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这就是当初的真相
几个人又不能一直停留在匹诺康尼的现实之中。
但是镜流和丹枫又实在是不想回去。
在那边不仅要承受着应星和白珩的狗粮攻击，还要看着景元和符玄这对腼腆，甚至是还没踏出那一步的年轻男女之间的酸涩情感。
两个加起来快四千岁的人实在是承受不了这种攻击。
年纪大了，实在是承接不了这么丰富的情感。
“偶尔一想才发现……我年纪也蛮大了……”
丹枫叹了口气。
“你看，咱们两个也就差了不到七百岁。”
镜流轻咳两声，试图拉近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
“不，七百岁的差距还是蛮大的。”
丹枫嘴角一抽。
“七百岁在这个桌子上算个零头吗？”
丹叶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别在意几百岁几千岁的事情了，等活个上亿年，几百几千年也就是个零头。”
“……好像也在理。”
“这个桌子上最年轻的竟然还是渊明。”
丹叶撑着脸：“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滚……不对，你从哪学来的这句话？”
渊明习惯性的骂了半句，才突然反应过来这句话似乎是蓝星的老话。
“之前去蓝星的时候听到的啊，我还顺带着查了查。”
丹叶耸耸肩：“我觉得可以改一下了……银河后浪推前浪啊。”
“牵强附会，差不多得了。”
渊明撇了撇嘴。
“你这句话是哪学的？”
丹叶打死都不相信以渊明的文学造诣能说出牵强附会这种成语。
“就那个石膏头啊。”
渊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之前在你的酒馆里碰到的那个。”
“嘿……”
丹叶挤了挤眉毛：“你什么时候听到他说这句话的。”
“以你那个对凡人毫不关心的性子这辈子你都听不到这句话。”
“胡扯！我明明对凡人也很伤心的好吧？”
丹叶一拍桌子：“哪有像我这样这么贴近凡人的星神……而且我确实是没听到，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好吧？”
“嗯嗯嗯，你说的都对。”
渊明打了个哈欠：“不理解，你说博识尊的那个天才俱乐部……也不能给他们那么强大的力量，干嘛不去挑选那种战斗类型的星神，就算加入你这里也好啊。”
“追求的东西不同啊，有的人就想加入天才俱乐部，戗破脑袋都要进去。”
丹叶捏了捏手指头：“这个时候我们又不得不提到天才和庸人之间的差距，你知道，我之前听说的，现在天才俱乐部的一个新人，是一个小孩子，大概十岁左右。”
“然后呢？”
“他随手的一个创造，就能撼动科学界——而大部分人用尽一生只能沿着科学的轨迹创造科学界认知内部的东西，而这样的人同样可以被称之为天才……天才俱乐部招收的不是天才，而是科学的毁灭者，用科学去毁灭科学，用理论去毁灭理论，用天才去毁灭天才——这就是所谓的天才俱乐部。”
丹叶摊了摊手：“目前的现状如此，你看那个石膏头，年纪轻轻的，我虽然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要把生命浪费在这些事情上，但至少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是吗。”
渊明理解不了，或者说他也没有什么科学细胞。
就算把他扔在天才俱乐部的图书室里让他研究出一款自己的理论，就是把他扔在里面一万年，他恐怕都是一无所获。
渊明一直敢于承认自己在文学方面上的匮乏。
他本来也没上过学，现在知道的不少东西还要多亏了浮黎。
浮黎那里存储的记忆足够他补全自己觉醒之前对于这个宇宙的一切记忆。
但是渊明并没有从浮黎那里看完全部的记忆。
知道的太多没有好处——渊明深谙这一点。
尤其是对于星神这样的存在来说。
他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我其实还有个问题。”
渊明看向丹叶：“有关于塔伊兹育罗斯的，之前我刚刚看到的。”
“说吧。”
“塔伊兹育罗斯并不属于任何已知的虫族种类。”
渊明扬了扬下巴：“这件事情，和你有关系么？”
“嗯……”
丹叶摩挲着下巴，转头看向丹枫：“小龙尊，去帮我买杯酒。”
