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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挫折教育也是一种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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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锦安不依,又从箱子中挑出几个成色漂亮的手镯,玉器,让葛嬷嬷收起来。

    嘴甜道:“我年岁小,撑不起来这些,给我也是浪费,祖母就留着,以后传给孙媳妇也好。”

    老夫人打趣她:“人人都说,咱们家安安属貔貅的,这吃进了嘴的财还能吐出来?”

    韩锦安摇着尾巴:“能,能,能,我这小貔貅更能生财。”

    “对,你爹爹估计还不知道呢?”说着向韩戎说起了韩锦安开医馆的事,“虽说咱们不能黑了心,盼着医馆赚钱,可确实是一件善事,有些收益也是应该的。”

    韩戎也跟着夸奖,“安安是个能干的。”

    韩锦安:“……”

    您老也用不着硬夸。

    这跟小时候妈妈夸奖:嗯,俺孩可能,都能上天!一个道理。

    韩锦安谦虚表示:“不是我能干,是慧觉法师有药方,严太医有人手、威望,而我只是有心罢了。”

    韩戎这次的夸奖走胃心:“有心,才是最可贵的。”

    老夫人笑着对韩戎说:“咱们家安安可不止有心,还懂事,嘴甜,心疼人。”

    韩锦安有些尴尬,祖母也没必要一直夸吧,好尴尬啊。

    韩戎也笑着的点了点头。

    老夫人又转身问韩承:“承儿,祖母说得可对?”

    韩承难得面色一红:“是。”

    老夫人笑着隔空点他。

    韩锦安则又去挑选自己中意的礼物,没看到这一幕。

    人不能太贪心,这个道理她懂,却听韩戎大手一挥说:“这都是你的,都抬到你院子里去。”

    这种暴发户的既视感!这种富二代的感觉,太爽了!

    这样会影响她赚钱的积极性。

    挑着挑着韩锦安的心思就沉了下来。

    她屋里还有哥哥给她的两根金条呢,她曾担心那是赃款,韩承让她放心,只当是皇上给的辛苦费。

    可这些呢?韩戎说是从南疆带来的,是不是都是收缴上来的?南疆的赔款?这可都是要充公进国库的。

    前线的将军这么明目张胆地私吞,不会有事吗?

    韩锦安心中不安,面上却不显,“我先挑一些,其余的都让祖母给我收起来,以后给我当嫁妆。”

    韩锦安不敢明着拒绝,拂了他的好意。

    老夫人笑骂:“羞不羞啊,这都开始张罗起自己的嫁妆了。”

    韩锦安露出一个标准的傻笑:“在自己家怕什么?”

    又惹得老夫人一阵笑。

    晚上,韩锦安去了韩承的院子,想着把心中的担心说一说。

    到了屋内,发现韩承在用功,端坐着抄书。

    韩锦安坐在他对面,双手托腮,笑他,“哥哥,这么用功呀,是打算弃笔从戎吗?呵呵”

    韩承落下最后一笔,抬头望着她,嘴角一勾,皮笑肉不笑,“你的写完了?”

    韩锦安:“……,打扰了,告辞!”

    脚底抹油赶紧流!

    “站住!”

    刚刚迈出一步远,这下硬生生又退后两步,两人离得更近了。

    韩锦安苦着脸,“先前急着去救你,还有一些没完成,回来后祖母让我安心养身子,准备及笄礼,也抽不出时间啊。”

    “嗯,下不为例!”

    韩锦安大喜,“谢谢哥哥高抬贵手!”

    “什么事?”

    头也不抬,真够高冷的。

    从晚膳完这哥就一副“生人勿进 ”的模样,不知谁又惹到他了。

    她现在有些后悔,或许不该来。

    “哑巴了!”

    韩锦安狗腿:“没,没有,小嘴会说着呢?”

    韩承终于抬起头,看着她嫣红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烦躁:“再聒噪,就给你缝上。”

    韩锦安:“……”

    这大哥真够公平的,能公平地攻击身边每一个人,可对她又好似偏爱些,打击的尤其深。

    爱之深,责之切。挫折教育也是一种历练!

    韩锦安在自我安慰中,找到了平衡,然后把担忧韩戎贪墨的事情说了一下。

    韩承淡淡道:“无事,皇上知道,皇上默许的。”

    韩锦安:这么好?

    韩承:“因为给皇上的更多。”

    为了避免南疆再生事端,南疆的国库几乎全部上缴,父亲作为统帅,那是该得的。

    这种事情朝廷心知肚明,但从未有人说破,光让牛干活不让牛吃草,这种错误皇上不会犯,而且父亲已经据实上报。

    应得那份,父亲也只拿了少部分,其余的全部分给了部将,父亲一向如此。

    等到庆功宴上,皇上定会额外再赏。

    看他今天视金钱为粪土的样子,就知道她那个便宜爹爹够败家的,哎,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靠打赏不靠谱,还是得赚钱,赶紧回去把沭阳美容院搞起来。

    问清楚,韩锦安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转身就走,韩承看着她的背影,把手中的笔一丢,烦躁不堪:“瞎操心,什么时候能长个!”

    接下来几日,韩家都忙糟糟的,韩戎韩承父子每日进宫,一个商量南疆后续问题,一个是处理川州事宜。

    川州,登州,青州除去砍了的,案件的主要人犯和巡抚都被韩承塞在马车里,拉到京城,关进刑部天牢。

    朝堂之上,皇上看着韩承呈报的奏报,大发雷霆:“身为朝廷官员,食君禄,受官俸,竟然丧尽天良,协助恶贼,为非作歹,残害治下百姓,真是该杀,该杀,该杀!”

    三个该杀让朝臣们战战兢兢,诚惶诚恐跪地高呼:“皇上息怒!”

    皇上扫视了一下跪成一片的大臣,气势惊人:“将川州巡抚凌迟处死,不必再审,至于青州刺杀钦差一事,革去一应官员职务,交由刑部与大理石彻查,还有登州那些企图贿赂钦差,行买官之事的庸官污吏交由督察员察查,一经核实按律处置。”

    众人又直呼皇上圣明。

    正待下朝之时,有几个老御史,开始参韩承滥用私刑,屈打成招,滥杀无辜,以至于川州,青州,登州等地官位悬置,州衙事务无人管理。

    几个老御史说完,朝廷之上一片寂静,皇上端起茶盏,冷冷地看着他们。

    半晌,冷沉开口:“你们是真觉得韩承差事没做好,还是嫌朕指派钦差的人选不合你们心意?”

    “臣不敢?”

    皇上从龙案上找出了韩承与大理寺呈上来的邸报,丢在三人跟前,冷冷开口:“好好看看,这些人做的好事,哪一桩哪一件不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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