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事情谈妥，先锋13
“怎么，认识齐天大圣却又不认得花果山？”林拾月笑了笑，让自己的嘴角尽量勾勒起弧度。
既然知道那猴子的名头，这就好办多了，反正现在六耳猕猴也一直是冒充齐天大圣的名头，再多冒充一次也不碍事！
“哼，什么花果山？莫不是你随便找到一个地方唬我，大圣成佛之后，谁人不知他的道场乃是峨眉山！”大槐树情绪难以恢复，“多半是你们寻了个大圣名头，过来恐吓于我！”
东方彦卿和东方申本想趁着这个机会溜走，且不说被大槐树发现了，东方老头的红剑也如鬼魅一样出现在两人的头顶！
“拖延时间？如果你打的是这个主意，那恐怕就没什么效果！”
大槐树冷哼一声，盯着东方彦卿的目光灼灼如火。
“骗你，需要嘛？我们才从那儿过来不久，他手上还带着一根闪闪发光的棒子，据说是东海的定海神针，也不知道那一棒子能不能从花果山打到这里！”林拾月眼神盯着大槐树的枝条在半空凝结的人脸说道。
“要不然，我们也不会知道，你们只不过是被抛弃的一部分……”
抛弃，这个字眼宛若利刃插入大槐树的树心，并且打出一个沉默的debuff。
“你若是愿意，也可以去花果山找一找那斗战胜佛，说不定，他对你们原来的世界也有着什么想法！”
林拾月乘胜追击。
大槐树凝聚在空中的脸扭曲成一副冷冽状，“凭借这种消息你就想让我放弃谋划了千年的布局？有些可笑！
不过更可笑的是，想让我放弃规则的掌控权？如果我这样做了，东方彦卿也活不了，你们原本的目的就是一个更大的笑话！”
“不，可以活下去！”东方申突然插嘴道，“那个黄粱公司的人说了，他可以让整个东方村以一种副本的方式活下去！”
大槐树眯了眯眼，“那只小虫子的准备很充分啊！”
副本？
听到这个词语的林拾月抖了一个激灵，黄粱公司的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考试的那个教室副本也是通过这种方式得来的？
“如果我不愿意呢？”大槐树继续说道
“你会愿意的，那个人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不论你做了怎样的努力，最后的目的不都是为了完成生命跃迁？”东方申说这句话的状态，宛若换了一个人都模样。
东方申话都说到这份上，千叶老头手上的红剑光芒又亮了几分。
不同意，不同意还能怎么办，只能是继续打，不过林拾月倒是和东方申的意见相同，这棵大槐树会同意的。
跟在斗战胜佛旁边回去的机会，要远比自己回去的机会大得多，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你赢了！”大槐树深深看了东方申一眼，转头和林拾月说道，“我有预感，小朋友，说不定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又会见面的！”
说完，大槐树抖动着身子，天空中的面孔消散，整棵树钻入土中，消失不见。
不问一下方向？
林拾月不得其解，但瞧着千叶老头把剑都放下了，估摸着是这棵大槐树确确实实已经离开了。
“现在该你们实现你们的诺言了，把这棵种子拔出来！”千叶老头对着东方彦卿没有好气。
“拔出来？哎呀，你说把什么拔出来？我耳朵似乎有些不太好！”东方彦卿一脸虚弱，但言语间尽是嘲弄的神色。
不给？反悔？
千叶老头冷哼一声，“莫不是，你以为老夫治不了你？”
林拾月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仿佛跟自己无关一样，走到刚刚大槐树待着的地方，捡起部分大槐树的残肢。
林十一虽然看不懂林拾月在做什么，但是她记得似乎那个东方台说过，他好像需要大槐树的树枝，所以也跟在林拾月身后。
“反悔，有点想，现在阿申都已经回来了，我一点儿顾忌都没有，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帮它解毒呢？”东方彦卿笑了笑，脸上的妩媚之色肉眼可见。
千叶老头没有回答，红剑在空中打了一圈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也是，那这大槐树的树枝你还要不要？如果不要，不如烧了这么样？
用这个树枝生火做饭味道肯定不错！”
林拾月拿着捡起的树枝朝东方申挥了挥手，让一干人不明所以。
“谁要那种……”东方彦卿白了林拾月一眼，正想说话，却是被东方申打断！
“你怎么看出来的，按道理来说，数据是不会错误的！”
东方申鼓了鼓掌，眼神中满是赞许的神色。
“有种东西叫试探，这东西总是不会有错对么？”林拾月耸了耸肩，“怎么称呼？”
东方申，啊不，这人不是东方申，而是黄粱公司的成员，回答道，“你可以叫我先锋13！”
“人类真是一个奇怪的物种，哪怕我们模仿得再像也无法体会得到和人类相应的结果。”先锋13啧啧称奇
