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前方带路驴蛋蛋
不用江庸出手,
在十三幺与金睛雕默契的配合下,苦水村的匪徒们全部栽倒在了地上。
他们有再多的苦也说不出了。
三当家的死相和他二哥很一致,区别是二哥的脑洞开在了脑后,他的脑洞则开在头顶,是被艮岳金睛雕一口叨穿的。
此时整个小院内尚能站着的,除了江庸,便只有那名叫驴蛋蛋的少年了。
驴蛋蛋此刻惊惶不安,手里的哨棍早已掉落在地上,他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
昔日的那些凶神恶煞,居然被那名没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少年如砍瓜切菜一般地被放倒了!
他圈养的那金眼怪鸟,与那柄神出鬼没的飞剑好生厉害!
驴蛋蛋即使再愚笨也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赶紧跪倒在地上,冲着江庸叩首求饶道;
“仙师大人饶命,仙师大人饶命啊!”
金雕涉及到了江庸太多的秘密,不到危难关头断然不会放出。
此时局面已被控制下来,金雕与十三幺都被江庸收纳回了身上。
江庸先前见这驴蛋蛋并没有对自己下死手,少年似有些良知,故此特意留下活口以来探听消息。
“你们村子有多少村民多少匪徒?”
江庸连问了几句,那驴蛋蛋只顾着磕头求饶,全然被吓得失去了理智!
“你来说!”江庸皱起眉头,走向一侧,抬脚踢了踢一具枯瘦的“尸体”。
“呀!仙师大人莫要动怒!小老儿可承受不住您的无上道法!”
只见从尸堆之中晃晃悠悠地爬起来一位老者,正是先前闷了江庸一板砖的甘伯,这老头竟是靠装死躲过一劫!
与江庸四目相对,甘伯有些尴尬,当即跪在地上叩首道;
“呀!仙师大人刚刚这轻描淡写的一脚居然治好了老夫多年以来的气血不足!”
“小仙师对小老儿恩同再造!甘有财谢过仙师大人!”
江庸皱了皱眉,这老头实在是无耻,先前见他可怜好心地帮扶了一下。
哪曾想得自己见惯了大风大浪,却差点在阴沟里翻了船!
江庸不杀甘有财倒不是因为他有什么妇人之仁,而是江庸实在不想跟一个手无寸铁的老棺材瓤子较劲!
但这并不意味着江庸没注意到这老头装死,江庸也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别废话!”江庸呵斥了一声。
“是!”甘有财明显见过大世面,平复下心情后,稍加思索便向江庸介绍道;
“我们村子大概有二十几号贼寇,三天前与叶家一修士打了一场死伤了几个。”
“还剩多少人”江庸问道。
“一个没剩,都在这呢!”甘有财用手指了指一地的横尸。
“哦?”江庸挑起了眉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对了!还有大当家的!”甘有财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
“这大当家的什么来历?”
“听闻大当家的专门喜欢收集漂亮的小姑娘,一身本事很是了得,要知道二当家的早年也做过武侍,却和三当家的联手也在他面前走不过几个回合!”
“不过仙师大人道法玄妙,那恶贼相必定然不是您的对手!”甘有财满脸堆笑地奉承着。
“你们这些村民怎么不反抗?”江庸思索着,继续问道。
“天老爷啊!我们哪里是这帮恶贼的对手?有家室的带着家眷早跑了!”
“剩下的村民呢?”
“剩下的,都在这呢!”甘有财刚放下的手再次抬起,继续指向一地的横尸。
“平日里我们就靠截取过路的财货过活。”
“哎!今日之祸,老夫早就预料到了!”甘有财跺了跺脚,一副惋惜的样子。
“村民盗匪相互勾结,这倒是能解释得通了!”江庸点了点头,追问道;
“那河妖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河伯老爷?”甘有财一愣,
“河伯老爷据说比大当家的本事还大,占据了灵泉后便一直不再出来,每个月只收些贡品与我们相处得倒也融洽!”
“其中内情怕是只有三位当家的才知晓吧!”
“好吧,那便带我去拜访一下你们仅剩的那位大当家的吧!”江庸整理了下素衣,看向了甘有财。
只见甘有财嘴上称着“是”,人却走向了傻跪在一旁的驴蛋蛋。
待行至近边,冷不定地一个大耳雷子贴了过去,甘有财呵斥道;
“糊涂的东西就属你脚程快!还不赶快给仙师大人带路?要是耽误了大人的大事儿小心我割了你的蛋蛋喂狗吃!”
驴蛋蛋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起身为江庸带路。
待行至先前被一脚蹬开的木栅门处,江庸转回头看向了那个满脸堆笑仍向自己挥手致意的甘有财。
“甘伯啊,你这老而不死是为贼的家伙也知道自己若是落在了官府的手上,会是什么下场吧?”
“仙师大人不杀之恩,小老儿没齿难忘!”甘有财颤颤巍巍地讨好着。
“你知道就好!”江庸终究还是没对这名老者下手,扭回头去便与驴蛋蛋出发了。
待到江庸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了以后,甘有财收起了刻意的假笑,眼睛里的目光闪烁不定。
片刻之后,只见甘有财三两步赶回到屋内,快速收拾起行李,竟是打算要开溜了!
江庸自是不清楚甘有财此时的反常表现,与带路的驴蛋蛋转过几个弯后便来到了一处大院前。
与周围简陋的草房木屋不同,这院落外粉墙环绕,绿柳周垂,
红漆的大门敞开着,上面各自点缀着两条阴阳鱼,暗有九宫八卦排列,尽显主人家的雍容华贵!
驴蛋蛋抬手指向空无一人院内,对江庸说道;
“仙师大人,正房便是大当家平日里的住处!”
江庸点了点头,吩咐驴蛋蛋把守在院外,随后他便提着十三幺小心地探了进去。
“砰”的一声,正房的门也被踹开,江庸闪身钻进了屋内,
迎面的是一个套着菱花的铜镜,镜内反射出江庸一身素衣的身影。
铜镜两侧各自摆放一个珐琅彩的花瓶,另有一扇描绘得花团锦簇的大屏风作为隔断立在屋子中间。
屏风下面露出一片令江庸有些熟悉的大红衣角,正试图悄悄地抽回去。
江庸有些诧异地绕过去察看。
随后他便见到两名穿着江家特有“工作服”的美娇娘,
此刻正惊慌失措地拥抱在一起,
衣衫似敞非敞,两条薄如蝉翼的亵衣紧绷绷地贴在一处,
姑娘们瘫软地坐倒在七尺宽长的沉香木床前,
大床上设着青玉香枕,铺着软织蚕罩,
绡宝罗帐自然地垂落,
帐下是两个并蒂连枝的美少女,
少女娇滴滴的脸上尽是惊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