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理清思绪，另有其猴
孙不能现在的情况相当微妙，一副痴傻的模样，但面容和王座上的那只猴子愈发接近。
“审判，我还是不能够相信你说的！”就算情况摆在林拾月的眼前，林拾月还是摇摇头说道，“先不谈，为什么黄粱公司会有这个能力，你是怎么知道这种秘辛的？
控制黄粱公司的生命按照你们的说法，可是人工智能，你一个人类又是怎么知道这种秘辛的？”
“这就是我自己的秘密了不是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比如你身体内的灵魂碎片不也是个秘密？
但自从你觉醒了之后，你就该了解自己的使命！
要知道，我们组织的会议可不是谁想参加就参加的，对么，娃娃！”
审判诡秘一笑，他对林拾月的信息了如指掌，不限于安珊传递给他的消息！
“秘密，你说得没错，这确实是一个秘密，所以我还有一个问题？
这些世界，真的是黄粱能够构造出来的世界嘛？”
林拾月并不意外审判查到了自己的身份，这么容易就暴露的面具，子夜查不到才是一件奇怪是的事情。
“怎么说呢？一半一半，至少构筑真正生命这件事情，黄粱是无能为力的，至少这不是它们这些ai种族的强项，所以它们才披上伪装，它们需要大量人类来作为自己的观察素材！”
审判摊了摊手，“它们利用素材观察人类被情感影响时做出的判断，同时也在观察情感在一瞬间的爆发能给人类带来多么强大的力量。
而规则的呈现，就是它们那次失败的成果之一！”
从这个男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林拾月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记忆的觉醒，这种说法很抽象，但自己的的确确带着前世的记忆！
但为什么别人都是神话人物里面的神话，自己却是上两个世纪的普通人？
真是充满矛盾以及冲突的一点！
一阵红光亮起，孙不能的眼睛如同被烟熏一样，红肿而又止不住流泪，身体还伴有一阵抽搐，像是在极力忍受某种痛苦。
“what？”林拾月瞧孙不能的情况，难不成他体内还真是融入了一部分猴王的碎片，这样子是要觉醒火眼金睛啊！
“觉醒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小十一看着孙不能浑身抽搐的模样，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审判的面色却是不怎么好看，他看了看孙不能，又朝座位上的猴子看了过去，叹气说道，“哎，觉醒失败了，不是所有灵魂碎片都能够成功觉醒的，最关键的就是灵魂核心，很显然红毛身体内的灵魂碎片并不蕴含灵魂核心！”
“说不定，猴王早就觉醒了不是？”千叶老头突然插话道！
林拾月低头深思，不排除这种可能，既然红毛体内一块被植入的灵魂碎片都能觉醒，其他灵魂碎片不一样可以？
审判察觉到千叶老头的言外之意，“千叶道友，似乎有些线索？”
“线索倒是不敢说，只不过是老夫的一种感觉罢了！”千叶老头摆手道，“外面那位戴着面罩的管理员，身上的气息和座位上的这位，气息非常接近啊！”
气息接近？林拾月回想那位管理员的模样，可令他震惊的是，无论怎么回想，他压根都回想不起那位管理员的真正模样。
一旦想起，就只能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审判脸上也是同样的震惊，显然他也完全记不得那个管理员的模样！
“千叶道友，你还记得管理员的气息？”审判说话的气息有些急促，事情从孙不能无法真正觉醒成为猴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偏离他的计划。
千叶老头眼神微眯，眼角余光瞟向林拾月和林十一，两人也是心领神会，轻轻摇了摇头。
“确实如此！
不光如此，他的样貌老夫也记得分明，只是，为何单单是老夫一人记得？”
不对劲，十分得有一万分不对劲！
林拾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花果山福地的石碑上面，刻着的全是上古神文，同时石碑上的规则与天空浮现的规则有相互矛盾的地方。
所谓的花果山游客规则，更倾向于是给千叶老头这种人看的，毕竟就算是审判，发现了规则也不认识上面的文字。
“交锋？”林拾月揉了揉眉心，一个词语从他口中冒出。
“什么意思？”审判不解地问道
就连小十一也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你进来的时候，应该是没有看见花果山福地所谓的游客规则是吧？”林拾月看向审判
