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突然之间
既然孟仲武活不过来,那就赔三娘子一个儿子。
既然当了三娘子的干儿子,那就存在一个伦理的问题,表姐弟不能通婚,江庸身上的婚约就此废除。
而干娘如此大方地不做计较了,江庸自然要奉上两成干股以作感谢。
干娘收了干股,大家就是自己人,自己人的买卖,当然要鼎力支持。
“你小子就真没别的想法?”
听了江庸的创业计划后,三娘子犹是不敢相信江庸居然只让“姑娘们”做荷官与按摩技师,而不是去做些很刺激的项目。
“父亲的性格您是知道的,我要是这么做了,怕不会让他打死!”
江庸连忙解释道。其实这件事儿无关于江清俭,主要还是江庸自己良心上过意不去,不想逼良为娼。
“哼,他要是真顾及脸面就不会又搞出一个儿子了!”
三娘子剑眉一挑,似乎再打着别的主意。
“你那弟弟如何?”
“上宗玄云门的跟脚,又在三宗大比的文试上获胜,正是前途无量的好少年,干娘您见了定会无比喜爱!”
三娘子闻言,白了江庸一眼;
“你倒是个会当哥哥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江庸你可得好好地活下去。别学了孟仲武那个短命的!”
“是!干娘!”
见江庸似有感悟,三娘子不再多言;
“下去吧,耽误你加字号了,之后的事儿由伯文来与你交接。”
“见过兄弟!”
之前那充作车夫的修士上来见礼,与江庸、江明学打过招呼,三人就此退下。
“小西关内,除了供以修士们修炼用的聚灵法阵,也没别的去处。”
转出殿外后,孟伯文向江庸和江明学介绍道;
“不过不远处有个村落,里面养着不少姑娘,两位是否愿意前去验货啊!”
“天色已晚,不如早做休息。”江明学从大殿出来,如释重负,劳累一天后起了困意。
“学哥,你不如先去休息吧,我随伯文哥去去就回!”
孟伯文听到江庸的安排后,显然是一愣,随后讪笑道;
“也好,倒是不远。”
江庸与孟伯文就此与江明学别过,再次乘驾着马车,出了小西关。
关头上,一个修长的身影望着马车渐行渐远,薛平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还真以为兄弟你不喜于此道呢,又或是有些别的癖好。”
与江庸熟络起来之后,孟伯文也变得健谈起来,两人聊了一路。
不知不觉间,马车脱离了大路,反而走上了一条小径。
“文哥,我怎么不记得这边走有个村落?”
“哈哈,弟弟切莫心急嘛!”马车的门帘敞开着,孟伯文回头做了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就在他分心之时,马车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车厢一震,马车不动了。
“糟了糟了!”孟伯文跃下马车,翻身下去查看。
见是马车的底杠意外地断开,孟伯文熟练地抽出底杆进行拼装。
听着木杆重新组装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江庸感应到了什么。
“噗!”
一声巨响,一杆铁枪穿透了车厢,马儿受惊嘶鸣一声想要逃跑。
另一杆长枪横扫马颈将掺着妖血的灵马击毙。
孟伯文挑开被震落的门帘往里面观察起情况。
“嗖!”
一把七扭八歪的剑索从里面蹿了出来,直取孟伯文的咽喉!
江庸竟然先行趴在了马车内部,躲过了孟伯文突然的一枪!
“砰!”
受地形影响,江庸这一剑没发挥出全部威力,被孟伯文所防住。梨花枪与十三幺撞出了火星。
江庸趁机蹿出了马车,往来时之路狂奔。
但他一个练气修士,对上的却是凝神修士!
境界之间的差距犹如一道鸿沟难以被抹平!
“疾!”
孟伯文大喝一声,手里掐诀念咒,一道寒冰凝成的冰枪在他手中凝成,朝着江庸的后背掷去!
江庸耳听得真切,手中连忙祭出一道灵符防住这一击。
壁土符!
厚厚的土墙拱起,土能克水,但灵符结成的道法远不比由真元使出的术法精妙!
土壁被冰枪凿穿,孟伯文跃过矮墙纵身上去。
“嗖、嗖、嗖!”
三枪连发,封住了正狼狈逃窜的江庸。
那些由寒冰凝成的冰枪如道牢笼把江庸困在了里面。江庸见走不掉了,双手朝腰间掏去,两道金光一前一后地朝孟伯文反攻而去!
却见孟伯文不慌不忙,旋枪舞花仆步正架子,竟以枪头将两道金光打落!
桃花粉面映烛光!
江庸不再保留,趁机发出了最强的一击!
上平枪前手低后手高,如猛龙过江直刺江庸小腹!
一寸长一寸强,无论是对兵器的掌握度,还是修为境界,江庸都不占有优势,被迫只能转攻为守。
可梨花枪却趁虚而入,上平枪转下平枪,微微那么一拨,十三幺就被隔开了!
江庸首次感受到了被人碾压的绝望!
“为什么呢?我与你无冤无仇!”梨花枪指在了江庸的脖子上,虽然得了太上掌教的提醒,但江庸还是被人制住,但令他费解的是,为什么与他只见过一面的孟伯文要对他下死手?
“圣女觉得你太碍事了!”
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但在情理之中!孟晓潇和赤经子的关系足以让两人身败名裂,如此她派人下死手倒也说得通。
铁枪呼着风声扎去,危急关头江庸爆发出全部的潜能,连忙闪头躲开这一枪!
但可惜枪是梨花枪,枪下面带着一根铁筒!
一团暗器打向了江庸。
江庸早有防备,知道躲不掉了,屏住呼吸防止气体蹿入口鼻。
但打来的却不是迷烟与毒气。
“砰”的一声!
夜空中炸裂出一道绚丽的流光!火器发出了圣阳弩里的箭矢!
江庸肩膀中箭,“哎呀”一声栽倒。
孟伯文挺枪上前,当即要结果了江庸。
“等等!”
江庸连忙摆手示意其停下来。
“你不会这时候还要谈你可笑的生意吧!”孟伯文冷笑道。
江庸颤巍巍地想起身,但身体已然无法随意动弹,在咳出一滩血迹后,江庸苦笑道;
“其实我只是好奇,伯文兄你为何会薛家的功法来躲避掉我的金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