这倒是让林拾月和林十一傻了眼，这么重要的秘密，这个先锋13就这样说了出来，难不成，在给他设计底层代码的时候，没有设计脑子这个模块？
“你们的样子似乎很吃惊？但这个对于公司又或者稍微强大一点的人人类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先锋13摊了摊手，“比如，你所在的那个子夜组织！”
“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组织，对于公司来说，一切规律都有迹可循！”
林拾月眼角略微有些抽搐，照这么说也就是他们自认为是秘密的玩意，其实只不过是显微镜下面一场拙劣的把戏！
“你们在说些什么？阿申？”东方彦卿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两步，她日日夜夜念叨的人，现在让她多了不少陌生感。
但很遗憾，先锋13以及林拾月都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那你们既然知道，那为什么，控制这些组织？”林拾月眼神闪了闪，“有序可比无序要更为方便！”
“你说得没错，但不论是生命还是生命跃迁，都属于一个无序的过程！”先锋13回答道，“而在无序中找到有序，又或者在无序中建造秩序，这才是公司的追求和目的！
而这种无序的组织正是公司所需要的一部分！”
“公司压根就不在意，创造价值的是人类又或者不是人类。”
先锋13的言论表达完全看不出，是否对人类含有恶意，但林拾月清楚一点，似乎他在联邦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林拾月，“既然如此，你帮我把身体里面的药种弄出来，我就给你一截大槐树身上的树枝怎么样？”
“可以，举手之劳！”先锋13赫然同意，手指指向林拾月的眉心，绿色的印记就像数据流一样被先锋13牵引出来。
这一幕让东方彦卿不可置信，“不，这，这怎么可能？”
哪怕是千叶老头也是暗自吃惊，千年来，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来自联邦的公司成员！
“这是公司构筑而成的世界，作为公司在东方村的管理人员，我自然是拥有一定的权限！”先锋13指尖树立着一个翠绿的种子向林拾月微微一笑。
林拾月看了小十一一眼，小十一点点头，表示额头大包上的印记已经消失不见。
“你要的树枝！”林拾月也不是一个不守信的人，手中的树枝抛了出去，被先锋13稳稳拿在手中。
“但有些东西你们也管不了不是么？想来那棵大槐树给你造成了相当大的困扰！”
“没错，岂止是相当大的困扰，他的存在就如同一个毒瘤，时刻影响着我构造出来的东方村的正常数据，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东方村这个规则之地才能恰好建立起来！”
先锋13语气很是激动，但脸上依旧维持着不变的笑容。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东方星和东方岚是怎么一回事？”林拾月看着这种笑容，不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mmm，怎么说呢，是一种尝试，他们两个都来源于东方彦卿的一个念头，我在尝试是否可以把这种念头数据补充到一具身体里面从而诞生一个新的生命！
但很遗憾，这种尝试是失败的，生命的诞生在公司面前依旧像是一层不可捉摸的迷雾！”
先锋13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这种模式更像是把某种人格从一个人身上剥离出来，但再次相遇的时候，却犹如拼图一样被补充上去！
放在以前对于人类而言，这或许是个不错的治疗手段！”
“停停停，打住！”林拾月阻止了先锋13的长篇大论，对于子夜的正式成员而言这可能是不可多得的秘辛，但对于林拾月而言，这简直就是通往深渊的道路！
“我只想知道，你能不能再弄一个东方星出来？”
先锋13思考片刻说道，“理论上是可行的，生命的轨迹就如同一种程序，载入相应的记忆，那么就可以复刻这个生命，类似于克隆体！”
克隆人？
对于林拾月而言，这又是一个敏感而又刺激的话题，但似乎在联邦的书库当中也没有这部分内容的存在！
“老夫虽然不知道克隆人是个什么东西，但似乎是某种复苏小星的方式，那么在容许老夫拒绝这种方式！
在这里死去是小星的命数，无须多费心思！”
千叶老头时刻竖着耳朵，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由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