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睿王殿下脸色凝重地道。
楚北渊忽略他脸上凝重的表情，继续道：“对了，本王今日召集诸位大人，便是商讨此事，本王觉得，当务之急，是得找出凶手。”
“你打算如何办？”
楚北渊道：“凶手既然选择在刑部动手，那必定是冲着本王来的，他是西凉的死士，只要抓捕了死士，便能逼问出凶手。”
睿王殿下摇摇头，“死士的嘴巴都紧得很，而且，就算撬开了死士的嘴巴，也未必能够问出什么，再者，若真如王爷所言，死士是受皇上所指使，那么，他们必定不会招供。”
楚北渊眸色陡厉，“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皇上，西凉国便不足畏惧。”
睿王殿下蹙眉，“这只怕有难度。”
楚北渊沉吟片刻，眸子迸射出一缕杀意，“难度是有，却总得尝试一番，若成功了，咱们便可顺理成章登基，若失败了，本王宁愿舍弃一条性命，也不愿意让父皇陷入险境，因为，本王相信父皇，绝不会害死母妃。”
睿王殿下叹了一口气，“若皇上真的有异心，本王也拦不住啊。”
楚北渊握拳，“本王不甘心啊，本王努力筹划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落空。”
睿王殿下拍着他的肩膀道：“你放宽心，皇上是明君，你辅佐他多年，劳苦功高，他不忍心害你，否则，你哪里能活到现在？”
楚北渊抬头，眼底闪过一抹悲凉之色，“本王不甘心啊，本王不曾犯错，凭什么要被圈禁？”
睿王殿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皇兄的确是不忍心，但是，你若执迷不悟，便没有路可走，本王听闻，这几天皇兄都宿在了柳贵妃的寝宫，这几日，你便歇在侧院吧，本王也会命令下人好生伺候，不会委屈了你。”
“本王不想去侧院，太吵了，还是在正厅吧。”
睿王殿下微怔，“正厅也有下人伺候，你不必委屈。”
楚北渊坚持，“不，本王就要在正厅。”
睿王殿下点点头，“行，你爱在正厅便在正厅吧。”
楚北渊亲自领着睿王殿下进宫，在正厅设宴款待睿王殿下。
睿王殿下虽然对他不屑，但是，楚北渊毕竟是摄政王，且如今朝廷局势复杂，他不得不敷衍一二。
宴席散了之后，楚北渊留了睿王殿下喝茶。
睿王殿下喝完茶，楚北渊亲自送他出门。
两人并肩往外走，楚北渊道：“王爷，本王这里有两坛女儿红，是从扬州运来的，醇香绵长，王爷不妨品尝一下，若喜欢，便带回府邸慢慢品。”
“好，多谢了！”
楚北渊道：“本王其实一直很欣赏王爷，觉得王爷有治世之才。”
睿王殿下笑了一下，谦虚地道：“哪里哪里！”
两人寒暄了几句，睿王殿下告辞离去。
出了宫门，睿王殿下坐在马车内，眸色渐渐阴霾。
“殿下，要不要属下去查探一下摄政王府？”贴身随扈问道。
睿王殿下摆摆手，“暂时不用，你派人跟着摄政王，看他有什么异常举止。”
随扈道：“是！”
睿王殿下掀开帘子看向外头，楚北渊骑马走远。
他冷冷地勾唇，“果然如我所料，皇兄是要扶持他。”
“那王爷的计划？”
“按照计划执行。”睿王殿下眸色骤然冰冷，“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本王心狠手辣了。”
楚北渊策马回到摄政王府。
他叫管家取来两个小瓶子，递给管家，“拿去，分别倒入两杯酒水中，一切按计划行事。”
管家应道：“是！”
管家端着酒杯和小瓶子下去。
睿王殿下则在府中转悠，一副漫不经心地模样。
半响，他停住脚步，望着天际，眸光深邃。
“殿下，老奴去办了。”管家回来见他伫立在那里发呆，遂躬身道。
睿王殿下缓步走出来，背负双手，眸光幽暗，“记住，做得干净利索一些，莫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是！”管家福身退了下去。
睿王殿下走向书房，坐在椅子上，看着桌案上的笔墨纸砚。
这是他平日处理公文的地方。
他取出毛笔沾了蘸墨汁，然后提笔写字。
他写字很漂亮，龙飞凤舞，潇洒飘逸。
只是，写完之后，他把纸张折叠起来，藏于袖袋之中。
他伸展了一下筋骨，目光掠过一旁的棋盘，棋盘上摆放了一个棋子，是围棋。
他盯着棋子看了许久，眸子眯起，眸光森寒，“楚北渊，你我之间，迟早是有一战的。”
他伸手摸着腰间的软剑，眸子里闪过一丝戾气。
楚北渊回到书房，管家已经回来了。
“王爷，奴才按照您的吩咐，把酒水加热了，又倒了一杯水在酒杯中。”
“嗯，做得好，”楚北渊坐下来，拿出酒壶斟满了两杯酒水，递给了管家一杯，“你先饮了吧。”
“奴才？”管家诧异。
楚北渊淡淡地道：“这毒药，服下之后三炷香的时辰，会腹泻不止，且浑身酸软无力，最严重的症状会昏迷过去，你喝下之后，趁乱把药丢进湖泊或者井中，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是！”管家接过酒杯，仰头喝下。
“你下去吧，有消息通报我一声。”楚北渊挥手。
“是！”管家转身出去。
楚北渊站起来，眸色冷峻，他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户，看着远处的景致，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熟悉而清冷的面容。
这些天，她每夜都睡得极晚，白天也精神不济，偶尔还会咳嗽，吃不下东西，胃口更差。
她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怎么忍得下去呢？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她在雪地里跪着哭泣的模样，心仿佛被针扎似的疼痛。
再睁开眼睛，眸底已经染尽了恨意。
翌日，他去找睿王殿下。
睿王殿下正陪着太皇太后下棋，见他过来，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王弟今日怎得有雅兴来本王这里？”
楚北渊拱手，“皇嫂身体欠安，本王担忧得紧，故而厚颜求见皇嫂，请皇嫂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