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我疼媳妇,更疼安安
某人委屈巴巴地卷着衣角,没一会泪珠儿就啪啪掉下来。
韩锦安在心底一边鄙视着自己的自私一边又万分委屈。
前世她是个孤儿,被爷爷收养才有了个家,可爷爷与她只相处了十年光阴,后来她也死了。
她死过一次才拥有了这么一家子人,可这是她偷来的,偷的原主的,就因如此,她更加的万分珍惜,她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他们,却得不到对等的爱。
祖母最爱的是哥哥,父亲对她疼爱有加,却总有着说不出在距离感。
哥哥,这个臭哥哥,自己还跑去川州救他,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养大的,到最后还不是把她放在后面。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对,是她太贪心,可她没了爷爷,能不能让她贪心一次?
韩承看着哭的抽抽嗒嗒的某人,眉心深深蹙起,神情逐渐凝重起来。
他早该重视起来,这个小家伙一直没有安全感,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皆是如此。
那日清晨她说的话,虽然他听不懂,但也知道,安安在试探自己,试探自己会不会杀了她。
她无法全心全意相信一个人,除了那个慧觉,真的是可笑。
长叹一声,伸手把人揽在怀里,掏出帕子为她擦拭眼泪。
可那泪珠仿若断了线的珠子,根本擦不完。
“韩锦安,够了!”
韩承紧了紧怀里的人,隐忍而嘶哑地低吼。
韩锦安身体本能地一怔,不敢哭了,这猛地一停,不哭了,却又打起了哭嗝。
“嗝、嗝!”
那种提心的感觉,太难受了,韩锦安忍不住又哭起来了。
一边哭一边打嗝,难受的她埋头在韩承的怀里,一拱一拱的,可怜又滑稽。
韩承哭笑不得,喃喃自语:“我该拿你怎么办?”
吼不得,哄不好!
不知过了多久,韩锦安终于止了哭声,哭嗝也终于停了。
眼睛肿成核桃的某人,低着头,用袖子不停地擦着韩承胸前,被她鼻涕眼泪呼了一片的衣襟。
韩承看了眼被她揉搓的不成样的衣服,再看某人头低的脖子都快断了,无奈地双手捧起她的脑袋,轻轻晃了晃,打趣道:“现在知道难为情了。”
韩锦安知道自己肯定难看死了,掩耳盗铃般地闭着眼:“没有。”
嘴巴在逞强,眼泪在投降!
韩承低笑一声:“嗯,没有,我家安安没哭。”
此话一出,韩锦安本就哭红的脸颊,倏地更红了,有这么挖苦人的吗?
感觉到脸热的韩锦安,拂开韩承的手,仰着头对着某人,破罐子破摔地道:“笑吧,笑吧。”
韩承嘴角噙着笑,手重新覆上她的脸,宠溺非常:“可不敢笑,不然某个小气鬼又该哭了。”
韩锦安“啪”的一下打在他的手背上,还不如笑呢?
韩承却毫不在意,抓着她的肩膀,迫使她面对自己,一脸正色地道:“我疼媳妇,更疼安安!”
反正也不冲突。
韩锦安脑袋断路,怔愣半天才想起自己为何哭,顿时觉得丢脸,扭扭捏捏,吞吞吐吐地道:“其实,其实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这个意思!”
韩锦安:“……那就好!”
等等……
媳妇?那大皇子呢?男媳妇?
那她确实没啥担心的!
可皇上,祖母与爹爹就难交待喽。
但不管是不是真的,韩锦安觉得自己都有必要表个态。
韩锦安拉着他的手,郑重地道:“哥哥,无论你喜欢的人是谁,我都无条件支持你,做你的后盾!”
韩承顿住了,韩锦安以为他高兴的不知所措,继续道:“爱情不分年龄,无关性别,只要你心之所向,你就大胆去追!”
韩承一怔,她知道了吗?
韩锦安最后又给他了一个支持的拥抱。
黑猫白猫,得到耗子就是好猫。
抓住了再说。
至少证明她哥不是真的万年冰山,冷心冷肺,至少有爱人的能力。
韩承亲自拿了冰块来,让人躺在他的腿上,给她覆冰,不然眼睛明天也消不了肿。
冰冰凉凉的舒适感,让韩锦安忍不住哼哼出声,哭过后嗓子沙哑,身子无力,无意的哼咛声却硬是有了几分婉转旖旎。
韩承身子陡然一僵,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
“哥哥怎么了?”
韩锦安感受到他的动作,疑惑地闭着眼问。
“无事,就是……就是在想,你开美容院的钱,哥哥出了!”
“真的吗?”
韩锦安虽是现代独立女性,但若有人扶持,她也不会傻的推掉,自己拼命的搓药丸子赚钱。
“也许一会就成假的了。”
“谢谢哥哥。”
只要谢的够快,你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耶,耶,耶!”韩锦安举着剪刀手,口中还喊着“哥哥好,哥哥棒,哥哥举世又无双。”
韩承被她搞怪的样子逗笑,”行了,收起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韩锦安正高兴呢,紫竹来报说,嘉敏郡主来了。
韩锦安:这不年不节的,怎么想到找她了呢?
那个清冷的小美人,可不是个闲的!
短暂地怔愣后,韩锦安回过神来,绕过桌子跑到韩承身边”“啵啵”两声,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没等韩承反应过来就跑了,一边跑还一边说:“哥哥,我要去找嘉敏去玩了,拜拜!”
直到韩锦安的声音越来越远,消失不见,韩承才反应过来。
略显僵硬的转动脖子,看向韩锦安离去的方向,半晌拿手抚在韩锦安亲过的地方,震惊,怀疑,茫然和窃喜在心中一一闪过,压抑在心底的某种情绪要压不住了。
韩承猛地闭上双眸,再次睁开眼眼底已是一片清明,起身敏锐的发现在游廊终点,隐在树后的阿善,她那一脸震惊的的样子,让韩承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阿善收到那含有实质性杀意的眼神,腿膝一软跪在地上,浑身颤抖,韩承理了理长衫,闲庭信步地从阿善面前走过,脚步没有停下,语气也是一贯的清冷:&34;照顾好小姐,莫让她烦心。“
阿善确实肝胆具颤:”奴……奴婢省的,定不会让……让小姐烦心。“
直到脚步声走远,再也没有声响,阿善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一阵风吹来,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才发觉自己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你哥哥对你不好吗?”
嘉敏看着韩锦安红肿明显的韩锦安,忐忑地问道,“你怎么哭了?”
“没有没有,感动的,家有哥哥初长成,一时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