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此侯爷非彼侯爷
躺在车上的韩锦安,呲牙咧嘴地上着药。
希望慧觉法师的神药,能快些好,不留疤是关键。
只是这药是不是过期了?
今日骑马,她仍能闻出哥哥身上有血腥味,按理说那伤口该结痂了呀。
伤的太重?
哎,韩锦安无语地望着车顶,以后几天只怕都得躺在车里了……
一天的快乐七天还,亏大了。
呜呜,悲伤逆流成河。
上官鸿轩看着别扭爬上车的韩锦安,脸色微沉:“韩承,她一个小孩子,你折腾她干嘛?”
小姑娘第一次骑马,就如此疾驰,时间还这么长,不受伤才怪。
他不相信韩承不知道,除非他是故意的。
韩承甩了甩马鞭,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上官鸿轩,温室呆太久,耳目容易闭塞。”
上官鸿轩蹙眉不解,“韩承你……”
话刚开口倏地想到了什么,一脸正色:“要不要连夜赶路?”
韩承薄唇一勾,表情未有太大的变化,身上却散发出浓浓的嗜血暴戾,“处理了!”
简单的一句话,上官鸿轩却冷汗直流,猛地调转马身向后看去。
军士与侍卫还是井然有序,而后面几个蒙着黑布的马车,车轮下陷的更深些。
这一切他和萧远竟无一人发现,韩承带着安安一直一马当先,却能耳聪目明,这是他意料之中还是对危险的敏感度太高。
天黑时,一行人住在了驿馆之内,自然是重兵把守,不敢懈怠。
当你以为不会出意外时,意外就来了。
来者,大有来头,且来人只有韩锦安一人知道。
“大胆,钦差在此,不可造次。”
驿馆的驿丞对着纠缠不休的来人,大声叱喝,眼里不断使着眼色。
可那人喝的醉醺醺的,连话都听不进去,更别说眼色了,“你个小小驿丞竟敢这么对我说话,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起来,让侯爷我进去。”
那驿丞急的满脑门的汗,这个千杀的东西,可别连累他。
韩承的名号,如雷贯耳,他岂能不晓,自然不敢触这个霉头,若是手里有刀,他恨不得砍了此人。
“哎,我说姓侯的,嗝,你怎么回事,老子给你脸了,嗝,你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嗝,等我家女婿回来,定……定……”
“定你大爷!”
那驿丞远远看到李泰大步而来,忙上前一脚,给了那人一个窝心踹。
那人往后仰了大半圈,驿丞紧着又补了一脚,让那本就矮圆的醉汉如球般滚了好几圈。
“何人吵闹?”
李泰冷肃的声音让驿丞一个哆嗦,忙跑过去躬身行礼,“大人恕罪,是个醉汉,吃醉了酒胡沁,小人这就打发了,觉不影响上官休息。”
李泰见他态度端正,说话办事还算圆满,也没打算为难他,点了点头,刚准备回去,就见远远的滚来一个球,立马抽刀,“何方妖孽,速速显出原形。”
等那圆球停下,伸出四肢,探出头,这才发现是个肉球是个人。
驿丞咬着牙,恨不得把这肉球剁成肉沫。
“嗝,我,侯爷,不认识么,速速让开,让侯爷我进去歇着。”
李泰:侯爷?他们出征一年,大夏何时出了这么个侯爷?
看那驿丞一脸有苦难言,身受其害的模样,李泰把人滚进了驿馆之内,和那驿丞一样的方式。
“侯爷?”
大堂之内,韩承与上官鸿轩,萧远三人正在喝茶,听了李泰的说辞,颇为好奇。
萧远站起身来,围着侯爷转了几圈,摸着下巴,“这个东西是侯爷,呵,真稀奇,我皇伯伯真够不挑的,这都封爵了?”
上官鸿轩向韩承摇了摇头。
“不是啊,嗐,这就奇了,哎哎,你……”萧远用脚踢了踢它,“你是侯爷?”
肉球伸出短手,拍了拍胸脯,“当然了!”
“你当然个屁!”
腿脚不听使唤的驿丞准备追上来了,骂了一声就匍匐跪在地上,“各位上官容禀,这人与小人同姓,都姓侯,平时喜好吹嘘,自称侯爷!”
合着此侯爷非彼侯爷呀!
“呵呵呵,真是乐死小爷了,这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好玩的紧,呵呵……”
上官鸿轩也有些失笑。
韩承:“他为何来此?”
驿丞诚惶诚恐地往前跪行一步,他虽有心辩解,但面对韩承却没有胆量,只能实话说来。
听完,上官鸿轩好奇地道:“哦,这样听来,他那女儿倒是个人物。”
“那是,尔等可知我那贵婿的名号?”肉球侯爷终于站起来了,晃晃荡荡地走向三人,李泰刀剑出鞘,拦住它,明晃晃的利刃让他有了一丝清明,“干,干什么?大胆。”
李泰不为所动,冷眼瞧着他,他后退一步,大喊一声:“我那贵婿姓萧……”说完还故意停顿,得意的问:“知道萧是什么姓吗?”
萧远玩性大发,配合着他故作惊讶,“哎呀,那可是国姓啊!”
那肉球侯爷指着萧远,“呵呵,算你有见识!”一副孺子可教的做派。
萧远看着杵在他胸口前的爪子,有种想剁猪蹄的想法。
萧远低下头看着他的眼睛,经过一番努力终于看清那是睁着的,“姓萧名甚啊?”
他娘的,究竟是哪家人,娶了这样人户家的女儿,简直是丢他们姓萧的脸,找到人,非给他换个狗眼不可。
认人识物,怎么只识物,不认人呢?
“好,站住了听好了,侯爷我这就告诉你!”他后面仿若翘起来了小尾巴,短翘打转甩。
“姓萧名三!”
众人:……
萧远感觉受到了侮辱:“你个猪下水,敢耍小爷我,李泰拿刀来,小爷剁了它当肥料。”
还萧三,以姓氏后面加排行为名的,天底下多不胜数,王大,刘二,赵四,李三,他还叫过萧四呢。
看着萧远拿刀逼近,肉球侯爷终于知道怕了,但还是色厉内荏的叫嚣,“你放肆,我女婿是皇亲国戚,我是皇亲国戚的岳父,你休得无力,不然,我让,我让水灵告诉贤婿,把你们都砍头。”
“水灵?侯水灵?”
韩锦安的声音从二楼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