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九天魔琴
九天魔琴,名扬武林的绝世精品!
谁拥有它,便可成为武林至尊!
相传,古印度瑜伽宗创始人无助禅师在镇压北海孽龙时,取其八脉奇筋。并伐大雷音寺万年神木,配上这孽龙之筋,制成此琴,能声传十里,弟子们珍作镇寺之宝。
后弟子伽舍根据人体七情六欲,谱成“惊天绝音”七阙,于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曲中,暗藏大乘有宗心法。此琴奏出,十里之内,梵音渺渺,闻者莫不心地明净,随其琴声入无上境界。
因此,此琴又曰“洗心琴”,被佛门弟子奉为佛门瑰宝。
不幸,在大明成化年间,此琴被瑜伽宗一叛教大魔头盗出,带到中原,到处杀伐作恶,竟一下成了中原武林的克星!
这魔头据魔琴无上威力,欲在中原成立“一统教”,统率中原武林。
十大门派众多高手,谁也禁不住那琴声的诱惑,不少人莫名其妙地丢了性命。
为此,十大门派掌门,联手唐古拉山下,与那魔头决一死战。结果,集十人功力,也难与那魔琴相抗,无一生还。
而那魔头,也受到重创,连着那九天魔琴,一齐不知去向。
中原武林,由于众多高手身死,从此一蹶不振,难以恢复元气。那人数最多的丐帮,百余年来,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掌门人。
这是中原武林的耻辱史!
提起这,谁不为之谈虎色变?
心地平和之人,谁不希望这九天魔琴,与那大魔头一样,从此也销声匿迹,谁保武林太平!
但又有多少人,在到处寻找此琴,欲据它感为武林至尊!
转瞬,一百多年过去,已到了大明隆庆年代。随着时间推移,这中原武林奇耻,不少人已开始淡忘。
但突然,这魔琴之声,又在中原武林中出现!
嵩山少林掌门水镜上人,正在少宝山中静坐吐纳,人无我境界时,忽闻一缕若有若无的琴声传来,不知觉间,被那琴音带人一绝妙仙境,十个裸衣的天竺少女,歌舞而来。水镜上人一时内心摇晃,差点把持不住,走火入魔。
武当掌门西门圣,正在天柱峰上月光下练独步超群的紫微剑法时,忽然,一阵带杀伐之音的琴声从对面山头飘来。西门圣不知觉间,竟随声而舞,无法控制自己,差点走火入魔,力竭而死。
平都鬼圣赤灵子,正排练冥天罗刹阵时,一阵如泣如诉的琴声传来,令他心旌摇动,气血翻涌。恍惚间,见一鬼卒扑面抓来。赤灵子大惊,一阴尸掌击去,琴声立时而止。睁眼一看,被他击中的,竟是他的大儿子勾魂使者白无常。
闻此琴声的,还有峨嵋万年寺主持笑弥勒净禅大师,岷山飞燕掌门李青蛾,洛阳天庄庄主裁云手牛鸿彩与二庄主袖里乾坤司马文生,丐帮南岭长老醉仙王福等。不知不觉间,皆吃了这琴声一个大亏。
这些人中,水镜上人与西门圣乃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其余的,皆中原武林的顶尖儿人物。
凡闻此琴声的,皆觉期间隐隐地泛着无限恨世杀伐之音。不少人闻琴之时,还听到一首古朴悲壮的歌声:
“皇天后土兮,道云深……”
闻此歌的,刚闻这两句:后因必须全力运功与琴声相抗,后面之词,皆一句也别想记住。
一时间,那快淡忘的武林奇耻,又开始出现在人们脑中。明眼人不无忧虑地感觉到,一场中原武林的大劫难,又要出现了!
灾明隆庆六年秋。
中州古道,夕阳西下。残阳片片,将苍茫的大地抹上了一层凄凉的色彩……
古道西风中,响起了一曲古朴悲壮的歌声。
一阵极其强劲的马蹄声伴随着出声出现,两匹乌金神驹,拉着一辆看似平凡的青幔轿车,奔驰如箭,朝着中州方向急驶。
车帘上,用金线绣着一面铜鼓。
一个头缠白练、发髻高椎的青衣大汉,骑一匹花斑劣马,紧紧跟在车后。
两匹乌金神驹,虽已跑得极快了,但车中仍仍有一两声怪异的琴声发出,如一柄利刃插入双驹臀上似的,使这双驹加速奔跑。
古道荒野,夕阳残照,映着这风驰电掣般的马车,伴着那古朴悲壮的歌声,给人一种无比的紧张神秘之感!
一阵箭似的飞奔,马车-人中州城中,来到一座巍峨庄严、红砖围墙,黑漆大门的大院面前。
大院门口,旗杆上,晚风刮得一面大旗猎猎作响,大旗蓝底黑字,赫然绣着“中州镖局”四个大字。
镖局柜台内,坐着一个帐房先生与四个劲装大汉,一个个双目精芒毕露,一望便知是武功精湛之人。
随着一声琴响,乌龙双驹在镖局门口齐齐刹住。车后那个骑花斑劣马的青衣大汉,双足在鞍上轻轻一点,身形掠空,双臂一振,如一只大鸟似的掠过轿车来到柜前,向柜中诸人双拳一揖,问道:“请问贵管家,凌浩天总镖头可在家么?”
众镖手一见这轿车,便知有生意上门。
本来,有生意上门,镇局的伙计是绝对不愿得罪的,应立即带入里面敬茶才是。但众镖手见这青衣壮汉在门前下马时,显露的这手绝技,如鹰掠食,剽悍凌厉,捷快无比。虽非一般高手所能为,却颇为不满,中州镖局,乃中原武林响当当的一块招牌。镖旗所到之处,无论所保货物大小,从未失手过。这并非是黑白二道之人不眼红,而是镖局主人,霹雳金刀凌浩天,乃当今武林泰斗少林掌门水镜上人最得意的俗家弟子,在二十年前的泰山群英会上,一柄金刀打遍天下群雄无敌手,由此赢得岷山飞燕门掌门李青蛾之妹凌波仙子李君如青睐。夫妻双双走南闯北,天下群雄谁不敬仰?
这青衣壮汉,却到中州镖局门前来显示武功,岂不是班门弄斧?
因此,这当值的镖头一改客气的常态,大刺刺地上下打量这青衣壮汉一番,答道:“总镖头倒是在家,客官找他,不知有何贵干?”
那青衣汉子听了,却不回答。回过头去,很是高兴地来到轿车前,禀道:“兰先生,凌大侠在家!”
只见车门轻轻打开,缓缓走出一个中年儒生,手捧一个长方形锦盒,慢条斯理地来到当值的镖头面前,客气地道:“相烦镖头通报凌大侠,清溪秀士兰若风求见!”