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个配角,真把自己当碟子菜了?
打脸不?啪啪地不?
看着她们一个个低头耷脑,面色灰白的样子,韩锦安不由地讥讽出声:“这就怕啦?”
“我是该夸你们天真,还是骂你们愚蠢呢?”韩锦安缓缓起身,走向椅子后侧方,声音冷然 ,“一个个敢在我侯府门口耀武扬威,谁给你们的胆子,仗的谁的势?”说完猛地把椅子往前一推。
“砰!砰砰!”椅子向前侧翻滚了出去。
韩锦安的突然发难,是众人未想到的。
伴随着椅子落地的,还有她们的尖叫声。
经此一吓,她们神志豁然清醒。
这可是威远侯府,虽说威远侯父子久不在京,可倘若以后追究起来, 也够她们喝一壶的。
不光是她们,只怕家中父母兄弟也要受到牵连。
有人肠子都要悔青了,暗骂自己愚蠢,威远侯府的热闹岂是她们这些人能看的。
还妄想当什么好人,她们与柳梦儿只不过是泛泛之交,柳家更非名流世家,凭什么要牺牲自己为她平委屈,因她受侮辱。
先前接纳她,也不过是因为她能近距离接触韩锦安,时常分享些韩锦安的糗事,逗她们开心罢了。
纵使委屈,也只是柳梦儿一人委屈,跟她们有什么关系?她们为什么来趟这趟浑水?
立时,看向柳梦儿的眼神就带了怨怒。
这个柳梦儿,每每在她们面前伤心落泪,哭得可怜巴巴的,不就是想撺掇她们为她打抱不平?
而她们只是心地善良,怜惜弱小,有何过错?
越想越对,于是几人对视一眼,也不知是谁动的手,一把柳梦儿怼了出去。
柳梦儿一时不察,一个趔趄后才堪堪站稳。
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有人指着她说:“是她带我们来的,她跟我们说……说……”
“说什么?”韩锦安表情淡漠,“说我家仗势欺人,有门第之分 还是说我心胸狭窄,为人市侩?”
众人:……仔细想想倒是没有。
可谁让她们聪明呢,柳梦儿虽未曾明言,她们从字里行间就猜出了大概。
可她们不敢也不能承认,在韩锦安的眼中,她们是一伙的,柳梦儿的态度就是她们的态度。
即使她们现在把柳梦儿推了出去,她也未必相信。
若是不承认,那她们今日的所作所为就是个笑话。
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说的就是她们。
就在她们思虑如何周全应对之时,胡蝶先她们一步做出了反应。
只见她神色几经变幻,最终面带笑容,往韩锦安身边凑了凑,柔声道:“哪能啊?梦儿只是过于担心你和老夫人,今个一听到你们回府,就迫不及待的赶过来,我们既是一起的,岂有不来的道理,只是过于着急,有些地方失了礼数,安安妹妹莫要见怪才是。”
不愧是女配,是懂的看菜吃饭,量体裁衣的。
只是这一句安安妹妹,让她有些不适。
自己可是知道些剧情的,她胡二小姐的姐妹可不好当。
韩锦安不动声色的退了退,神色疏离淡然又嫌-弃!
胡蝶脸色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梦儿常说先前你们相处融洽,老夫人和蔼可亲,对晚辈更是爱护有加,每每想起你们受的苦,就心疼落泪,恨不得以身代之。”说完还转身,抓过柳梦儿的手往韩锦安身边送了送,“能让梦儿如此的姑娘,岂是那种仗势欺人,只重门第的女子。”
说完又语重心长的对韩锦安说:“这样赤诚相待的姐妹,安安你怎会舍得疏远?”
韩锦安忽然想起一句名言:不去南曲园子唱戏,真是可惜了。
后面的众人眼神躲闪,脸色微红,也对胡蝶生出几分真心的佩服。
那紫衣圆脸的姑娘,更是歪着脑袋,嘴巴张成o型,可见被惊到不行。
可怜的孩子,就当长见识吧。
韩锦安低头扯了扯衣袖,再次抬起头来,脸上带了笑,“真的吗?这样的柳小姐真是让人耳目一新,和我认识的那个柳梦儿不太一样,到底哪个真哪个假,我分不清楚,不如让柳小姐自己说说吧?”说完还眨了眨眼,歪着头一脸懵懂地看向柳梦儿。
装嘛,谁不会?
扬起的嘴角,弯弯的眉眼,甜美的面庞,弱化了清冷的眼神,使得她看起来单纯而美好。
所有人都惊叹她此时的变化和美貌,只有柳梦儿遍体生寒,打了个颤。
今日发生的事,让她想起以前紫竹说的话。
紫竹说韩锦安非但不傻还很聪明,心里什么都清楚,只是不愿开口。
以前她觉得是紫竹护主,为了警告她,还有就是嫉妒韩锦安对她的信任。
那日在侯府门口她还心存侥幸,想着万一呢?先前的怀疑,今日算是得到了印证。
如果是真的那……那她以前说的那些事,骂的那些话,韩锦安岂不是都知道了。
她脑袋轰的一下,耳朵嗡嗡嗡作响,身子也有些发颤。
强忍着不适,努力地回想着自己说过话,极力地想着应对之策,可偏偏脑子一团糟,什么也想不起来。
胡蝶见柳梦儿一直不说话,一副傻掉的模样,面上不显,眼底却闪过厌恶和不耐烦。
柳梦儿不中用,后面那些人更是指望不上了,只能她自己打圆场,堆起笑对韩锦安说道:“安安妹妹今日之事都是误会,原本想着你和梦儿关系如此亲近,探望自家姐妹没那么多讲究说法,就匆忙赶来,谁知道犯了你的忌讳,我代表姐妹们跟你道个歉,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姐妹几个,我们下次一定带好礼物,递上拜帖可好?”
呵呵,红脸白脸都唱得,还真是全才。
什么叫犯了她的忌讳,下次带礼物,又在暗讽着什么,当真以为别人都是傻的,听不出来。
里外两张皮,倒换得很是顺手啊。
还代表别人,一个配角,真把自己当碟子菜了。
“胡小姐还真是能说会道,什么话到你的嘴里都别有一番滋味。”韩锦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挑眉冷声回怼。
“说到我的忌讳,你们还真犯了一条。“顿了顿,眼神犀利地直视她们,一字一顿地说:”拿祖母的宽厚当无理的理由,这就是我的忌讳。”
被人一而再的当众拆穿,这些人羞愧难当,垂头不语,那脸色更是如同调色盘。
精彩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