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县衙小吏
刘裕回到家,却发现萧氏和娇儿都在村口焦急等待。
“娘,娇儿,出什么事了?”
萧氏颤颤巍巍拿出那片金叶子道:“快,把金子送回去,一定要把卖身契拿回来!”
“娘,您这是怎么了,什么卖身契?”刘裕看着母亲的神色摸不着头脑。
“夫君,那位王公子是不是召你做侍卫,这片金叶子就是安家费?”臧爱亲扶着母亲解释道。
刘裕失笑:“母亲,娇儿,你们想什么呢,这一片金叶子就能买了我这条命?放心吧,我不会跟他去做死侍的。”
“那这钱是什么意思?”萧氏疑惑。
不怪萧氏多想,一片金叶子换一个死侍是现在世家的通行做法,因为一片金叶子够贫苦人家一辈子吃喝不愁了,所以这些人家都会觉得这笔买卖划算得很。
刘裕虽然岁数不大,却长得高大威猛,还从小练武,是个当死侍的苗子。萧氏怕刘裕不知道规矩,这才急急忙忙把刘裕叫回来送钱。
看着萧氏手里的金叶子,刘裕笑着解释道:“这钱是他雇我陪他游览郡城的报酬,我二弟没跟你说吗?”
“我说了,可是娘和嫂子就是不信,还让怀敬哥哥跑去找你!”二弟刘道怜愤愤不平道,对于母亲和嫂子的不信任耿耿于怀。
为了打消母亲的疑虑,刘裕把事情详细地陈述一遍,包括抄袭李白和蒲松龄的事情,
当然在这里他说是自己创作的,也不知道两位听了会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揍他。
哦,不对,这时候两人还没出生呢。
听完了刘裕的解释,萧氏和娇儿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寄奴,这对联真的是你自创的?”
“也不算是,那天祖宗给我脑袋里灌了很多东西,对联知识也是。”刘裕按照已经定好的说辞解释道,一切变化都推给祖宗托梦。
入夜,受了一天惊吓的萧氏和娇儿早早一块休息了。
这也是刘裕的安排,破床经受不住折腾,茅草屋还不隔音,
看着娇妻玲珑有致的身材却什么也做不了,索性还不如不看,自己就和两个弟弟睡在一起,省得火大。
“哥哥,祖宗长得什么样子啊?”
月光透过窗户,三弟刘道规的眼睛也亮晶晶地看着刘裕。
“祖宗啊。”刘裕整理了一下思绪道:“是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慈眉善目,声音和蔼。”
“那不是神仙吗?”刘道规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童音清脆。
刘道怜起身拍了一下他的头,“小点声,母亲休息了!”
刘道规噘嘴缩脖子的模样非常可爱,“那后来呢?祖宗是怎么传授你的啊?”
刘裕用食指轻点额头小声道:“道祖就这样摸了我一下,然后我就醒了!”
“就这样?”
“那当然,祖宗是神仙,还要怎样啊!”三弟额头又挨了一下。
“祖宗传授给我的知识你们想不想学?”
“想!”两人异口同声。
“那就赶紧睡觉!”
两个孩子急忙闭上眼睛,生怕哥哥不教给自己,不一会鼾声四起。
两个弟弟早已熟睡,而刘裕却再次望着窗外的明月久久不能入睡。“今夕复何夕,共此明月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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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郡城丹徒县衙。
“刘裕,太爷召你!”
正在县衙后院等候的刘裕闻声整理一下衣衫,快步推开县衙后堂的门走了进去,案几后面的丹徒县令一身青衫。
虽然县令神情恬淡,但是面部深深的法令纹却让刘裕明白,这个县令绝对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
“拜见县令大人!”
“免礼!坐吧!”
“是!”
“说说你的出身吧。”崔县令语气温和。
“大人,草民刘裕,楚元王刘交二十二世孙,父讳翘,曾任广陵郡功曹,家住京口里,平日以织席贩履为生。”
“还是一位汉室宗亲!”县令看着刘裕道,那意思织席贩履确实是老刘家的传统艺能了。
“不敢当。”
崔县令考虑一下抬头道:“昨日秘书郎的侍卫过来让本官给你安排一个位置,你就去巡捕班吧!”
捕快,这是什么意思?王谧昨天还不是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吗?怎么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个活计。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正好要开酒楼,捕快的身份正好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崔县令见刘裕沉默法令纹一紧:“怎么,不想干?”
刘裕连忙起身行礼道:“不敢,只是想着该如何请教大人名讳。”。
“本官崔宏,这是昨天秘书郎留给你的信件,你一并拿去。”
“多谢崔大人!”刘裕接过信件,转身离开了县令的办公室。县令也没有因为王谧的原因和刘裕多说几句勉励的话。
门外的仆人领着刘裕来到县衙前院的巡捕班所在地,跟差役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胖乎乎的差役到彦之走在刘裕的左侧,很健谈地问道:“哪来的啊,兄弟?”
“京口里!”
到彦之看了一眼刘裕,忽然道:“你是那个刘寄奴?我见过你,没想到你也来县衙当差了!”
“有点小运气!”
两人一边行走,到彦之就开始给刘裕介绍巡捕班的基本情况。和刘裕想象的差不多,捕快的工作主要是逮捕罪犯,巡逻治安,平日身着公服,腰挂表明身份的腰牌,怀揣铁尺、绳索。
大约花了半个时辰,到彦之领着刘裕走遍了整个县衙前院,给他介绍了大堂,监狱,刑堂,武备房,办案区等等场所。
刘裕发现到彦之是个很圆滑的人,基本到哪都能跟人搭上几句话,而且只要是刘裕问到的地方,到彦之都能详细地回答,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个非常热心肠的人。
下午,到彦之又领着刘裕来到县衙对面的一家成衣铺子,让他买一套公服。刘裕看了看布料的质量,再一问价格,立马摇头,
“不买了换一家吧,哪怕买好布料自己回家做呢,这里也太贵了。”
到彦之闻声,看了一眼店内爱答不理的伙计,趴在刘裕耳边低声道:“你还是就在这儿买吧。”
“为什么?这里东西太糙了!”
“也不为什么,这家铺子是咱们顶头上司张主簿的朋友开的,老板也姓张,所以新来的差役都在这买公服!”到彦之眨了一下眼睛道:“你初来乍到,还是不要搞特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