于柳猴儿请来的一名老修,倒是一名生面孔,江庸、江明学此前在族内从未见过。
“还未请教前辈姓名?”
“老夫施公散人。”
已是入秋,那老人却穿了一个白背心,浑身的肌肉,一副常劳作的样子。
“小友你们可别拿那破赏功令来糊弄老夫了”。
施公散人愁眉苦脸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