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突破(下)
郑宣抱起绣毯包裹着的萧芸儿,来到画中世界中,将她轻轻的放在堂屋的地上,盖上她的百褶如意月裙。
郑宣安顿好萧芸儿,便出了画中世界,在身上拍了一张轻身符,御风飞上湖区半空。
郑宣中途足尖轻点一只碧水毒鳄露出水面的脑袋,在碧水毒鳄尚未反应过来时,已然再次凌空飞起。
数十个起落之间,雾岛已然近在咫尺。
郑宣在即将落到一棵铁皮银衫树尖的时候,向不同方向扔出了数只玉盒,里边盛满了用“猴儿酒”配制的雄黄酒。
之后郑宣闪身躲进了古画中,从中探查雾岛上的情况。
岛上全是参天巨木,以铁皮银衫树为主。
这种树皮,是炼制空白符纸的上佳原料。
林木上挂着大量的冰寒毒蛛丝,这种蛛丝不惧火烧,不怕刀砍,韧性十足,是炼制内甲最理想的一种原料。
因为获取困难,一两冰寒毒蛛丝需要上千块下品灵石,刚好够炼制一套内甲所需。
雾岛上则多如牛毛。
古画尚未落地,便被大量激射而至的蛛丝缠绕,被拉扯着掉向地面。
古画表面很快被冰封,冒出股股寒气,朦朦胧胧。
一只拳头大小的冰寒毒蛛脱颖而出,成功将古画据为己有,用尖利的口器对着古画又咬又啃。
古画丝毫未损。
良久,那只冰寒毒蛛便知难而退,将古画弃置一旁,开始蹲守下一只猎物。
古画上面的寒冰自动缓缓散去,冰寒蛛丝却几乎布满了整个画面。
郑宣只得跑到没有蛛丝的地方,查看外界的情况。
郑宣发现了一只他扔出的玉盒,离他数十丈远。
盒盖开着,里面的雄黄灵酒全都洒在了林间的枯枝败叶以及烂泥上。
玉盒周围三丈范围内,并无冰寒毒蛛活动。
看来这改自凡间的雄黄灵酒,的确有驱赶蛛类妖兽的作用。
郑宣喜出望外。
郑宣又在画中世界中待了一天,顺便又点了萧芸儿的晕穴,让她继续沉睡。
郑宣再看外界的情形,玉盒方圆两丈范围内仍无冰寒毒蛛活动的迹象。
见此,郑宣服下了一颗胡龙储物袋中找到的解毒丹,帮萧芸儿穿好衣服,将她平放在堂屋的地上。
看来应该带张床进来,睡觉或是打坐都会舒服不少。
郑宣将法衣和萧芸儿的绣毯都浸上雄黄灵酒,选择了一处没有冰寒毒蛛的地方,裹着绣毯出了画中世界。
随着郑宣的出现,附近的冰寒毒蛛像是遇上了天敌,纷纷逃避。
郑宣趁机大肆拣拾冰寒蛛丝,装满了好几个空储物袋。
郑宣见好就收,正准备撤离雾岛,却看见百丈开外,有一株灵雾草绝世独立。
七叶!
超过两百年份,直接服用就能突破炼气后期。
郑宣狂喜。
郑宣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仔细探查那株灵雾草周围。
一只体表红得发紫的冰寒毒蛛,正盘踞在离灵雾草不足一尺远的草丛中,一双奇丑无比的蛛眼不怀好意地盯着郑宣。
冰寒毒蛛分为白、黑、红、紫红四种颜色,实力分别对应炼气初期、中期、后期、大圆满。
看来这只冰寒毒蛛是想吞服这株灵雾草进阶筑基期,不过得等到灵雾草长出第八片叶子。
一般来说,妖兽直接吞食灵药的效果,比修士要强得多。
炼气大圆满!
四大家族族长的实力!
硬拼不行,只有智取。
郑宣故计重施。
郑宣将几只装满雄黄灵酒的玉盒,准确地扔向离灵雾草根部一尺的范围内。
然而,大部分玉盒都被那只冰寒毒蛛吐出的蛛丝击得粉碎,只有一只玉盒落地,其中的雄黄灵酒四处飞溅。
而郑宣料想中的场面,也未出现。
那只冰寒毒蛛仅仅后退了半丈远,仍旧死死的盯着郑宣。
有效,但作用十分有限!
也许雄黄灵酒的量太少。
为了这次拜月湖之行,郑宣几乎买光了清风镇上的雄黄,足足花掉了五百块下品灵石。
郑宣用这些雄黄与“猴儿酒”,一共配制了十桶雄黄灵酒,准备十分充足。
见那只紫红色的冰寒毒蛛仍然不愿放弃那株灵雾草,郑宣砍下了七八根铁皮银衫树,将他们截成数截,贯注法力接连不断地向它激射而去,吸引它的注意力。
冰寒毒蛛眼中闪过轻蔑之色,发出蛛丝将这些灵木尽数击毁,瞬间周围白茫茫一片。
郑宣借着雾务的掩护,抓住机会,仅留了一桶雄黄灵酒备用,将剩下的全都扔了出去。
反应不及的冰寒毒蛛,仅仅用蛛网拦下了一半的雄黄灵酒酒桶,其余的成功翻倒在地,雄黄灵酒顿时流散开来。
那只冰寒毒蛛只得无奈退却,郑宣成功将七味灵雾草,连带周边三尺内的灵土一起挖了出来,迫不及待的躲进画中世界,将它种在方塘边上。
郑宣找了一个蛛丝网少的方向,离开了雾岛,数个起落之间,轻飘飘地落在拜月湖畔的草地上,钻进了前日挖的洞府之中。
……
画中世界。
郑宣小心翼翼的摘下一片灵雾草的叶子,嚼烂吞了下去,腥臭的味道差点让郑宣当场呕吐。
狂暴的药力瞬间将郑宣的经脉全部摧毁,郑宣痛得忍不惨叫出声。
强忍着剧痛,郑宣极力导引着那股药力走遍全身,稍微变得温和的药力开始修复郑宣的经脉。
随着经脉的修复,疼痛感逐渐退去,郑宣长吁了一口气,运转《水磨诀》不断地炼化药力。
数个大周天后,郑宣感觉到体内的法力增强了一倍。
突破了!
炼气七层!
终于突破炼气七层了!
郑宣满脸喜色,很快便继续投入修炼之中,炼化剩余的药力。
三天后,郑宣停止修炼。
修为赫然已经达到了炼气八层!
郑宣在方塘的灵泉水中洗刷掉身上的污渍,将修为收敛到炼气五层,抱起沉睡的萧芸儿出了古画世界,解开了她的穴道。
“宣郎,我这是怎么了?”
数息后醒来的萧芸儿,浑身无力,懒懒的问道。
“芸儿醒了!你睡了好几天,适应一下便好了。”
郑宣温和地答道。
“宣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芸儿心中疑惑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