审判点点头回答道，“只有天空上浮现的花果山福地规则，没有所谓的游客规则！”
“这下情况就很明了了，我们进来的时候，就有赤勼马猴扮成的管理员迫不及待地指引我们去半山腰找管理室，为此我们发现了石碑后面的规则！
而规则上的文字只有师尊才看得懂是什么意思！
接着，就是你装成六耳猕猴模样的白色猴子，出现的一幕……”
林拾月尽量把进来之后发生的事情串在一起，不过话说到这份上的时候，审判突然打断了他，“我没有扮成六耳猕猴模样的猴子，我只是装成了千叶道友徒弟的模样，至于后面扮成六耳，那只不过是被千叶道友擒住，顺势而为！
包括跟这三只猴子的对话，也只不过是利用了黄粱公司曾经在这个世界设定的对话碎片罢了！”
“你没有扮成白色的猴子？”林拾月的眉毛都要拧到一起，“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吃水果？”
“我又不傻，除了管理室提供的食物之外，我其他东西压根就都没吃过！”审判白了一眼林拾月，他哪里会知道，这水果对这些猴子的威力这么大？
“算了，还是先继续说前面的推测！”林拾月凝视着倒在地上的三只猴子，半响之后方才说道，“六耳猕猴把跟着我们，把我们带到这些水果生长的地方，出于谨慎，我们摘下了部分水果。
后面我们在一处峡谷看到了，相当骇人的一幕，这些猴子在疯狂地啃食跟我们一样，长出莫名其妙东西的怪物！
在后来发生在管理室后面的情况，我们就都知道了！”
小十一虽然很聪明，但依旧摸不透，林拾月把旅程复述一遍的意义，千叶老头这会儿更是在装死。
倒是审判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
“很显然，天空上的规则以及刻在石碑上的规则不属于同一方阵营！”林拾月并没有卖关子，“前面师尊有说过，规则的力量来源于情感，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情感的力量是如何形成规则的？
到这里我才有一些苗头，规则的力量来源于情感这种说法并不完全正确！
它只是来自于情感的一部分，恐惧、害怕、敬畏以及不可抗拒，这才是它的来源。
而吸收了这些情绪的规则，才开始逐渐萌生力量，这和联邦的律法是一个道理，只有令人敬畏的律法，才能让他产生相应的效力！
而我们路上观察到的一切，都是规则为了让我们产生害怕的情绪刻意营造出来的情景，它需要从我们身上汲取力量。
不论是哪一方的规则，都是同样的道理！”
小十一相当崇拜地看着自家哥哥，同时也不由感叹到，“为什么这些问题我没有想到呢？”
“我现在可是相当怀疑你被植入的到底是什么灵魂碎片，要知道，黄粱公司可从来没有植入过任何智者的灵魂碎片！”审判摇摇头，道理是很简单的道理，但在没有被发现之前，它永远是困扰人们的一个难题！
“按照这种说法，规则岂不是无解的？控制自己的情绪，除了圣人，其他人应该很难做到这一点吧！”千叶老头忧心忡忡，“况且，这水帘洞里面怨气十足，这万一要是被规则吸收了，我们恐怕会沦落到那些怪物一样的下场。”
“不是万一，它而是已经跟着进来了！”林拾月摇摇头，“花果山福地规则上，对猴王以及水帘洞都有明显的忌讳，而游客规则并不是如此，如果没猜错的花果山福地的规则吞噬不掉这些情绪，而游客规则可以！”
“而且，其中那条让我们远离白色猴子的规则，也是它对自己身份的混淆，对么，六耳？”林拾月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的赤勼马猴。
“啧啧，没想到那群小偷的后人，居然出现了一个靠脑袋吃饭的？”赤勼马猴的身形变化，逐渐变得和座上的那位模样相似，“接着说你的推理？就凭这些应该还不足以推测出我的身份吧？”
“这些当然推测不出！”林拾月又闷了一口酒，小十一见状直接抱在了林拾月身上，“管理室，是花果山福地拿你没办法从而做出的妥协，从你在管理室上面贴的规则就可见一斑！
而花果山福地石碑上的规则，恐怕是你后面加上去的，出现的那个管理员也是为了引起我们重视由你特意扮演的存在。
哦不，应该说三个管理员，都是你扮演的存在，你对人心的拿捏甚至超过了你你对规则的掌控！”
“可这又说明了什么呢？任何一只猴子都能做到这一点，你为什么怀疑我是六耳猕猴呢？为什么我不能是座位上面的那位？”六耳猕猴脸上带着笑意
方才没看得仔细，现在细细一看，果然，除了插在胸口的石棍和穿在身上的铠甲，六耳猕猴长得简直就跟座位上的那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