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独至皇城,见相,面东宫
殷昊天第二天就踏上了前往皇城的道路。
在离开之前,殷昊天提示萧清零叶行的记忆出问题了,让她陪着叶行觉醒过去的记忆。
“明明自己都被困住,却还是想解救他人吗?”
小珠询问道,而殷昊天的回答让小珠和因追剧心理年龄急速增长的唐果都沉默了。
“我没有分享自己的苦难的习惯。”
这无疑是一层可悲的厚障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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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所在,便是世界中央。
这是所有仙元界人的共识,尤其是在近千年前西域大陆与仙元大陆对接时更是如此。
皇城也是全仙元界最繁华的城市。
当然,曾经的西域王庭也如皇城一般繁荣,但是现在,原本繁华富庶的王庭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凉和死寂。
这是因为千年前那场绵延八百多年的战争,在战争中,无数的古城毁灭,变成了各种秘境,就连飞升通道也被阻塞。
皇朝也是在这场战争中崛起的。
百年来,皇朝的国力蒸蒸日上,甚至比千年前的古王朝还要强盛几分。
但是这都是表面现象。
皇朝的内部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平静。
这里隐藏着太多的东西了。
千年前,那场战争的后果也是极其严重的,最显而易见的就是西域人与其他的各域有化解不开的血海深仇。
殷昊天并不打算插手这场斗争。
这是他在听到了唐甜的讲述后所做的决定。
于他而言,他会阻止修士屠杀凡人平民,但是他不会让自己插身于地域争斗。
因为这是仙元大陆人族的内斗。
玄幻世界的生存法则,从来都不只有弱肉强食,还有自我约束。
中域,皇城,左相府,夜。
年轻的左相并未身穿儒服,反而是换上了一身劲装,站在空地上。
手中的折扇也被换成了金属制品的,其上铭刻许多花纹,显得极度奇异。
“来了。”
他突然抬起头,看向一角屋檐。
那里,一名身穿金龙纹白衣的男子执剑而立,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的眼里。
月光播洒而下,在剑上映出一道白色的光影。
男子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面容俊秀无双,却又透露着几丝冷峻和淡漠。
左相感受着那股气息,立即确定了对方修为与自己只在伯仲之间。
这个年纪便能够达到如此高的修为,足以证明男子的恐怖。
&34;你就是叶行口中所说的左相?&34;
“不错,正是在下。”
左相看着气势逐渐上扬的殷昊天,也不继续搭话,而是将手中的扇子一扬。
下一刻,一座困阵便从地上升起,将殷昊天困在中央。
只听他说道:
“我等所图非小,故而在下想看看你的本事。”
闻言,殷昊天反而气势一泄,似乎是散去了大多数气力。
正当他不解殷昊天所为之时,一声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在夜色之中显得尤为突兀。
阵破了,一瞬间破开的。
这是个能困住筑基中期两个时辰的阵。
而殷昊天破开此阵只用了一剑。
约莫用上了两成功力的一剑。
见状,左相沉默了。
而后,他腰一躬,手一拱,当场向殷昊天行了一个大礼。
“在下司空玄,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多有冒犯,请真人饶命。”
殷昊天:“?”
就这?没有其他的了?
此刻的他突然间发现,自己的战力在这方小千世界似乎是个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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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儿,你在皇城大比一事上准备如何?”
月明星稀,在皇城的另一边,便是皇朝太子的东宫。
不过,今夜的东宫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周尘沙看着面前强拉着一副笑脸的父亲,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
“我未曾有任何准备。”
话音刚落,周尘沙就被一巴掌打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将那火砖烧制成的墙壁砸入了一道近二十公分的陷坑。
他吐出了一口淤血,又听到皇帝那冰冷的声音。
“这次由不得你胡来,在这场大比中你必须拔得头筹,威慑其他的宵小。”
“然后用来谋取给你延寿的财宝?”
周尘沙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顶着父亲的威压,与他直视。
“父亲,你一身的旧伤早该发作,让你去世,可是你一直靠邪功续命。”
“我之所以是太子,还不是因为你将我前面的八个哥哥姐姐全部杀了。”
说着,他攥紧了拳头,顶着这位世界第一强者的威压继续说道。
“要不是母亲临死前将她的金丹封印在我的体内,一旦我受到你的伤害我就可以驱动它炸死你,我也早该被你杀死了吧。”
“收手吧,父亲,不要再错下去了。”
闻言,这位已经超过金丹境界应有年寿的老人只是“桀桀桀”笑了几声。
“小子,你说得对,我杀了你的哥哥姐姐们,我也杀了你的母亲,我甚至让你与你妹妹和你们最好的朋友反目,把你囚禁在东宫。”
“不过,那又如何?”
“为了我的长生,这一切的牺牲都是有价值的。”
周尘沙看向那对在数百年前充满英雄气魄,如今却只剩戾气的双眼,不由得感受到深深地恐惧,随时准备活化体内的金丹。
可老皇帝的下一句话让他瞳孔紧缩。
“我记得你的妹妹过一个月就是十六岁了吧。”
“顺带一提,你的哥哥姐姐们也是在十六岁的年纪”
“你!!!”
这一句话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知道,母亲的后手只能保护住他一个人。
他也做出了决定。
“我会这么做的,但是你要保证,事成之后,让我见我妹妹一面。”
老皇帝眯起眼睛。
“你要把那玩意交给她,对吗?”
“那么我就默认你把生命交给我了。”
说罢,老皇帝转身离去,徒留周尘沙在空无一人的东宫里。
一旁等待已久的侍卫也熟练地锁上了宫殿的大门,将他囚禁在宫中。
一如这十六年所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