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二种选择
在旅行者一号发现那光芒后，联合国安理会为此召开了两次会议。在第一次会议，确切的证实了那光芒的存在，但对于那个光芒是什么来历，美国国家航天局没有声明。而第二次会议，美国国家航天局根据对那光芒收集的数据指出：根据那光芒消失前收集的数据，可以证明，那光芒不是自然形成的，它最后消失前就已经指向了太阳，轨道目前不能确定，速度大约为百分零点九一的光速，要到达地球需要五十天左右的时间。
许多科学家都认为，这光芒与外星文明有关，即便如此，各国高层领导一直不肯接受这观点。他们认为这光芒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不能向世界公布这事件，那样会产生社会躁动，甚至更严重。
但科学家们也知道，即便各国高层领导都接受，在五十天内人类也只能束手无策，结局不会改变，因此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
今天曾雨下班比前几天早了一点，但与一个星期前相比是晚了些。
曾雨在开车回家的过程中突然感觉，不管是公路上的汽车还是公路两侧的人们，节奏都比平常相比快了很多，好像都很忙，脸上还带着焦急的表情。
一开始曾雨还以为自己这几天过于疲惫产生了幻觉，但接下来的发生的事让他相信，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曾雨在一盏红灯停车时，在路两侧准备过马路的的人们很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而他们走的不是直线。似乎每个人都谨慎的跟其他人拉开一定的距离，场面一片混乱。很快绿灯亮了，但有人还在过马路，直到前面的几辆车强行启动，后面的车也开始启动。
后来这种情况更疯狂了，曾雨很疑惑，于是他决定把车停在他家楼下的停车场，找个人了解情况。当他叫住一名学生问话时，那个学生顿时不耐烦的回答道，“唉呀，您看手机啊。”他边跑边说着就离开了。
“哦，这么疯狂的吗？”曾雨很是疑惑，嘀咕道。
曾雨很好奇，于是打开了手机搜索页面。然而打开页面，他就注意到了一条新闻，曾雨首先注意到的是一张照片。
那拍摄地点似乎是……非洲，画面有一辆救护车，而救护车周围站着十几个人。曾雨看图片后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于是直接点击，开始阅读正文:
非洲爆发“休厄林”病毒？
……
根据相关调查，“休厄林”病毒距今四天前，出现在非洲的一个小镇中，名叫休厄林的女人身上。专家表示，目前被“休厄林”病毒感染的人中，活的最长的有31个小时，出现的症状有发烧、呼吸困难，心跳加速等一系列反应，发烧时出现了最高42c的体温。
非洲疾控中心代理主任达米雅诺·格罗斯在19日一场线上记者会上说：“目前‘休厄林’病毒迅速向各地蔓延，……‘休厄林’已经失控了。”
……
曾雨看到一连串让人震惊的消息，他也终于明白了，今天遇到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事的来龙去脉，他决定赶快回家。
于是他直接走楼梯上去了。
在上楼的过程中，曾雨对“休厄林”的事有些怀疑了起来，于是向几个朋友和同事打电话咨询了一下，可以确定这消息由官方传播。
回家时发现明珠在做饭，她好像不知道发生的事情，脸上还带着兴奋的表情说，“你很累了吧，到沙发上坐一会儿，饭马上就准备好。”
“嗯，那我先洗个澡吧。”曾雨也一身冷汗，他决定还是先放松一下。刚欲要准备换个衣服，却突然看到明珠的手机放在了沙发上，紧接着就想到了一件事还没做，于是赶紧拿明珠的手机，开启了免打扰模式，然后放心的向卧室走去。
曾雨很快洗完了，看到这时明珠还在做饭，便问道：“还需要多久啊，要不要一起做？”
“不不，你呀好好休息，很快啦。”听到曾雨说的话，明珠心里很是欣喜，不过还是赶忙拒绝了。
果然，时间没过多久饭就出来了，曾雨和明珠边吃饭边聊，明珠告诉曾雨今天发生的一些事情，但没提到什么关于“休厄林”事情，为此曾雨也是松了一口气。
在这家庭里，几乎每天的晚饭时间都是明珠的舞台，她有时编故事，讲给曾雨，为此曾雨也很愿意当倾听者。有时明珠拉着曾雨的手，到楼下转转，看电影，去咖啡店，还偶尔去跑步。
吃完饭时，曾雨终于从倾听者转变成了诉说者，“我们今晚看一部电影吧。”
“好呀，那我这就去准备。”既然没事干，而且在这几天里很是繁忙的当事人说要看，明珠也很爽快表示赞同。
“哦不，就在这儿看。”曾雨也没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轻声的说。
看到曾雨这么认真起来的样子，明珠也知道应该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没问出来。明珠知道，曾雨很少对自己隐瞒事实，所以再忍一会儿，曾雨一定会自己说出来的。
明珠发现曾雨放了一部灾难片，她有些疑惑，在她的记忆中她和曾雨看过太多的电影，就是从来没看过灾难片。
这部电影总长为一个多小时，明珠不喜欢看这种电影，她感觉曾雨也不怎么喜欢，但他俩还是看到了最后。
这时曾雨首先开口了，语气中充斥着稳重和严肃之意，道：“如果有一天，世界变了，有大灾难降临，在这场灾难中，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你可以选择好好生活。第二，你要放弃你的生活去站在灾难的第一线，保护更多的人。你会选哪个？”曾雨很平静的问。
“那我能保护人类吗？”这时明珠也严肃了起来，并反问道。
“如果你愿意，这很有可能，至少你可以做出一份贡献。你知道，这需要付出很多，甚至是生命。”曾雨也不说什么废话，实事求是的回答道。
“亲爱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样的问题，但真的有这么一场灾难来临时，唉……，你想一想，如果整个人类都不幸福了，我还能幸福吗？”明珠觉得自己已经出碰到了问题的关键，好好掂量了一下自己，然后再调整了一下脸色，眼睛时不时的落在曾雨的瞳孔，想要借此看出对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结果却让明珠有些失望，于是，断断续续的、轻声的说道。
“那你选择第二个。……是啊，这是一个很难做出决定的抉择，但你却很明确，在我意料之中。”曾雨依然很平静说着。
“那你的意思是，这场灾难真的来了？”明珠还是不敢相信，艰难的说道。
“嗯，算是吧。”曾雨从前面茶几上拿起手机，然后把“休厄林”病毒的新闻打开，把手机递给了明珠，“你看看这个吧。”
明珠看着曾雨的眼睛，曾雨从她的眼睛中看得出，明珠并没有犹豫。
事到如今，曾雨无话可说，他不认为明珠是错的，更不认为明珠不爱自己，他了解她。其实，当曾雨知道“休厄林”这个东西时，便想到了明珠的选择。明珠作为一名生物学家，做出这种选择似乎也很正常的事。
既然明珠选好了，那曾雨也依然支持她，爱她。而作为当事人的明珠，也考虑到了此时曾雨的心情，她能看出，也相信，曾雨不会阻拦自己，反而会支持，还会继续爱她。
这就是因为曾雨和明珠的关系走到至今的原由，也是继续发展下去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