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输麻了!
同样的流局。
同样的连庄。
金远苀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
几轮交手下来,她已经知道了柳猴儿反水。
江庸戴上的面具能屏蔽气息,这让金远苀不能窥探他的心思。
但柳猴儿的手法她却很了解,对家江明学的牌技更是烂透了!
奈何柳猴儿和江庸一上一下将她看得死死的!
即使是这样,金远苀依旧凭着家传的“观真秘术”将筹码打到了与江明学差不多的数额。
柳猴儿是牌桌上的老手,对局势把控得了如指掌。
他看向了江庸。
后者戴着面具,点了点头。
柳猴儿松了一口气。
在下桌前用仅剩的筹码最后一次给江明学放了炮。
结束了金远苀的连庄,
“两位,怎么说?”
江庸看向了金家兄妹。
“自然是继续打下去!”金远苀犹不甘心,咬着银牙瞪向江庸。
“三人不成台啊!”江庸提醒道。
“我来!”
金远山掏出一块中品灵石,压在了桌子上。
“山哥,您这块灵石可是比不得我那件肚兜!”
江庸眼中精光闪现,不知再打什么主意。
“那你说如何?”
“再加上你这个月内赌坊的进账!账单一样不落都要过给我看!”
“成!”
金远山明显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
“竹叶飒风扇”乃是他傍身用的法器,专为这次“钓鱼”用的。
哪想得不仅鱼儿凶悍,反咬了一口,鱼饵还差点脱钩了!
一旦那把扇子要是没保住,他必然受到家族的惩罚!
他输不起!
但此时的牌局明显已经不受他控制了。
约好的直打半锅,此刻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局。
随着柳猴儿最终给江明学放的那一炮,金远苀已经下庄,失去了翻倍赢的机会。
如今已经轮到江庸坐庄了!
江明学和金远苀筹码数额相差不大,胜负就定在这一局之间!
这一局不仅决定了金家灵石、宝扇的归属,还决定江庸是否有资格主持大局担任新一代修士中的领袖——阵眼一职!
还决定是否能保住江清珑那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红肚兜。
总之,桌面上的四人默契分成为两伙,都在拼尽力全力相互配合着要打好这副牌!
江明学两圈下来,原本生涩的牌技已渐入佳境,如今身后又多了柳猴儿在帮忙指点,
最后一局索性做了把大牌!
吃,碰,杠,
麻将牌相互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在牌桌上传出。
金远苀与哥哥眼神交流后,确认下来他是混一色的胡牌后,索性也做了同样的牌型!
金远山和她各控了一种牌类,如今场上只有“筒子”在不断地往外打。
江庸虽戴着面具,但金远苀能通过的他打出的牌章来断定江庸并未上听,
至于江明学嘛,
金远苀心里暗自嘲讽道。
“大四喜岂能是那么好再胡的?”
一张风头子被金远苀扔了出来。
江明学果然陷入了犹豫之中,他刚好差这张北风上听。
“哎,万事莫求人,想胡牌你得自己抓。”
柳猴儿在桌子旁一边提点,一边替江明学抓了张新牌。
但可惜并不是江明学想要的那张。
“对不住了几位!”
轮次到了金远山,他摸到了一张条子牌,想也没想地打了出去!
这张“金三条”正是妹妹私下用“脚法”偷偷告诉他的!
“我胡了!”
金远苀长舒了一口气,自信满满地翻开了牌面。
闭门炮胡清一色外加连七对!
若是自摸的话,恐怕三家都要原地“起立”!
即使是哥哥给妹妹送分的打法,金家兄妹也算赢了!
两家的筹码加在一起,定能胜过江明庸这一家的筹码!
“远苀妹妹,不太对吧。”
江庸戴着面具,但声音却是似笑非笑。
“怎的?你要赖账不成?”
金远苀一改之前伪装出来的和善,咄咄逼人地向江庸质问道。
“你还是再仔细看看吧!”
潘大驴出列,指向了金远苀的牌。
全都是条子。
仔细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哪里多出来的八条?
金远苀居然捏着十五张牌!
她大相公了!
怎么会这样?
金远苀难以置信地向众人扫视,想从他们的脸上寻找出答案。
江明学有些不好意思,柳猴儿则是后退了一步。
“果然是他!”
金远苀此时方才确认下来,刚才柳猴儿竟替江明学摸牌的时候动了手脚!
好快的手法!
金远苀虽有做提防这猴子偷牌,但没想到他居然用了逆向思维,动的居然是自己的牌!
就连玩麻将的新手也知道,大相公,标志着不能胡牌!
金远苀彻底失去了翻盘的机会!
“看我干什么,我要是你就赶紧把牌收起来,兴许大家还能原谅你的炸胡!”
柳猴儿知道自己此后便与金家兄妹撕破脸了,索性也不再掩饰,大大方方地从江明学身后转出,“好心”地提醒道。
“哼!”
金远苀虽是不服气,但自知无法做主,她求助地看向了哥哥。
“继续打!”
金远山面沉似水,毫不犹豫地说道。
如今只能靠他的混一色去赢江明学了,这样兄妹俩还有翻盘的机会!
炸胡不连庄,江庸一下庄自己可就真血本无归了!
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打!
再次轮到江明学摸牌,
“慢着!”
金远山瞪向了还要替江明学抓牌的柳猴儿。
“老山啊,那我可帮不了你了!”
柳猴儿拍了拍江明学的肩膀,示意他来抓。
一张红中。
杠!
一张白板。
再杠!
一张发财。
杠杠杠!
连杠了大三元,江明学海底捞月,在金远苀面前抓出了最后一张北风。
十七学士!
自摸大三元!
全体起立!
赌怪一般的存在!
“可惜了,若是能再杠一张的话,倒是刚好凑成我们练气境参加三宗大比的人数——‘十八罗汉’!”
江庸颇为惋惜地摘下了面具,看向金远山。
“远山兄,你说差在哪了呢?”
话语间暗有所指!
“差在我低估了你们的无耻程度!”
金远苀怒冲冲地站起身子,手指向了柳猴儿。
“死猴子你敢说你没出千!”
“我可提醒你们了!是你们非要往下打的!”
柳猴儿自知理亏,低下头来也不多做辩解。
他只摸了牌一次。
但对于常年混迹于赌桌的柳猴儿来说,
想决定输赢的话,
一次,
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