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后遗症
骨瘦嶙峋的青年男人蜷在地上，双腿拱起头趴在膝盖上，双手尽力的环绕着自己。白瓷砖地面上突兀的有一根手臂粗细的黑色铁链，另一头箍锁在男青年的脚踝上，让他无法逃离。
铁栅栏来了几个白衣白裤的人，青年抬起头高喊道：“我没病啊！关我是干嘛啊？”唯一的回应是高压水枪射出的水柱，滋在身上觉得五脏六腑不停搅动。
从头到脚冰冰凉凉的，瓷砖滑得站不起来。几分钟过后，白衣白裤拿着大毛巾进来，面无表情的扒光擦干。一个从口袋里拿出一瓶红色的液体和几粒药，硬捏开嘴灌下去，在撬开嘴确认吃下了才作罢。
白衣白裤给他换了套病号服，驾起来穿过了一闪闪灯的走廊。到了宽敞的办公室，安坐到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一位消瘦的老太太，有些面善，慈祥道：“你好，贾先生。我是这家精神病院的院长。”拿起病例拉下眼镜，看了会儿，说：“根据病例显示，您有严重的精神分裂情况。我们 ”
“扯淡！”贾先生打断了院长，怒道：“你们医院用链条锁我，用高压水枪滋我，这是虐待不是治疗，我要投诉你们！”
院长耸了耸肩，放下病例本。继续慈祥的看着他，温和的说：“贾先生，我们医院没有镣铐，更没有什么高压水枪。您刚从救护车上下来就袭击了我们医护人员，为了保障大家的安全。
不得不采取措施，但绝非虐待。希望您能够理解，当然您有投诉甚至上诉的权力，我们也会尊重您的决定。”他忽然发现自己被个大袋子绑着，无法动弹分毫。不断挣扎着，满头冒汗用尽全力无法挣脱。
无奈的看向院长，她怎么变成一个化淡妆的年轻女人了？女人有些面善，慈祥道：“你好，贾先生。我是这家精神病院的院长。”拿起病例拉下眼镜，看了会儿，说：“根据病例显示，您有严重的精神分裂情况。我们 ”
“难道我真的疯了？但感觉好饿啊！”睁开眼从沙发上坐起来，赤脚跑到冰箱拿吃的，空空如也。无奈的关上门，贴着的便条上写着“还邻居1000元！房租！！！”。
他头晕晕的踱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摸着明显的锁骨肋骨。皮肤上都是各种的疹子和抓伤，干燥没有弹性。
目光一瞥看到磅秤上贴着好多便利贴，查看重量从8月15日90公斤直到9月22日53公斤。他好奇的站上了体重秤，红色指针显示体重数据。本能的拿了马克笔，写了便条贴在最下面，10月6日48公斤。
随便冲洗了一下，套了件t恤披了件外套出门去。顺手拿出一盒烟，往嘴里丢了一支。搓zippo半天只见火星子，叼着烟上了车，按下点烟器。降低车窗坐垫放下，枕着眯会儿。
车窗被人轻拍了几下，他醒了过来。看到一个白皙的女子很不好意思的站在那里，男人看她不像坏人，开门问询。原来女子下了地铁就迷了路，想去街区的24小时便利店找工作的。
看她站不太稳详问下，才知道鞋跟卡断了。男人确认女人没问题，就让她上了车送去了便利店。
男人点了很多关东煮，在靠窗的位置上吃着。女人不多时走了过来，说店长刚走要明天才来。
男人请她坐下，两人一起吃着关东煮。玻璃上起了雾，男的开始画了个井字，女人笑着在格子里画了个圈。两人就这么玩了起来，咯咯欢快的笑着。
从她的说自己离了婚，年纪不大来城市里碰碰运气。两人说说笑笑的，来到了车子边上。男人搀着女人打算送她去车站，女人动容的笑着很真实。送女人坐上副驾，男人关门时看到，远处站着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那个家伙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又消失在阴影里。
鬼使神差的开回了公寓，女人一脸的红晕下了车。 男人点了一根烟，女人靠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抢过了烟吸了一口，又递回给男人。女人说自己来城里找工作，前夫坚决不同意，两人离了婚。
男人亲了下她的额头，表示可以住这里只要她愿意。女人羞答答，用被子遮住了脸。闷红了仰起头，跟男人说再处处看吧。男人灭了烟，点了下头。不多时女人睡着了，男人轻声下床去看电视。
东方的天空渐渐泛白，男人疲倦的看着老电影。女人轻柔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男人转头女人环着他的脖子吻了一下。随后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女人穿上衣服，借了双鞋子。
男人起身拿上车钥匙，女人按住他的手，暧昧的说：“昨晚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我认识路的。”男人痴痴的笑着点头答应，祝福她好运气。送到门口，赠送香吻一枚，交换了手机号。女人叫苏虞，男的叫贾诗源，就此两人别过。
男人去冰箱里拿吃的，取出两颗鸡蛋。关门又看到了“1000元”的便条，放回了鸡蛋。按响了邻居的门铃，门开了一条细细的缝。一双灰白的眼，斑白的头发，皱起的脸，苍老的声音问道：“什么事？”
“您好，我是您的邻居，上次您帮着垫付了1000块的房租，我过来还给您。”从门缝里伸出了一只脏兮兮的手，把钱放上，手缩了回去，门关上了。
诗源回到房里，手机在桌上跳着。
“喂！”
“祖宗啊！今天截稿啦！你到底写没写啊？”
“哦！哦！我看眼邮箱啊！马上给你。”
“你最近是什么状况？搞什么啊！赶紧的。”
对方挂了电话，打开电脑双击邮件附件。一辆红色汽车照片，要求500字的软文推广，昨天发来的今天就要。呼了口气，坐下开始工作。写了三个版本给发了过去，坐下休息看了眼手机。
苏虞发来信息说工作搞定了，诗源电联邀请吃晚饭。女人婉拒说要整理行李什么的，还是下次吧。他没多说什么，祝她工作开心生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