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这是债主子上门了
某个被感动的小人,抬眼看了看,继续……
“你们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怕我不肯?还是在你们眼里我就是那贪恋皇家权势的虚荣之人。”
“不是,只是……”
韩锦安气鼓鼓地抢先道:“只是什么,只是不相信我而已。”
韩承:“……”
四人打麻将,三个老千,一屋子狼人只她一个平民,太过分了。
韩承正色道:“安安,我们怕镇国公府会不计后果把你抢回去,才想到这么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韩锦安撇了撇嘴:“你会怕这?”
她就不信了,以韩承的手段,以她对韩家的感情,非得用婚约吗?
这莫名其妙的婚约百分百是假的。
经过了陈家那帮脑袋有坑的骚操作,让镇国公府无话可说,一切也就水到渠成。
关键是他算准了自己会心软,心疼。
还真是算无遗漏!
韩承:&34;……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了。&34;
韩锦安突然抬眼定定地看着他,韩承眼神温柔而坚定,实则心里慌得一批,掩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
她第一次听到韩承如此直白的话,可细细想来却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情意。
以前她总以为那是兄妹之情,现在想来不是,这个时代讲究男女大防,男女七岁不同席,可韩承对她却没有兄妹该有的边界感。
打雷会抱着她,吃饭陪着她,教她骑马,会毫无顾忌地进入她的闺房……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不是以兄长的身份待她。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有这个想法的呢?
似乎看出了她眼底的疑问,韩承略带哀怨地说:“安安,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韩锦安:“……???”
什么情况,又是个什么事故?
看着她茫然的样子,韩承受伤地从怀里拿出一个面巾,在她眼前甩了甩,面巾上一个大大的海棠花,映入眼帘。
随着海棠花的出现,韩锦安脑海中那一段尘封的模糊的记忆被唤醒,争先恐后的融入脑海。
艾玛,这也太丢人了。
记忆里,一个小傻子,整天屁颠颠地跟在一个帅哥后面,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哥哥……好看,娶哥哥……”
日日一天天地过,小傻子长成大傻子,嘴里的话却没变过。
一日,帅哥问她:“安安,真的要娶哥哥,跟哥哥成婚?”
傻子点头如捣蒜,“愿意,愿意……”磕磕绊绊地说了无数次。
“那你就给哥哥绣个面巾,当信物吧!”
于是傻子夜以继日的绣了个大大的海棠面巾,捧到韩承面前,一脸希冀地看着他。
韩承用手指夹起嫌弃的看了看,“这么大一个花,我怎么带,敌军看了还不得笑死。”说着却小心地叠起来收入怀里。
韩老夫人在旁边眼笑眉舒,捂嘴偷笑。
韩承:“您孙子被一个傻子骗走了,您还笑得出来?”
韩老夫人笑的更开怀了:“说明我孙女有本事。”
韩承微微勾唇:“……是有本事。”
韩老夫人丢下手里的绣了一半的面巾,“看来这面巾以后也用不着我绣喽。”
韩承却道:“还是您绣吧,她手笨,容易扎到手!只这一个手指都快成马蜂窝了。”
说完掏出一个瓷瓶,给韩锦安抹药,边抹边问:“疼不疼?”
那二十四孝好相公的模样让韩老夫人扎心,摊开自己的手,长叹一声:“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孙啊。”
随着一段段记忆的揭开,韩锦安心里泪流成河。
不得不赞一声,傻子胆子大,冰山都能拿的下。
造孽啊,这是她招惹下的情债啊。
如今,这是债主子上门了。
韩承:“安安这是后悔了?想始乱终弃。”眼眸幽深,声音里隐隐有了威胁的意味。
“不不不……”头摇成拨浪鼓,”这不是怕您委屈吗?”
韩承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狡黠,“我甘之如饴~”
韩锦安干笑两声:“呵呵,那就好……”
无论如何,两人最终的目的一致,韩锦安成功留在了韩家。
青松院内。
葛嬷嬷坐在绣墩上,脸上的震惊之色久久不退。
韩老夫人笑她:“傻啦?”
葛嬷嬷:“老夫人,这就成了?”
“成啦!”
葛嬷嬷忽地一拍大腿,惊叫一声:“太好了!”
韩老夫人嗔她一眼,“我孙子孙女那么优秀,本就是天生一对。”
葛嬷嬷:“……”
您是主子,您说啥都对,可这话听着有些别扭。
“老奴原本还以为世子哄小姐玩呢,没想到真成了。”
韩老夫人长舒一口气:“哎,承儿被陈婉卿那个贱人害的,从心里上对女子排斥,从不让女子近身,这些年能在他身边的也只有咱们两个老东西,可独独安安没事不但能近他的身,那般亲密也无事。”
葛嬷嬷:“我就说咱们小姐是福星,小姐一醒,南疆之役大胜,侯爷与世子也都化险为夷,小姐还救了那么多流民,让侯府的声望更上一层……”
葛嬷嬷细数着韩锦安的功劳,临了感叹一声,“陈婉卿阴险歹毒,罪孽深重,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把小姐偷来,救了世子。”
要不然这辈子世子娶妻无望了。
韩老夫人点了点她:“小心让长公主他们听到。”
她虽如是说,心中却也是这般想的,孙子的嗜杀阎罗的名号之所以如此深入人心,也并非空穴来风。
前些年,也不是没有女人送上门来,可死的死,伤的伤,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三人成虎,以讹传讹,渐渐的就凶名在外了。
自从知道孙子的心意后,她也就没管过外面的流言蜚语,反正孙子也不会娶外面那些人。
镇国公府。
镇国公闭目靠在椅背上,脸色难看,眼下一片青黑,显然是一夜未睡。
上官鸿轩推门进来,同样脸色难看,声音嘶哑,“重伤十人,轻伤二十,无人丧命。”
“嗯,嘉敏如何了?”
“吃了安神的药,现已睡下。”
镇国公“你母亲可醒了?”
上官鸿轩摇了摇头:“父亲放心,昨日回来就让严太医开了药,现在还未醒?这件事她也不知。”
镇国公狠狠地闭了下眼,长叹一声:“轩儿,你说……咱们是不是……是不是不该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