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拍卖会
番尼吊儿郎当的拿出了拍卖牌，插着手看向会场忙忙碌碌的人群。俯身在嘉琪耳边说：“待会到了默特利亚尼的作品，你来举牌子。”她被吹的痒痒的，又听到他说：“我不示意，你别停就行了。”嘉琪飞速的挠了一下耳朵，娇羞的点了下头。
第一件拍品是清乾隆青花「放牛图」如意大抱月瓶，第二件19世纪法国贵族巴夫拜曾使用过的雕花口琴手枪，第三件便是默特利亚尼《湛蓝色衣服的少女》，起拍价格32万美元。
嘉琪看着画上的少女，夸张的长度且扭曲的脖子，纺锤型怪异的面部，全黑色眼仁，透露着无限的空洞与诡异。她看向番尼，第一轮他托着她的手举了出价。席上的几位也分别出价，几轮下来价格涨到了50万美元。
拍卖师开始杜撰画家生平，渲染相关作品的历年涨幅。价格也是从50、55、65，水涨船高的到了80万美元。嘉琪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竞争对手从开始的十几人现在就剩不到5人。她在番尼的“威逼利诱”下，又举了下牌子。她手足无措，他气定神闲。
“90万，各位来宾，价格来到了90万了。我们看下线上有没有讯息。”控场后，转向坐席上几位，三位摇了摇头。拍卖师看向嘉琪，本想着摇头的她被番尼抱住，没敢做任何的动作。
一个年轻人举起牌子，95万了。嘉琪再次举牌，按照番尼的意思打出了110万的手势。拍卖师叫嚷道：“这位小姐出价110万美元，还有哪位拍友想要拥有默特利亚尼的经典作品《湛蓝色衣服的少女》的呢？起拍价32万美元，现已经达到了110万美元。”
年轻人再次举手，120万美元。嘉琪直接出价150万，年轻人转头看向了嘉琪这边，出价200万美元。两人你一下我一下，价格迅速来到了450万美元。嘉琪正准备举牌，程番尼举着牌子说道：“800万美元。”
拍卖师按着耳麦，兴奋的说道：“好的，程先生出价800万美元，各位拍友还有慧眼识珠想要参与的吗？”
年轻人想都没想直接举牌，850万美元。番尼示意嘉琪继续，她脸色煞白满脸是汗，勉强的举了牌。拍卖师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的喊道：“900万美元，吕先生您看呢？”
“好的！吕先生出价1000万美元，太好了！”看向后方，说：“程先生、董小姐，您 。”嘉琪举牌，颤颤巍巍道：“壹仟 伍佰 万！”如果不是程番尼扶着，她一定会当场晕倒过去。
吕先生摇头示意放弃，拍卖锤三下敲定。拍卖师笑逐颜开的说：“好的！默特利亚尼的经典作品《湛蓝色衣服的少女》，属于董小姐！恭喜董小姐！”噼里啪啦的鼓了一顿掌，严肃的说：“我们迎接下一个展品 。”
程番尼也不废话，搂着嘉琪往后走。两位工作人员西服白手套，躬身行礼把两位引到后台。程番尼又在她耳边问：“你都湿透了，有那么刺激吗？”
嘉琪瞳孔放大的看着番尼，道：“太刺激了，比跳楼都刺激。”番尼笑着搂紧她，在工作人员引导下来到后台。
番尼转钱嘉琪签字，相关手续办理得当。香槟的余味尚在唇齿，一个个笑脸迎来送往，一群人将画作放在跑车后座上固定好。嘉琪飘飘然被番尼扶上副驾，帮她扣好了安全带，她只觉得这几个小时像是在梦里。
缓过来的时候车已经开在了沿海的公路上，路上只有她们一辆车，余下的是海风、蓝天、白云和阳光的照耀。番尼戴着墨镜背着光，看上去那么的英姿飒爽。他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默特利亚尼的作品吗？”
她侧着身盯着男人看，眼中憧憬着摇头。番尼笑着说：“很多人羡慕风流倜傥，但大多数人只学会了放浪的生活态度，却学不到内核。”
她扑闪扑闪的问道：“那内核是什么呢？”
“内核往往藏在苦难之中，人类喜欢走捷径，却不愿承担与之相称的苦难。”番尼看着嘉琪的眸子，她的眸子里只有他。
番尼转头看路轻松的问：“附近有什么美食可以推荐的？”嘉琪轻靠依偎说：“前面就有家很不错的，专门做海鲜，他们家的水蟹粥算是一绝。”番尼踩下油门车子猛的加速，嘉琪惊叫一声，贴的更紧了。
华灯初上，酒店套房进门的小圆桌上，已经放满了各个博彩中心的贵宾邀请函。围绕着一张纯金打造的名片，上面仅刻了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吕建中”的名字映入了程番尼眼中，他放心的笑了笑。
番尼难得哼着小曲去洗澡了，半个钟后穿着宽大的睡袍，坐在床上拨通了董建中的电话。
“喂，吕老大，您好。我是程番尼。”
“哎哟！程老板啊！你好手笔啊！”
“哪里哪里，初来贵宝地，还没给几位拜码头，实属不周。那幅画我亲自给您挂家里去。”
“兄弟，太客气了。这样明晚我做东给您接风洗尘，您给个薄面一起吃个饭呗。”
“您抬爱了，一定到。”
“一定到啊！我派人领杠，引您过来。”
“您说什么？”
“哦！抱歉，我派人给您置办了些礼物，明天安排人过去接您。哈哈”
“行，感谢，明天见。”
“好的，再见。”吕建中心想，不是线上的。那就是白底咯？抽了口雪茄，吐了个烟圈。
嘉琪悄然进入，房内有些水汽，有些闷闷的潮热之感。轻手轻脚的各处观瞧，摸摸这里看看那里的。房间内最吸引她的，是一台放置在柜上的复古黑胶唱机。她一直想买，却总会忘记。
褪下外衣搭在椅背上，俯身翻找起唱片。身形曼妙，峰峦若现。香露润泽滴落，不经意间吊带滑肩而下。
她选定一张，将唱片轻入唱机压针碟转，钢琴调起小野丽莎用低沉慵懒的声线吟唱起《fly me to the moon》，美妙的旋律渲染了整个房间。
情不所抑跟随节奏旋转起来，裙影绰绰秀脚点地，轻肢散漫闭目生情。房里的一切都变得浪漫起来，潮热褪去暧昧渐浓。
火般灼热的瞳目与水雾升起的明眸对上，相顾无言唯余爆裂的冲动和那摇晃的床。
嘉琪满面潮红的醒来，发现床上就她一个。番尼啊！我们能在一起吗？刚才的梦真的好美啊！她倒在枕头上捂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