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讨伐恶灵
“先生，他昨晚一直在废城区！”艾莉克希娅扶了扶眼睛，对老警长很是不满，他暴露了她监视者的身份。
“果然没错，你昨天出现在……”老警长反应过来，语气一顿，像一只被抓住脖子的鸭子。
“你确定你没有弄错？”老警长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艾莉克希娅。
“所以说，把我叫过来到底有什么事？从中午开始我可是足足监视了他24个小时！现在，我得赶紧回家补觉。”暴露身份的艾莉克希娅索性不再隐瞒，破罐子破摔。
“你确定他出现在废城区？你确定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
“我确定，先生。如果不算他进入某个废弃建筑，然后不到五分钟就从里面出来的话。”
欧文听到艾莉克希娅的话笑容更甚，嘲笑道：“真是感谢这位警官的证词，虽然被人监视很难让人开心起来就是。
捷琳娜昨晚死在哪里来着？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香榭尔大道附近吧。
难道阁下认为我能在五分钟之内从废城区跑到香榭尔大道吧！”
“不，可不能这样就放了你！对了！还有一个疑点，你为什么会在大晚上的时候前往废城区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老警长其实早已排除欧文的犯罪嫌疑，只是看着欧文嘲弄的眼神心里仍有不甘。
“我都和你说了，我是一名猎魔人。我去那里无非就是净化灵体。所以快把手枪和大剑还给我，那可是我吃饭的家伙。”欧文的声音清冷，如同清冽的泉水。
说着左手在空中虚画，一道法印打出。
原力迸发。
一道微不可察的震动响起，手中银色手镯内部弹子接连弹开，咔的一声。
钢铁手铐打开。
艾莉克希娅见欧文使用法印，激动地想将欧文双手抓住。
只是被欧文躲了过去。
“女士，我很感谢你能为我作证，但请你自重。”欧文对小说中实力强大到移山填海却仍然被远远不如自己的女性扑倒这一点嗤之以鼻，这不是有手就行的吗？
“刚刚那个…刚刚那个…”艾莉克希娅语无伦次，眼中都是崇拜的星光。
“法印，原力迸发，猎魔人的能力之一。”欧文耸了耸肩。
“抱歉，是我们抓错人了。为表歉意，我可以让马车将你带到你工作的地方，并替你的老板说明情况。”欧文报社文员的工作，老警长还是在上一份问询报告中得知的。
如果没有这个误会，在看到欧文的能力后，他说不得会屁颠颠地巴结他。
可是现在一切只能搁置，他得想办法修复他们的关系。
“不，我现在并不打算回到报社。杀人凶手不是人类，如果不把它找出来会有更多的人因此而死。”欧文面带严肃，看着老警长的肩膀。
服用过魔药——灵瞳的他能看见那星星点点发着光的粉末。
灵尘——恶灵身上的分泌物。
“不是人类！”两道声音响起。
“是的，你们不是它的对手。”欧文从公文包里拿出两瓶药剂，指了指老警长的肩膀。
作为基础魔药的灵瞳给普通人服用也没什么问题，只是持续时间不像驱魔人那般永久有效，仅仅能存在两三个小时。
在欧文的示意下，两人将瓶中液体一饮而尽。
在看到灵尘之后，艾莉克希娅用手指沾了沾，放在鼻子前轻轻嗅了嗅。
“大师，这没有问题吗？”老警长对欧文的称谓发生了变化，看着艾莉克希娅的动作有些担忧。
“没事，最多做几天噩梦！所以你们决定好让我参与调查了吗？”欧文问道。
艾莉克希娅听说仅仅只是做噩梦，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她伸出舌头，打算尝尝尘灵的味道。
啪，欧文一巴掌将艾莉克希娅伸出的手指打落。
“你疯了！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嘴里送？”欧文语气严厉，如果说用鼻子闻还可以用好奇解释，那么将这种东西送进嘴里就是纯纯的作死。
“你不是说最多做几天噩梦吗？”艾莉克希娅满脸委屈，和她那副知性姐姐的外表有着巨大的反差。
“对，光闻一闻就能做上几天噩梦，但如果你敢吃进肚子里，我敢保证你下半辈子只能沉沦在噩梦中永远无法醒过来。”
老警长听到这话，慌慌张张地将衣服扯下，抛到审讯室的角落。
“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老警长在惊吓中完全没了主意，对着欧文问道。
“我需要两千克朗，还有把收缴的武器给我还回来。”
“是不是克朗能对那怪物造成伤害？是不是利用货币上的人气？”
欧文瞥了一眼身材姣好的艾莉克希娅，他不明白这家伙脑袋里正在脑补什么？
该不会不想给钱吧！
“我们当然很乐意出这笔钱作为雇佣欧文大师的费用。”还是阅历和肚皮一样丰厚的老警长瞬间反应过来。
当即开了一张支票，递给欧文。这是他身为警长的权限，还让他能支付线人的报酬……
捷琳娜死亡地点，是位于香榭尔大道的一处幽暗小巷。
“恶灵在将捷琳娜杀死后并没有原路返回。”
尸体早就被送走，地上只有警察布置的白色标记。
蜗牛会在走过的地方留下白色的路线，恶灵则会在路过的地方留下灵尘。只要顺着尘灵一路追踪就能将它找到。不过老警长看着白色的尸体标记延伸出的两条线路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会有两条路？”老警长问道。
“看样子，恶灵杀完人后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欧文推测道。
“大师，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想不通的老警长干脆把问题交给专业人士。
“很简单，我们将两条路全都找上一遍。”
“我觉得恶灵杀完捷琳娜后是往巷子的方向继续走的。”艾莉克希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为什么？”欧文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少女，她好像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笨，相反她还很聪明。
“按照警方对尸体的标记，捷琳娜死亡时，背部朝上。再结合现场的痕迹来看，捷琳娜一定能看到那只恶灵，然后在逃跑时，被从后面追上……”
“那为什么捷琳娜能看到恶灵呢？”老警长发问道。
“恶灵能让它想要的人看见，这并不稀奇。
至于为什么会是捷琳娜？我只能猜测她偷了什么不该偷的东西。”欧文回答完老警长的问题后将视线转向艾莉克希娅，问道：“你还有什么发现吗？”
“老警长肩膀上带有尘灵，其他部位没有。也就是说那只恶灵曾经离他很近，很可能就在他的上方……”
在昏暗的巷子里二人全然看不见艾莉克希娅眼镜后面的眼神变化，气氛显得诡异。
欧文拍了拍老警长的肩膀安慰道：“这对于我们来说算是个好消息，新生的恶灵只会对其不敬的家伙和将其杀害的仇人出手，这只很符合这些条件。”
只是时间不等人，欧文没有告诉他们，恶灵会随着时间推移，转为对生灵无差别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