“……我不去，我要听。”
丹枫摇了摇头：“支开我的意图有点太明显了。”
“是吗？”
丹叶轻咳两声：“说实话，也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关系吧。”
“好好聊聊吧，那个宏大的计划，反正在这里坐着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渊明向后靠了靠。
镜流和丹枫对视了一眼。
感觉这是个很大很大的秘密……这个秘密真的是他们能听的吗？
听完了不会被灭口吗？
“安静点，想听就有点耐心。”
丹枫被丹叶摁了回去。
“怎么说呢……塔伊兹育罗斯确实是虫族。”
丹叶向后靠了靠：“那个时候……宇宙中确实太过无趣了一些，那个时候宇宙中还没有那么多有趣的星神，秩序的太一严格的遵守着秩序，和均衡一同约束着宇宙的运行。”
“但是那个时候，我已经被磨损的很严重了……之前我应该和你们说过，星神的磨损问题，那个时候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太多值得欢愉的事情了，宇宙实在是太过无趣了些。”
丹叶说道：“终末到来，阐述了自己所见到的未来——说实话，这很让人疑惑，你们说，到底是预言的未来准确，还是因为这个预言，才造就了那个未来？”
“终末预言了塔伊兹育罗斯的诞生？”
“不止。”
丹叶摇了摇头：“终末预言，在这场星神的盛会中，将会有至少三位星神的诞生……这简直太让人开心了，不是么？”
“嚯……真不是个小阵仗。”
渊明挑了挑眉。
“对啊，所以我简单的做了做推手，那个星球上，我发现了一位自灭者。”
“自灭者？”
“对，没错，自灭者，自灭者并不全都像那位黄泉小姐一样，靠近虚无才会堕入那样的境遇……有的人会自己产生自灭的冲动，觉醒那样的力量和怠惰，成为一名自灭者。”
“我给予了他欢愉，让他遗忘自己怠惰的悲伤，遗忘对于死亡的向往，成为了一名矛盾的聚合体。”
“但是这样也有一定的代价……他只有三天的记忆。”
丹叶笑着摊开手：“那之后的事情我并不清楚，我一般都是退居幕后，等待着最后的结果，很让我开心，那个凡人并没有让我失望，他在自灭和欢愉的极端中，选择了毁灭的道路，值得一提的是——当时毁灭的命途还没有解锁，宇宙中并没有纳努克的存在。”
“他创造的王国和军团毁灭了塔伊兹育罗斯本来生存的蠹星，那是一场屠杀，他们屠杀虫群，又将有价值的虫子做成兵器……那是一种可笑的军事科技，但是相当有用。”
“最终，在那场浩劫中，塔伊兹育罗斯飞升成神，点燃了繁育的命途。”
“祂的族群仅剩祂一个，在这样的孤独和怒火之中，祂成功从不朽的枯枝中撕扯下名为繁育的一部分，将其点燃，飞升成神。”
“飞升成神……那是一个很壮观的场面，知道么，塔伊兹育罗斯的血液是彩色的，是橙子味道的。”
“不过，那个时候秩序应该还活着。”
“没错，那个时候太一还存在，但是成神并不破坏秩序，所以太一选择了注视。”
“也就是说。”
渊明轻笑一声：“这一切的一切，是你的导演。”
“哈哈哈……勉强算是吧。”
丹叶笑着：“但是那之后就不是了。”
“生命的本源之一，便是繁育。”
“繁衍，生命永恒的主体，繁育的命途很快产生了概念的膨胀，祂的子嗣开始吞噬蚕食宇宙，那个时候，塔伊兹育罗斯概念膨胀的每一项，都成为了祂的罪，因为祂从根本的威胁到了其他星神的命途。”
“毁坏秩序，威胁均衡，阻挡开拓，吞噬欢愉……这些，无穷无尽，祂的罪，也是如此。”
丹叶笑着摊了摊手：“中间值得一提的是，塔伊兹育罗斯这样的吞噬和繁衍引来了奥博洛斯，他们两个在那一片宇宙中开战，贪饕吞噬了半数宇宙，太一当然不同意，甚至和贪饕产生了冲突，那场冲突的最终结果是贪饕退却以及……太一的陨落。”
“同谐星神希佩在那场浩劫的中间飞升成神，吞噬了秩序星神。”
“约特伍德体的其中一支在那场战争中被毁灭的透彻——随后，浮黎飞升成神，记录了一切。”
丹叶耸了耸肩：“最终的结果各位也知道，克里珀的大锤搅碎了那个虫子……但是塔伊兹育罗斯死了，繁育的命途却并未消失，虫群肆虐宇宙，一路吞噬毁灭……亚德丽芬同样处在虫群的路线之上。”
“在无尽的毁灭和恐惧之中，纳努克飞升成神，一切预言回归最初的起点。”
丹叶笑着，举起酒杯轻抿一口：“这就是当初的真相，如何？有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